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们了,房内的这些中医们都不信。
许阳有些时候的确可以做到一剂而愈,但那些都是实证,患者本人不虚的,病邪被赶走之后,自然可以出院了。
但是这位是虚证,患者本人已经虚成什么样了,已经25天没吃东西了,还天天呕吐,动一下都没力气。
许阳这话说的太满了!
曹德华笑着点点头,神色不变道:“是是是,许医生,辛苦了。”
许阳也看出了现场气氛有些不对,他站起来道:“那行,那我先走,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几人忙站起来。
齐主任道:“好,许医生辛苦了,那个……小慧,去送一下许医生。”
“好。”小慧答应一声。
许阳跟几人告别之后,就出门了。
……
房内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钟华脸色更是不愉。
齐主任好奇地问:“怎么了,老曹,许医生的方子有问题吗?”
曹德华把手上的纸摊开,道:“问题吧,倒也不是问题,配伍其实挺合理的。只是他这剂量有些大了,患者究竟过于虚了。”
“患者都住院二十天了,二十五天没吃东西了,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动则气喘,连坐着都气喘啊,中气太虚,如此之虚的人,不宜大补或者大泻。”
“偏偏他的方子剂量都开的很大,尤其破气行滞的药剂量挺大的。这个,我个人觉得稍稍有些冒险了。老钟,你觉得呢?”
钟华伸出手道:“给我看看方子。”
曹德华把方子递了过去。
钟华看着方子道:“配伍确实很恰当,增液行舟,益气降逆,只是这剂量确实大胆,若是患者刚住院,我倒是敢给他用,但是这么久了……”
说完,钟华又抿了抿嘴,又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患者明显的关格大症,上不得入,下不得出,我还能不知道导气向下,破滞开结吗?”
“关键是现在患者太虚了,他本就是虚证为主,再强行开破恐怕会生变啊,尤其他剂量还用的这么大。所以我才用小剂量的补中益气,先补起来,调理气机。”
“中医也不是见病治病,不治之治,方为大道。等把他补起来,气机恢复一些之后,再一边补一边破滞。我思路没问题的,对吧?”
所以这也是钟华没让许阳点评方子的原因,我又没错,你干嘛点评?
徐原看了看几位大佬,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就在背后仔细地看着许阳的方子。
曹德华无奈笑了笑,他道:“老钟,许医生刚刚也是无心之失,你别怪他啊。”
钟华摆了摆手,说:“算了,年轻人嘛,又是这么有本事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年轻气盛?他也帮过我几回,我也没那么小气。就是他大胆是真的有些大胆了,不够谨慎。还是年轻,有点飘啊!”
齐主任忍不住了,他问:“不是,方子有问题,前面怎么不问清楚啊?”
两人都有些尴尬。
要是许阳前面不点评指点老钟的方子,他们肯定是要问清楚的。但是那会儿现场气氛已经这么尴尬了,然后他们立马又开始质疑许阳的方子,这成什么了,你质疑完我的,我质疑你的。
抬杠呢?
齐主任也没好气地瞥了瞥两人,他有些烦躁地问:“那怎么办?这方子用不用啊?”
两个人都有些犹豫。
曹德华道:“这样吧,明天不是何教授来咱们医院出诊的日子么?要不让何教授诊治那个病人吧,也不差这么一天对吧?我觉得这样有把握一点。”
“也好。”齐主任想了一想,也点了点头。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
小慧把许阳送到了大门头,眼睁睁地看着许阳骑上粉色小电驴,戴上粉色的头盔,风骚地骑车走了。
“为什么好看的男子都是这幅德行?”这一刻,住院女医师小慧脑补了好几出大戏,她的一颗少女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