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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觉得有人能看中自己,也挺神奇的。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曲丹妮一拍额头,掏出手机翻找出一张照片,递到秦黎面前,“是他,怎么样?还不错吧!”
听她这么说,秦黎和马舒舒下意识地凑近脸。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件T恤,外面套着一条背带小皮裤,一身农民打扮。他正爬在梯子上在搭棚,小麦色的脖颈歪在一边,微微凸起的青筋一直连到锁骨,汗迹斑斑。他的袖子卷着,露出一节肌肉分明的手臂,再配着他的这个动作,显得粗犷无比,简直男性荷尔蒙爆棚。
他看着镜头抿嘴微笑,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却并不显得老。一双深邃的眼睛,配着脸颊边的一对酒窝,很撩人。对,是撩人,看着就是闷骚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马舒舒失声叫了一声,“大帅哥呀!”
确实很帅,至少平面看起来如此。
曲丹妮更是得意,“我说不会坑你吧。”
马舒舒道,“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看上黎姐?”
天上没有掉下的馅饼,秦黎也觉得疑惑,“该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吧?”
马舒舒在一边猛点头。
“瞧你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丑八怪,人帅哥看上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再说,从头到尾剧组都跟着,就算他是变态,想要对你做什么,也没机会下手啊。”
这话说的也对。
马舒舒兴奋地搓了搓手,对秦黎道,“这么一个大帅哥,真的可以放在网络上炒作啊。”
秦黎皱着眉,对她道,“你别乱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就这么随便一说。”
曲丹妮瞪了马舒舒一眼,对秦黎道,“红不是咱们的最终目标,找到第二春才是。所以黎黎,你大胆地去吧。”
踩到地上的碎片,脚踝扭了一下,差点摔跤,秦黎慌乱中抓住了架子。谁知,这木架子也不稳,根本撑不住她的重量,被她这么一撑,顿时散了架。
架子上的摆设接二连三地砸在地上,稀里哗啦的,瞬间碎了个彻底。
昏暗中,秦黎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吧嗒一声打开。屋子里终于大放光彩,她转身一看,站在背后的人是严森。只不过他换了一套衣服,上身穿着休闲衬衫,下身穿着牛仔裤,手里抱着一只花斑猫,靠在门框上在看她。
“一对中世纪的小猫价值五千欧元,一套宫廷陶瓷餐具三千欧元,施瓦洛士奇的收藏品六百欧元……加起来一共八千六百整,”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摊平手掌,道,“你打算怎么支付?现金还是信用卡?”
秦黎,“……”
她的大脑有点乱,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听他突然指着她背后,大叫一声,“着火了。”
秦黎顺着他手指的地方,转头望过去,只见蜡烛倒在地毯上,已经扬起了一缕黑烟。她本能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液体泼向地毯,谁知,杯里的不是水而是酒精,腾地一下,火苗jiu的一声窜得老高。
秦黎尖叫着扔开杯子,后退一步。
严森一手托在额头上,表情浮夸地道,“哦,不,我的波斯地毯,一万欧。”
秦黎见他还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又急又怒,忍不住吼道,“你看什么好戏,还不快帮忙!”
严森还没说话,这时,从旁边房间窜出一个人影。那人健步走来,二话不说,抄起壁炉下的灭火器拧开,嗤的一声,如数喷在火苗上。火苗扑腾两下,终于灭了。
秦黎望向来人,不由大吃了一惊,指着他,结巴道,“你,你们……”
面前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手中抱着猫,一个手里拿着灭火器。后者赤膊着上身,下身就裹着一条浴巾,露出两条健美的长腿。看这样子,显然是刚出浴。
秦黎左看右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这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你们哪个是严森?”
抱猫的那个举手道,“不是我。我叫托马斯。”
严森一脸扑克地瞥了眼秦黎,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秦黎这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房间里漂浮着一股焦味,地毯上一个大洞,以及地上一堆碎渣,她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特虚。
“我,我刚吓了一跳,不小心把你的宝贝给撞到了。”想到那连串天文数字,她又补了一句,“我没钱赔你。”
托马斯接嘴接得倍儿快,“那就把你自己赔给他。”
严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扔下灭火器,从角落里找来一把扫帚,三两下将碎片拨到一边,不冷不热地道,“不用赔,不是值钱货。”
“可是他说……”
严森道,“我弟说的话,你不用放心上。”
秦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立即将愠怒的目光转向托马斯,这人也太顽劣了点,故意吓她不说,还耍她玩。
托马斯一脸无辜地耸肩,“开个小玩笑,谁知道,你胆这么小。话说,你们日本人不是经常拍恐怖片,那个著名的叫午夜凶铃的……”
秦黎握拳道,“我是中国的。”
托马斯笑道,“还不都一样。”
秦黎咬牙道,“不、一、样。”
严森插入两人,道,“好了,别吵了。黎,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看到她点头后,他又道,“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秦黎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然后又移到下半身,只见他腿间围着浴巾的地方隐隐显出一坨的痕迹,实在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