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哟!”肖挺佯装吃惊:“那人找到了没?”
方槿桐咬了咬唇,轻道:“寻是寻到了,不过死了。“
“死了?”肖挺也意外,他没听说阿福死的消息,这句实在来得突然。
方槿桐叹息:“听大哥说,衙门那边怀疑是债主追债。”
肖挺一脸后怕,而后庆幸:”幸好三小姐没事,只是车夫这些用得频繁,日后还是小心为妙。“
方槿桐点头。
说话的功夫,阿梧折了回来。手中抱着厚厚一摞的册子,肖挺看得心惊胆颤,生怕她一个不留意撕坏了三两本,那才肉疼!
偏偏怕是这两日寒暑不起,染了些风寒,阿梧侧过头打了个喷嚏。
喷嚏没喷在肖挺脸上,却喷到孤本上。
阿梧一脸歉意。
肖挺恨不得她方才是喷到他脸上的才好!
他的孤本啊!
阿梧歉意道:“肖掌柜,我替您送到马车上去吧。”
那还了得?!
肖挺连忙去接:”不劳烦阿梧姑娘了,我自己来就好。”肖挺恨不得脚下生风,“三小姐,我这厢也要回去向东家复命了。你也知道我们东家的脾气,迟了怕是要被说的。”
方槿桐竟然能想象的到,便陪着笑了笑:“那我送送肖掌柜。”
好歹要了人家一套拓本。
肖挺从善如流。
送至医馆门口,肖挺请她留步,临上马车前,将棋谱交给同行的棋童,才又转身,朝方槿桐道:“三小姐,我们东家说了,日后清风楼的棋局三小姐若是想来看的,就直接让人同我说一声,我来给三小姐安排,不必再费周折了。”
轮到方槿桐意外。
肖挺只道:“东家常说,做生意讲究缘分,缘分到了,合则生财。交朋友也是,东家说同三小姐投缘,既然三小姐也喜欢对弈,这清风楼的位置也不差一个,三小姐想来的时候只管吩咐就是。”
这翻话说的耐听,方槿桐露了笑颜。
“还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肖挺步步为营。
“肖掌柜请说。“
肖挺隐晦笑了笑,抬头道:“三小姐同怀安侯可是熟识?”
怀安侯?
谁?
方槿桐莫名摇头。
肖挺愣了愣,又笑:“就是送那张名帖给三小姐的怀安侯啊,三小姐那日来清风楼的名帖,就是东家赠与怀安侯的。”
清风楼名帖?方槿桐会意笑了笑:“哦,那是一个朋友送我的,许是她从怀安侯那里拿来的,我也不清楚。”
她想是阳平郡主拿来的帖子,至于阳平是从何处拿到的,便不得而知了。
肖挺嘴角抽了抽,那是东家想错了?
只是前日东家才亲自送去的,第二日就转手给了他人,未免……诧异归诧异,肖挺也不好再多问,就拱手作别,上了马车。
*****
折回东苑路上,方槿桐眉间蹙了蹙。
忽然停下,阿梧险些撞上她:“三小姐,怎么了?”
怀安侯?方槿桐似是想起了一星半点,当时她同二哥躲在六扇屏风后面偷看摔了出去,爹爹有些抱歉向沈逸辰赔礼,口中就称得是侯爷。
而二哥说,清风楼的名帖就是沈逸辰身边那个叫沈括的侍卫送来的。
是巧合,还是……
那名帖还真不是沈逸辰特意偷走戏弄她的?
……
到东苑时,方如海等人还没吃完,显然是特意等她。
思语给她盛饭,钟氏给她夹菜。
方槿桐心中有些歉意。
一面听方如海说起马车明日备好,一面听洛容远说后日出发去定州,她一边咽饭,一边点头。
末了,喝口茶水漱口,方槿桐忽然想起沈逸辰的事,便开口问道:“表哥,你知道怀安侯姓什么?”
桌上都纳闷得很,好端端的,问起怀安侯做什么?
“姓沈。”洛容远简练。
方槿桐嘴角抽了抽。
“沈逸辰。”干净利落。
方如海笑道:“容远说的可是驻守西南的怀安侯?”
方槿桐脸都紫了。
长风国中还有谁不知道怀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