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阮等了会儿发现苏梦枕没动, 不由抬头,有些困惑道:“你这算是……害羞?行啦,昨晚该看的不都让我看过了, 今天还别扭什么。”
苏梦枕其实很想问她……关于白愁飞说的那件事情。
但他说不出口。
如果之前他没有和柯阮谈论过那个问题的话,那么他这时候当然可以说出来,但他们已经谈过一次,柯阮似乎也把话说的很清楚, 他那个时候也认同了柯阮的回答。
如果这个时候再问一次你是不是爱慕我,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所以才不说出自己的心意……
就算是苏梦枕也问不出这种话啊!
不,或许正因为是苏梦枕,所以他才问不出这种话。
苏梦枕的内心挣扎, 柯阮却半点不知。
眼见苏梦枕一直没有行动,她叹了口气,走到苏梦枕的身边, 很干脆的把他按到床上去:“脱衣服需要我帮你吗?”
话是这么说着, 她的手已经伸向苏梦枕的腰带。
“等等!”
苏梦枕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柯阮看他一眼,收回手:“好吧, 我去把药准备好, 乖哦。”
她这么说着,还顺手摸摸头。
苏梦枕的动作瞬间停下,一双幽寒的眼睛盯着她:“你摸我头?”
柯阮:“……”
她干笑一声:“顺、顺手了……不过你昨天没有这么不配合我呀,这还是你的问题吧。”
柯阮丝毫不讲道理的甩锅给苏梦枕, 然而明知道这是不讲理的事情, 但当她目光盈盈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 又有谁能不心软呢?
苏梦枕能。
他继续道:“我是楼主,你需得尊重我,何况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
柯阮嘴角一抽:“你还打算抽出红袖刀来追着我砍了?没这打算?很好,乖乖坐好,等我回来。”
至于说动作是否亲密?
柯阮冷笑:“你脱了衣服之后都让我上下摸过了,如今摸个头还亲密了?”
苏梦枕:“……”
苏梦枕觉得当一个女孩子不讲理的时候,她真的可以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人,但偏偏还显得她好像很有道理。
当然,总体来说今天的治疗还算是比较顺利的。
苏梦枕在治病方面至少很听话,比如不管喂他多么难吃的药他都会毫不犹豫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完全不会叫苦,当柯阮的内力在他体内游走的时候,哪怕柯阮再怎么小心,但有些地方就是会疼的,苏梦枕却哼也不哼一声。
他乖得很。
因此虽然最开始有些麻烦,但中间的治疗过程却很顺当。
最后柯阮给苏梦枕塞了一粒药丸:“嚼碎了慢慢咽,你自己的内力顺着刚才的路线再循环几次。”
苏梦枕照做。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柯阮依旧在他面前,手中又是一粒丸子,苏梦枕同样接过,可刚一放入口中他就皱起了眉头:“甜的?”
柯阮笑起来:“糖当然是甜的啦。”
苏梦枕看着她:“吃糖也是必要的?”
柯阮暗自翻了个白眼:“苏大楼主,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顺手给自己也塞了粒糖,柯阮继续说道:“吃了一晚上的苦药,这是给你的奖励呀!”
苏梦枕道:“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柯阮道:“但那又怎样,现在给你治疗的人是我,所以,我说了算!”
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并且不忘提醒已经穿好了衣服的苏梦枕:“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但你最好泡个热水澡再睡,桌上的药水记得加进去一起泡。”
苏梦枕这时候却突然道:“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治好我?”
这话让柯阮轻松的神色消失不见,她叹了口气:“不能,我只能让你多活几年,而且仅仅是这次的毒,想要彻底清除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的身体太脆弱,必须小心翼翼。”
何况……
“何况你还不够听话,一定要整天操劳,能让你多活几年我都觉得自己可以算作神医了。”
苏梦枕道:“我没有那样多的时间。”
他说完这话本以为柯阮会责怪他又或者劝说他,就像树大夫每次都苦心劝说他一样。
但柯阮没有。
她笑了。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里,就绝不会让你死。”
柯阮的语气坚定且自信,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
然而被白愁飞洗脑的苏梦枕却对此心情复杂。
“你……”
他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只能说:“我信你。”
苏梦枕披着衣服,手里拿着柯阮留给他的药,唇齿间尽是糖果的甜蜜气息。
他早已习惯了苦涩与痛苦,从小就表现出十分坚毅的性格,因此很多时候就算是父亲也只是为他的身体操心。
苏梦枕不是一个需要人哄,需要‘奖励’的孩子。
到后来,哪怕他身体越来越差,病的一年比一年重,但他展露出的却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孤寒冷傲,霸气强悍。
这就是众人所看到的苏梦枕。
但似乎在柯阮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然后苏梦枕被塞了一颗糖。
糖很甜,但不腻,一种让人身心愉悦的甜度。
一种苏梦枕生命中从未有过的甜度。
第二天的时候白愁飞见到柯阮,发现柯阮还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中放着的是花朵般颜色可爱的糖果,个个小巧精致,只从外观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够拒绝这样漂亮的糖果。
白愁飞疑惑道:“你这是……”
柯阮道:“送给苏公子的,我喂他吃他好像很介意,但吃完药果然还是有糖吃最开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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