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枯丸,既补灵气也补精血。”
陈玉:“……”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是歪门邪道。
小姐姐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乱吃东西?!
“至于这个,我已经有大半年都抽到过高级卡牌了吧。”这张牌上刻着的纹路不是那种血红色,但是深浓的金红色,上方五颗连星金光璀璨,一看就与众不同。
陈玉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又是人物卡牌?”
沈隽点点头,将那张牌往前轻轻一扔,白色的光团渐渐扩大,最终幻化成一个人影,那人的容貌露出来时,陈玉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他一点都不意外,真的!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美男子,从他绸缎一般丝丝缕缕落在肩头的黑发,到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再到线条轮廓犹如艺术品的脸庞,甚至是宽阔的肩膀和细窄的腰,以及那两双笔直的大长腿,都符合一切人类对于美的定义。
这人穿着紧身的黑色短衣和靴裤,外加一双深咖色的牛皮靴,除了那头非常古意的黑发之外,他这样的穿着就算走出去也不算十分违和,只是他的手上抓着一把银白剑鞘的长剑。
他一出现,就走到沈隽面前,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下,用那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她,“星剑飞凌见过主人。”
连声音都是让人满意的大提琴音,低沉悦耳。
“又是一个剑客啊……”沈隽感慨了一下,伸出手来,几乎是瞬间,飞凌就又化作一团光,变成了她手上的卡牌。沈隽将牌收起来,需要的时候,她可以再将他们取出来变成人形。
一回头她就看到了陈玉留恋的眼神,忍不住好笑地说,“口水擦擦。”
“任何人都有欣赏帅哥的权力。”陈玉强调。
沈隽叹了口气,就因为这样,她完全没法将陈玉当成男孩子看,完全就是和“闺蜜”一样相处啊。
“就算你对他们垂涎欲滴,他们也不具备那种功能。”沈隽认真地说,“他们都和智能人偶一样,虽然长得好看,但是除了服从战斗指令,给他们下达一些简单的任务之外,并不能做你想象的那种邪恶事情。”
卧槽,谁邪恶了,到底是谁邪恶了!
还有,“什么叫不具备那种功能,难道你试过?”陈玉冲口而出。
沈隽鄙视地看着他,“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装一点黄.色废料,说了他们和人偶没多少区别,标明的作用只有一个——战斗。”
陈玉:“……”其实说不定他们具备那种功能啊,又没试过。
“对了,你说的原著里,那一位招出来的都是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沈隽忽然问。
陈玉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沈隽的声音更冷了,“那他有没有对她们做什么?”
“对不起,其实我没看过那本书啊……”只是听说过故事情节而已……
沈隽冷笑一声,“人渣!”
陈玉:“……”
那个,似乎、好像,你鄙视的那个人是平行世界的你本人啊。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谁也不会知道,这后面有这么一扇沉重的铁门。
飞凌和飞霜换下来的长剑也是可以变成卡的,它们好歹也是下品法器,这会儿沈隽抽出一张来化作长剑,轻轻一砍,那铁门上缠绕了很多层的粗如手臂的铁链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切断了。
推开门的时候,池湾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幽蓝的光从里面透了出来,还有一股带着大海腥咸味道的暖风扑面而来,连沈隽都愣在原地。
眼前展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开阔空间,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石,而只要是进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足有游泳池那么大的蓝色水箱,在昏暗的光线下波光潋滟,映照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这层美丽的水光里。
“哗啦啦——”
沈隽警惕地拦在池湾的跟前,却看到有什么从那水里浮现出来。
“那是什么?”她转过头去,就看到池湾怔怔站在原地,眼泪已经从他的眼角滑落。
沈隽:“……”看到个水箱而已他哭什么?
池湾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步一步靠近水箱,沈隽也只能跟着他往前走,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里那浮在水面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张美丽到画笔难描的脸。
这无疑是她,眉目柔和清丽婉约,看着像是东方美人的面貌,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海一样清澈的蓝,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飘在水面上,衬得她那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不,应该说她的脸上本来就没有血色,苍白得几乎像个死人。
……一个活在水里的女人?人鱼还是鲛人还是什么……
池湾已经靠得足够近,那水箱上方的女人发出哀哀的叫声,沈隽听不懂,却觉得那婉转悦耳的嗓音十分耳熟,转而才恍然想起来她住在池家的第一晚听到的那似有若无的歌声和惨叫。
“你为什么不靠近一点来见我?”池湾说。
那个女人似乎根本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只是发出哭泣一样的哀叫声。
沈隽看了一下四周,见水箱的旁边有个楼梯,就踏着阶梯往上走,哪知道她刚走两步,就看到浮在水面上的女人转过头来看她,看得沈隽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从没见过这么恐惧的眼神和面容,那种恐惧仿佛已经凝为实质,只看一眼就有一种直击人心的震撼!
沈隽停下了脚步,她忽然就不敢走上去了。
本来她以为以她现在小玉经常提起的“金手指”,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人和事,谁知道还是有的。
不过这会儿再退却也没什么意义,她深深吸了口气,无视那个可怜的女子哀求的眼神,直接往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