眼。
路卓觇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二姐。”
沙思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又过了一小会儿,她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按照年龄排的话,我其实排第三,所以路卓觇,叫我一声三姐好不好?”
这么没头没脑的话着实让人奇怪,路卓觇也不再言语,就这么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沙思。
对视不到三秒,沙思便败了下来,生硬地别开视线,声音有些哑:
“路卓觇,好好对待溟雁。”
“自然。”
话音刚落,沙思就猛地转过头,深深看了路卓觇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便拉着溟雁进屋。
两个人一进屋,沙思就松开了溟雁的手,背对着她不看她,语气平静:“雁儿,我明早就走的。姐姐那儿,你放心。”
说完这句,她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溟雁是真的不明白怎么了,但是她也没有追问。
她长那么大,最明白的道理就是,有很多事情,注定就是得不到答案的。
路卓觇在溟雁家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才扶着单车进了隔壁。
对于今晚的事情,他也不明白。
但是他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沙家和莫家,一定是有什么大渊源的。
会是什么样的渊源,会让他大哥提到溟雁就一脸不耐烦,却还如此放纵他和溟雁在一起。
相比较他的两个哥哥,他是“单纯”了些,但是,他不傻。
可是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他都要好好守护他的小雁儿。
沙思一如她的承诺那般,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溟雁还处在有些懵的阶段。
她隐约记得,沙思临走前是进了自己房间的。只是那时候的自己,睡意正浓,只晓得她似乎是对自己说了什么。
但是说了什么呢?
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抵着太阳穴一点点地回忆。
是了,她好像说,大姐彻底松口,同意她长期待在江市了。
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
溟雁左边的上牙轻轻咬住下唇,细细的眉头蹙着。
怎么办?她不记得条件是什么了。
毕竟沙思转述的时候,她的睡意正浓,现在回想起来,只能隐隐约约记得,她的二姐好像是提了几次路卓觇的名字。
哎呀,好烦啊,所以到底是什么条件啊!
尽管神烦,但是却还是要去上学。
考完试第二天,陆陆续续就有成绩出来了,大家的早读课自然也是上得心不在焉。
溟雁捧着语文书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她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前排女生的对话上。
“听说这次路卓觇又干大事了。”
“他又打架了?”
“没有没有,比这厉害多了。”
“那他到底做什么了?”
“我听说啊,他的这次语文作文被两个老师轮流改,结果一个就扣了五分,另一个几乎没给分,为这事,两个老师都闹到校长办公室评理了!”
果然,同桌的女生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我的天,他写了啥?”
……
可惜,那个爆料的女生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溟雁完全听不到了。
一个早上,向来无欲无求的溟雁被两件事闹得心塞塞的。
【小雁儿,我今天就搬过去给你当邻居,开不开心?】
【我把小提琴带过去了,要不要听?】
【小雁儿,不会还没起床吧?】
【小雁儿……】
……
真的好烦好烦哦!
刚刚下了楼,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顺着香味进了厨房,就看见姐姐正在蒸着什么东西。
“你醒了啊?”溟筝弦好笑地扫了眼溟雁直勾勾的视线:
“你昨天不是带了桂花糕吗?正好这时节也大差不离了,姐姐今天大发善心让你大饱口福。”
溟雁收回视线,认真地看向系着围裙的溟筝弦:“我知道。”
语气微微加重地又重复了一下:“我知道。外婆教过姐姐,妈妈也教过姐姐。”
说着说着,溟雁不自觉地低下头,睫毛微微扇动。
“傻雁儿,你想吃想学就和姐姐说一声,有什么好难过的。”
说话间,蒸锅里面的香味越发浓郁了,溟筝弦看了看时间,便将溟雁推到餐桌边:
“好了好了,马上就出锅了,你坐这儿乖乖等着就行。”
早饭是溟筝弦亲自下厨做的,做的量很足,她便招呼着阿容阿沁也过来吃。
她们两个人推迟不过,如此,一张餐桌上倒也热闹了不少。
溟筝弦的性子乐天开朗,阿容阿沁也是见多识广,便是溟雁安静了点,也逃不了被溟筝弦勾着答话。
“姐姐最近要休假,本来想就在这儿常驻的,结果总部那儿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