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愣愣地看着徐寒迟,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徐寒迟手指仍在她额头创可贴处摩挲,他盯着林漫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受了委屈就要告诉我。”
林漫目光颤了颤,她努力稳下心神,看着徐寒迟故作镇定的顶嘴:“告诉你又能怎样?”
“起码我还能帮你出气。”
林漫突然嗤笑一声,反问:“怎么帮我出气?对方是女生,你也照打不误?”
“并不是只有以暴制暴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徐寒迟目光沉了下,“总之,你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下次你出现状况,是由别人通知我。”
林漫压下心中那种怪异又不受控制的感觉,偏头退后一步,“徐寒迟,你别装作对我很好的样子。”
徐寒迟手指蜷缩,缓缓垂下。
“你能不能别再管我?林清树才是我爸爸,他才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家属,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出现,徐寒迟,你能不能少插手我的事?”
徐寒迟嘴角抿成一条线,面无表情地反驳:“既然不想让我管你,那你自己就少出状况,你以为我想抛下手中事,马不停蹄地来学校接你?”
“我讨厌你。”林漫重复,“我真的讨厌你。”
“讨厌我?”徐寒迟朝她走近一步,俯下身子,轻笑:“那就让讨厌变得有价值。”
林漫愣在原地,徐寒迟竟然不生气。
他撤回身子,目光牢牢锁定着林漫眼睛,语速缓慢而清晰的开口:“不想上辅导班?不想学数学?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不想见到我,那就自己努力,别让我有再插手的余地,林漫,但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你爸爸的注意,你真的是太幼稚。”
杨刚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这,这俩人真的是家属?
眼前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接他电话的人。
三十六七度的闷热中午,男人穿了一身黑,利落的短发加上他眼尾的微微上挑,整个人看着既高挑又冷峻。
杨刚听到林漫直呼他名字——
徐寒迟。
他向两人方面迈了一步,犹豫着喊了一声:“叔叔?”
只见徐寒迟视线随之扫来,凌厉疏离。
林漫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徐寒迟也没有说话。
杨刚以为徐寒迟默认,顶着那骇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叔叔,你不要怪林漫,今天的事并不是她的错。”
徐寒迟上下打量他几眼,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扬,收回目光对林漫说:“是你让他给我打的电话。”
肯定句。
林漫还没开口,杨刚又抢先说:“不不,是那会儿她医务室包扎,没有多余的精力给您打电话,叔叔,您不要生气。”
“所以你这是出于对林漫同学的关怀?”徐寒迟嗤笑,不留情面地拆穿她,“林漫,昨天你爸爸刚说,我只年长你几岁,再老也到不了叔叔的辈分。”
又瞥了一眼杨刚,说:“所以同学,林漫喊我哥哥,你口中这一声声的叔叔,我真的不敢接受。”
杨刚嘴角抽了抽,他今天好像一直在被怼,喊个叔叔都不行?
“叔——”杨刚嘴里卡壳,“哥,马上就下课,你再不去孙老师办公室,估计他都要下班回家了。”
徐寒迟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随即叹了一口气,睁开眼自顾自地迈开脚步,再也没有搭理身后二人。
徐寒迟前几天刚来过孙国民办公室,这会儿,他在门前站定,隐约听到了压低的啜泣声。
他敲门的动作仅顿了一秒,落下去,扣响:“孙老师?”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孙国民本着一张脸,侧身让徐寒迟进门。
“林漫的家长啊?请进。”
徐寒迟点头,进门。
林漫紧跟着他。
徐寒迟找到哭声的来源。
一个侧脸明显肿起的女生,站在办公桌前,微低着头,肩膀一抽抽地哭泣。
“小徐,今天叫你来呢,主要是想处理一下,三位女生上课动手的事情。”孙国民指指鞠静,“林漫和她同桌胡佳佳,因一点小事,在课上和她们桌前鞠静动了手。”
“鞠静脸上这一巴掌是胡佳佳扇的,林漫额头上的伤是鞠静弄得,这些,班里监控都记录下来了。”
“鞠静的家长要下班后才能过来,胡佳佳那孩子。”孙国民叹了一口气,“咱们还是先说一下改怎么处理这事。”
孙国民给徐寒迟简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徐寒迟听到书抽到林漫时,眉头倏地一锁,他出声打断孙国民:“不好意思,孙老师。”
“小徐你说。”
徐寒迟扫了一眼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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