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个方盒子朝她走了过来。
他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瓶装水,倒在从盒子里取出的纱布上,然后往她额头上擦了擦。
秦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清理伤口。她顿时有一种绝倒的冲动,多说一句话解释一下会死啊。
严森像一个闷葫芦,三棍打不出个闷屁,但就这样一个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做出来的事往往会出乎意料,叫人没法揣摩他的心意。
额头只是划破了皮,擦掉血迹后,严森给她贴了一张创口贴。
秦黎本来还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把他的爱车弄成这样,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那一点内疚感都烟消云散了。哎,这个男人真小气,对她各种调戏各种作弄,闷不做声地就把她玩转于股掌之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拖车终于姗姗来迟。车门开了,一个老头从驾驶座上蹦了下来,爽朗地问,“你们谁要拖车?”
外国人的年龄真心不好估计,这老头头发眉毛胡子全都白了,要秦黎说,怎么也得有八十好几了吧。可人家照样老当益壮啊,说话中气十足,一步跨出是她的两步,身上腹肌八块。
严森道,“我的拖拉机滑下山了。”
老头走到斜坡,向下看了一眼,道,“咋不把车开上天啊。”
闻言,严森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秦黎脸皮子一阵发红。
严森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张名片,在背面写了一串字,道,“帮我把车拖到这个修理厂,账单寄这个地址。”
老头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地址正好顺路,便道,“好嘞。要不要我捎你们一段?”
严森,“不用了。”
秦黎,“好。”
两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
严森,“好。”
秦黎,“不用了。”
老头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道,“哪来的一对欢喜冤家?”
***
秦黎一回家,曲丹妮就迎上来问,“你们去哪里了?”
紧接着,她又捏着鼻子退后三步,叫道,“我靠,你掉粪坑啦?这么臭!”
秦黎很是感叹地道,“今天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啊!”
曲丹妮一听有八卦,立即追在她背后,一起上了楼,“什么情况?你们有发展了?到哪一步?有没有亲嘴?”
秦黎把她推到门外,道,“没有发展,连个小手也没牵。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让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说别的,行吗?”
把曲丹妮轰出去后,秦黎洗头洗脸又洗澡,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后,将自己抛向大床。
自从来这当农民,哦,不,是和农民相亲,就天天在状况中度过。她根本没法想象要是一辈子窝在这里,这日子怎么过,只想赶紧过了这一个月,好回去继续当她的留学生。
忙了一天,她上了床就不想动,只想好好睡一觉。虽然一天还没翻过去,但秦黎实在太累了,没怎么挣扎,就进入了梦想。
隐隐间,秦黎听到有人进了屋子,她睁眼一看,竟然是严森,穿着一件超骚包的花衬衫,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她想起来,无奈身体很沉,让她变得行动缓慢。严森一步接着一步,走到她的床前,低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深情款款?
这个词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有说不出的别扭,秦黎直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严森,“在想我吗?”
秦黎不由自主地点头,“想。”
严森,“那就来吧。”
等等,为什么她的身体不受她思想控制了?
秦黎坐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拉了下来,然后凑上自己的嘴唇。
两人当即拥吻起来。
严森扯开衬衫的扣子,脱下随手一扔,露出他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秦黎趁换气的空挡,道,“我们发展太快了吧。”
严森,“节约时间。”
秦黎,“可我还不知道彼此的爱好。”
严森,“我的爱好是种田放牛。你呢?”
秦黎,“我喜欢看小说,听音乐。”
严森吻着她的脖子,问,“喜欢讨厌的事?”
秦黎,“喜欢做饭,讨厌运动。你呢?”
严森含住她的耳垂,“喜欢运动,讨厌看书。”
秦黎倒抽一口冷气,见他准备解自己的皮带,大叫一声,“等下。”
他低头看她。
秦黎道,“必须我来解!”
说着,她坐起上半身,伸手去抓他的皮带,然后用力一抽,皮带顿时解开了。紧接着,她又去脱他的裤子……
他腹部没有赘肉,肌理清晰,人鱼线隐在内裤下,不夸张却恰到好处。
秦黎舔了舔嘴唇,低吟了一声,拉住他的内裤往下一扯!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