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严森问,“为什么?”
秦黎道,“因为不够富裕。”
严森道,“告诉你妈我开大奔。”
秦黎,“我妈估计不会相信。”
严森微微抬起身体,又沉了下来。阳光下,只瞧见他肩膀和背脊的曲线,仿佛有了生命,好像一条金龙,在空中腾飞。
见她咬着嘴唇,严森伸手捏了下她的下巴,逼着她松嘴,道,“这里没有人,想叫就叫出来。”
秦黎,“我,我怕有回声,让……让山下的人听见,那……呃,多不好意思啊。”
严森抿着嘴笑了,一对惹人的小酒窝深陷两颊,道,“你要是有这嗓子,我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我的能耐。”
秦黎还想说什么,却被严森一把按住了嘴唇,“嘘,我俩话太多了。”
两人大汗淋漓地忙了一场,在释放了彼此身上被压抑许久的细胞后,精疲力尽地躺倒在草地上。
秦黎没想到,刚才的自己竟然会表现得像一个*求不满的少.妇,激情与速度,一样没少。严森让她觉得很满足,从身到心都得到了慰藉,就像是一颗长期处于干涸地带的幼苗,突然一下子得到了雨水的滋润 。
严森也是同感,这是他上山后最快乐的时分,所以今后这事要每天干一次。
“黎。”
秦黎起伏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她嗯了一声。
严森将她拽进怀里,问,“你会陪着我吗?每一年的夏天,我都想有你!”
秦黎将头枕在他的胸口,环住他的脖子道,“会的,我会的。”
严森放心了,他闭上眼睛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秦黎发现,严森虽然外表炫酷,其实内心很敏感。也许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也许是因为那段不靠谱的婚姻,让他很没安全感,所以故意用冷漠包装自己。其实透过表象看本质,他和托马斯一样,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
***
晚餐吃烧烤,带来的只有土豆,为了吃上荤腥,严森只好光着屁股,拿着网兜去河里抓鱼。
这里的水不深,常年没有天敌,鱼很好抓,几乎是一兜一个准。
一人两条,多了也吃不了。
严森杀鱼,拇指放在鱼鳃上,往下一按,鱼就一命呜呼了。他说,这是对鱼最仁慈的死刑。
秦黎负责清理,内脏什么的,用锡箔纸包了烤一下给小黑吃。
严森捡了一堆枯枝,再往上浇了半瓶燃油,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秦黎往鱼身抹上一点盐和胡椒,插在树枝上放火里烤。
不一会儿,烧烤的香味就传了出来,鱼肉松香可口,让人馋涎欲滴。
走了那么多路,还打了一炮,两人都饥肠辘辘。只花了五分钟,就狼吞虎咽地把四条鱼给吃完了。
秦黎问,“这是什么鱼?”
严森,“红点鲑鱼。”
秦黎,“雪山上怎么会有鱼?”
严森,“是人工撒的鱼苗。这里没有天敌,又有足够的食物,所以就繁衍开了。”
秦黎哦了声。
天空渐渐出现了晚霞,一天又即将走到终点,在太阳下山前,秦黎去湖边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催着严森也去洗刷。
严森道,“反正要睡觉了,还洗什么?明早一起吧。”
秦黎就两个字,不行!然后推着他的后背,逼他去把自己打理干净。
严森嘀咕了声,我是农民,又不是绅士,弄那么整齐做什么!
天黑后,温度急剧下降,大概才十来度的样子,两人围着火堆取暖。
秦黎,“你从没和我说起过你的家人,除了托马斯,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严森摇头。
秦黎问,“那你爸妈呢?”
严森,“我妈跟人跑了,我爸死了。”
秦黎听托马斯说过,所以有点印象,于是她又问,“你爸是怎么死的?”
严森,“为了救人死的。”
说到这里,他不由一顿,脑中出现了混乱的一幕,山上的大雪崩塌而下,朝着人们滚滚而来。他尖叫着,父亲将他压在身下,一起躲在岩石后,然后雪块陨石般地砸了下来,瞬间将大地淹没……
那么久了,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八岁,没想到至今记忆犹新。
虽然他沉默着,但秦黎却觉得自己触及了他的核心,他沉寂而又孤独的内心一定藏着一个秘密,因为她刚从他的眼珠子中看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世界。那是一扇门,将他自己的心关在里面,让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无法进去。
严森站了起来,闷声不响地钻进帐篷,把秦黎一个人丢在外面
他这是生气了吗?
秦黎有些忐忑,同时也对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而感到气恼,她撩开帐篷卷帘,跟着进去了。严森躺在一边,弯着腿背对着她,秦黎在心里哼了一声,暗道,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
她转身不理他,可一睁开眼睛就瞧见外面摇曳的树枝,张牙舞爪有些阴森恐怖。再加上火堆燃烧的噼啪声,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山里的夜太沉寂了,秦黎翻来覆去地数羊,逼着自己入睡,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叫道,“严森,我睡不着。”
严森也没有入睡,他默不作声地转过身,伸出手将她带进怀里,用强劲的臂膀将她圈住。
耳边传来他的心跳声,她瞬间就心定了,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怕。
“严森。”
他嗯了声。
“我也想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