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农民也是腰缠万贯的土财主。”
秦黎觉得奇怪,“你咋知道?”
马舒舒支支吾吾,“感觉德国的农民都挺富裕。”
秦黎听她这么说,更是起疑,这个女孩子这么看中家庭背景,照理说像严森这样的农民应该入不了她的法眼,毕竟德国帅哥多了去,严森也不至于帅到足以扭转她三观的地步,可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
不过,马舒舒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是打了个哈哈,就把话题转移了。
两人回到座位,托马斯拉着严森在舞池里疯。曲丹妮回来喝水,秦黎就道,“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曲丹妮醉醺醺地道,“诺伊尔?”
马舒舒立即四下张望,问,“哪呢哪呢?”
秦黎道,“认真点。我看到你家隔壁老王了。”
曲丹妮一挥手,不感兴趣地道,“是哪根葱?”
马舒舒抢着道,“就是那个大律师。”
曲丹妮哦了声。
秦黎惊讶,“他没和你打招呼吗?”
曲丹妮摇头。
马舒舒嘴快地道,“那他怎么就单和你招呼了呢?”
“谁知道。”秦黎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觉得奇怪,刚才那情况,他应该在外面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总不会是在等自己吧?
秦黎觉得这么想未免也太自恋了点,毕竟是曲丹妮的朋友,怕她会多想,打算和她解释一下。
可人家曲丹妮根本不在状况,喝得连自己姓啥叫啥也忘得差不多,看见帅哥就傻笑。说话期间,有个小哥路过,曲丹妮冷不防伸出爪子,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屁股上,吓得人家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人家女友还在旁边呢,曲丹妮就抛上媚眼了,真当那至少一米八的金发妞是死的啊。
金发妞推了曲丹妮一把,气势汹汹地道,“你干嘛?”
曲丹妮闯了祸,就知道嘿嘿傻笑。
她怎么会有这么蛋疼的损友啊?
秦黎硬着头皮向两人道歉,那金发妞得理不饶人,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道,“你小心点。”
马舒舒早没用地退居二线,秦黎吓得心肝乱颤,可又不能丢下自己喝高了的好友不管不顾。也是倒霉,碰上一个这么彪悍的大姐大。
就在这时,有人伸出两根手指,一把夹住那个金发妞的食指,向旁边一扭,那妞顿时疼得脸部扭曲。
秦黎抬头,英雄救美的人是严森。
“你想干嘛?”金发妞捂着被折的手指叫道。
严森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这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他的眼神自带杀伤力,金发妞嚣张的气焰顿时消退了一大半。
严森在桌子上扔下钱,一手架住曲丹妮,一手拉着秦黎,就向门外走。
见状,马舒舒急忙紧跟其后。
他转头对马舒舒道,“托马斯。”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自己说话,马舒舒有些受宠若惊,骨头一轻,想也没想就去舞池找还在自我陶醉的托马斯。
严森拽着两个女人,走出酒吧,秦黎想想那女人身后的一群狐朋狗友,心里还有些后怕。要真干起架,就靠严森一个,铁定出事。
“没事了。”
秦黎这才意识到,刚才情急之下,自己紧紧抓着他的手掌。她又想到了那个吻,脸上火烧火燎,赶紧松了手。
严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具有穿透力,让她的心肝狂跳不已。
被冷风一吹,曲丹妮有些清醒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问,“咦,我们为什么在外面吹冷风?”
秦黎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道,“没看出来,你人不大,色心却不小啊!”
曲丹妮指着自己,道,“我怎么了?”
秦黎,“我们差点为了你和一个金发妞干架!”
曲丹妮越听越糊涂,“为什么?”
秦黎没好气,“你可真是一醉解千愁,你调戏人家的男友,人家发飙了。”
曲丹妮啊了一声,“不会吧!”
这时,马舒舒拽着托马斯也出来了,托马斯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脸意犹未尽地道,“我还没喝够,还没跳够,为什么要走?我不走。”
马舒舒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问,“现在去哪里?”
秦黎道,“还能去哪里?回家……”
家这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曲丹妮打断了,道,“别,我现在不能坐车,一坐铁定吐。”
见状,马舒舒立即接嘴,“要不然我们找个宾馆,在这过一晚吧!”
曲丹妮道,“去什么宾馆?就去我家吧!我家在这附近。”
她的家,也是秦黎的暂住地,所以她并不反对。只不过,除了姑娘,还有俩男人,恐怕不方便。
谁知,严森一点也不抗拒,一锤定音地道,“那就去你家!”
马舒舒问,“那我怎么办?”
曲丹妮翻了个白眼,“什么怎么办?你就住在慕尼黑,自回自家呗!”
马舒舒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只不过,现在醉的醉,忙的忙,没人顾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