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无限委屈都奋勇了上来!舒沐晚忍不住环上他的腰,将整张湿漉漉的小脸都埋在他怀中,“哇”地一声哭出来:“南宫墨,我好难过……”
“难过什么?”一如既往的宽容和耐心,他低声哄着她,大掌轻拍着她颤抖的脊背。
他的怀抱温暖宽厚,他的心跳稳健有力,他是如此的沉稳、高大……一个熟悉自然的怀抱,便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和支撑力。还好,她还有他……
“我不知道……”像是永远失去某种东西的难过,舒沐晚说不出来,只能埋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哭诉,“南宫墨,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骤然一梗!
小脸猛地抬起,看到的是那张熟悉至极的俊颜,低凉完美的唇角,此刻正向上扬起微微的弧度,深邃的眸中尽是一片柔和……舒沐晚有片刻的怔忪:“辰?!你不是已经……”
眼前的幻象在这一刻消失,舒沐晚的头垂了一下,猛地从这场浅眠中惊醒。
还是荒芜的山,还是鳞次栉比的坟墓,还是苍劲有力的石刻“南宫辰”……只是,没有梦中的男人,没有温热的怀抱,更没有那浅浅的微笑。
舒沐晚吸了吸鼻子,撑直了身体坐在坟墓前,怔怔地看着石碑出神——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她反而又冷静了下来。眼睛还是酸酸的发胀,思想却在一分一秒地转为清明……
她不愿意开口说南宫辰死了,她也不愿意说不在乎南宫辰!
但是刚才的那个“梦”,让她不禁了然自己:在潜意识里,她早就承认,南宫辰“死了”,所以在他出现的时候,她才会如此震惊;在潜意识里,她也真的爱上了南宫墨,所以每一次遇险得救,她想到的都是他。
一切的依靠和一切的好,都是南宫墨留给她的记忆。
“辰……”舒沐晚喃喃地出声,嗓音沙哑而难听,停顿了良久,却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嫁给他……你说好不好?”
她想通了!
其实,从她和这块墓碑开始说话起,她就已经彻底把两人“分清”了…………
郊外的国道上。
远离市区的偏远道路,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防风林,道路上一派清冷,只有一辆黑色的车,静静地停在拐角处……就在这远离市区又远离她的地方,南宫墨终于停了下来。
她泣不成声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中不停回放,南宫墨烦乱地蹙紧了眉,心里被刺得一阵一阵地痛,却又没有心疼的资格——毕竟,她的眼泪,不是为他流的……
手机的铃声陡然响起,静谧窄小的空间顿时变得无比嘈杂,让他心里越发堵得慌。
“喂?”看到是翌雷的号码,南宫墨皱了皱眉接起,声音低凉而不耐。
“墨少,您现在……在哪儿?”翌雷的声音是忐忑的,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南宫墨的态度。现在外面的流言传得一塌糊涂,他不确定墨少是不是听到?更不确定墨少对此的反应?
南宫墨避而不答,只是淡淡地反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翌雷咬了咬牙,实在没办法,就说了实情。公司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让他焦头烂额了,“关于您的那些误传,本地的媒体很关心,而且,因为这种误传,影响了我们公司的股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