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认为的。”
徐原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反倒是刘何君摇头说:“我觉得不妥,病人不是热入血室,而是三焦湿热郁闭,治法当以调和三焦,疏解表里,达邪外出。”
这话一出,屋内人都愣住了。
徐原好笑地看他,道:“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小柴胡汤证吗?”
刘何君却摇头:“病人脉不弦,胁亦不满。”
徐原翻个白眼,装着逼道:“得亏是今天许老师不在,不然就你这样的,铁定要去被罚抄书了。仲景不是早就说了吗,小柴胡汤证,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具。这都好几个症状了。”
沈玉言道:“看似病人是小柴胡汤证,但其实不是。少阳经病,但病人的症状却不属于足少阳经证,反而更类似手少阳三焦经证,少阳经都是少阳经,但患者却表现出了三焦郁闭之象。”
“你们看,患者之前有出汗,但热不解。身高热,但心不烦,周身困倦酸疼,胸闷,少腹微满,小便黄,大便先干后稀,尤其舌苔秽厚腻,口干但不欲饮,这些都是湿热郁闭之象啊。”
这话一出,屋内几人都静了。
曹德华和钟华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惊讶之色。
刘何君也道:“而且我仔细询问过病人的病史和生活情况,病人曾经有过多次流产史,所以为防再次流产,一直都是睡多动少,其实这样反而不利三焦气机健康畅通。”
“其二,现在依旧天气寒冷,但是他们家属担心各种电器取暖会对胎儿和母体不利,因此让孕妇回农村老家静养,他们家是做馒头生意的,每日家中蒸汽不断,所以人为地造成了一个湿热的环境。”
“时间一久,便伤正气,这样也给了病邪机会,导致湿邪蕴伏。后因摔倒损伤动胎,人工流产之后,再次大伤正气。便是在此时,湿热之邪趁虚而发,郁闭三焦,导致营卫不通,所以才会发热。”
沈玉言总结道:“所以此时的治法,应该要及时疏解湿热,调和三焦,只要用药使病人里通表和,肌表之邪就会由潮汗而解,蕴积肠胃的湿邪由下泄出,症状自解。”
说完之后,钟华和曹德华都惊呆了,两人萌萌哒地眨了眨眼睛。
曹德华有些惊愕地指了指刘何君:“你……你……”
刘何君则是微笑问道:“这位医生,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曹德华压根憋不出来话了。
钟华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怎么感觉这两个年轻人比他还厉害?这……真是在大城市混不下的?
徐原眼珠子瞪大了,他挠挠头,他看了看两边,有些惊疑地介绍道:“这……这就是我们妇科的曹德华医生。”
“哦?”刘何君顿时惊讶道:“你就是曹德华?你是刘明达教授的徒弟?”
曹德华先是一怔,然后含蓄地点了点头:“嘿嘿,低调,低调。”
钟华翻了个白眼。
刘何君疑惑道:“我怎么没听我父亲提起过你呢,你怎么也从来没去过我家?”
曹德华却疑惑地问:“你家,你父亲?你父亲谁啊?”
刘何君道:“我父亲就是刘明达。”
曹德华神情顿时呆住了,他以为自己冒充刘明达的徒弟,这就已经够不要脸了,好家伙,结果这里还有一个冒充儿子的!
特么的,还能这么玩?
曹德华感觉自己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