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看起来光鲜傲气的男人,也挺可怜的……
她的目光正好移到手上的那个手环上,上面的指针正指着诊疗室的方向,让桑青夏的心不禁软了——两千米之内,它总是指着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算了算了!
大不了现在就进去看他最后一眼,然后拍拍屁股走她的阳光道!
深吸一口气,她大步朝着诊疗室跨过去,看到那个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真可怜,肩膀都被包成木乃伊了!
“凤斯特……你为什么要抓我来呢?”桑青夏走近了两步,看着他妖孽依旧,却苍白如纸的脸,喃喃地开口,“你想啊,你不抓我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一天到晚争这个争那个的,不争的话,彼此不都能过得很好吗……”
凤斯特皱了皱眉,意识渐渐清醒,肩膀上麻药的效力渐渐过去,一丝一丝地疼痛让他桑醒过来。
他记得晕倒的时候,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哭喊,现在又有谁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
他很享受这种有人陪伴有人心急的感觉,甚至不想睁开眼睛,怕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这种感觉,让他似乎回到了童年——当年,母亲还在的时候,也喜欢在他的耳边叨扰,交代一些他当初还听不懂的事情,直到……她被人害死!
脑中不禁涌现那一片血色的记忆,让他的心陡然一凉,倏地挣开眼睛。
“……我走我的阳光道。”桑青夏正说到这边,然后以为床上的人还晕迷着,刚想转身离开,手臂却一紧,被他紧紧地拽住。
“你醒了?!”桑青夏觉得不敢置信——受了枪伤,怎么着也要昏迷个一夜的吧?刚刚医生都说他失血过多,不死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这里是……医院?”凤斯特打量了一下周围,脸色倏地一冷,本来苍白的脸色上染上一抹铁青,“不是说不来医院的吗?”
他的声音干哑难听,却一句带着一股与身居来的魄力。
“不来医院你打算怎么样?谁会救你啊?”桑青夏嘴上没好气地开口,却又手贱地拿起边上的开水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嘟哝了一声,“呐,听你的声音都干成这样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凤斯特陡然愤怒地拒绝,手臂一推,正好推到她手中的杯子,水洒了一地,也烫了桑青夏一手。
“你不要不识好歹!”桑青夏怒了,乒地一声将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我告诉你,别跟我别扭医院不医院的问题!要不是来了医院,你现在都已经上西天了!哪有力气跟我在这里泼茶!喂喂……你干嘛?”
她还没有骂完,凤斯特却已经挣扎着从床上滑下来,套上自己的鞋子,一咬牙,就拔了手上的输液骨管……
“你……”桑青夏想要上去拉他,他却先虚弱地压了一半在她身上,“我就说你……”
“快点带我走!”凤斯特偏过头,突然严肃地开口,抓住她的手臂,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一字一句地开口,“不想跟着我一起死,就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