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而又安静的空间里,查尔斯垂着头,没有抬头去看那些无数的红色的属于变种人的身影,深邃的眸子映着红色的光,显得疲惫而又无力:“艾瑞克,我说了——”
“我,找不到她。”
疲于和对方进行无效的解释,查尔斯缓缓合上了眸子,中断了和艾瑞克的联系,将头顶的仪器摘了下来。
英俊的面容苍白着,隐匿在逐渐暗淡的空间之中。
那些如同星辰一般广阔的细碎光点溶于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好累。
查尔斯伸手抵着眉心,对身边的人轻声说道:“她消失了,又一次。”
汉克着急地问到:“是不是被带到了什么隔离环境之中,一时间找不到了?会不会有危险了呢?”
一旁的琴沉思片刻,开口:“不对。在她醒来的时候,她从教授可以感知的范围内就消失了,这绝不是外力的作用。”
教授猛地抬起了头,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广阔无边的黑暗,那黑暗尽头有一瞬间闪过了锋芒:“我们一直都错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们一直以为十年前,傀儡师是由于发狂才杀了阿比盖尔,因为他杀女之后自尽,我们都以为他疯了。但是我们错了。”
“如果阿比盖尔还活着,那谁能确定,当年的傀儡师就真的死了?”
汉克对于自己研发的药剂是最为清楚的,此刻立刻反应过来:“或许我们对这种药的认知一直有错误,因为三支药剂的剂量足以致死,除了当年被傀儡师发疯用在阿比盖尔身上和他自己身上的那两份以外,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试验,或许这种药只是让人短暂时间内假死,并且掩盖其和其他变种人的联系呢?”
“我在十年内大大减弱了药的毒性,或许恰巧只是阿比盖尔命大,剂量不足以致死?”
教授缓缓沉下了眸子。
琴则猛地捂住了嘴,震惊地倒退了一步。
汉克反应一贯比较慢,他既不如琴敏锐,也不如教授智慧,此刻看着两个人的反应,茫然问道:“怎么了?”
教授徐徐转过头,哑声问到:“那你认为,傀儡师是如何对药剂的性能如此了解,并且可以这么精准地使用剂量?”
汉克一怔,长久地在黑暗之中沉默着,很久之后,才低低地自言自语:“他得用我做出来的药杀过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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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屋子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具和工具,一个头发过长的男人坐在破烂的沙发前面,看着这灰暗的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正嘈杂着发出杂音的电视。
由于屋子里一片黑暗,所以这电视的光显得过分耀眼,映着男人那双被头发遮盖的眸子。
嘈杂的声音里断续播放出报道:
“今天下午六点,纽约受到变种人袭击,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策划了又一次恐怖袭击……”
“整个纽约一片混乱,大部分纽约民众宣称自己陷入了有生以来最可怕的噩梦之中……”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阴惨惨的笑容。
这屋子里并没有别人,因而他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能让整个纽约陷入瘫痪,艾瑞克可没有这个能力。”
“我的好孩子,终于回来了呢。”
一阵风呜咽着从破碎的窗子里闯入,拂过满墙不知何物的悬挂物,发出轻微的声响。
楼下一辆车的灯光遥遥地照了进来,惨白的光一闪而过,掠过挂在墙壁上的数十张沉睡的人脸,在暗沉沉的夜里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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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堵住了嘴,在床上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对方压制地更死了,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索性一脸绝望地躺在床上,目光直勾勾望着不头顶的天花板,不想说话了。
阿比盖尔站在一边戳手指,很尴尬地笑着,哄小孩子一般地用温柔的声音对卡洛斯说:“卡洛斯,你这样洛基会不开心的哦,是不是也应该放手了呢?”
洛基一脸生无可恋地躺着,看都不想看阿比盖尔一眼。
然而,纵使阿比盖尔已经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触及到卡洛斯那群乱七八糟的神经之中不知道哪一根,之间他难过地转过头来,失落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阿比盖尔,用失望的语气说道:“哎?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是这么喜欢他啊!”
洛基吓得浑身一激灵,要不是被卡洛斯压着,差点滚到床底下去。
阿比盖尔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事实上,她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众所周知,卡洛斯是一个不需要别人吱声也可以自我高|潮的令人省心的好孩子,已经在来的一路上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靠着一己之力脑补出了一整部无情王子狠心抛弃灰姑娘的苦情剧。
期间阿比盖尔试图用“其实”“那个啥”“你妹的你好好听人说话会死吗”以及“闭嘴!”等词汇试图打断他,阻止他把故事脑补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一概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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