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实在困得连反抗都不肯动了,江揽云也就不逗他了,用手遮住了他眼前的光线。
他把慎秋带回了自己家,江家附近不远就有医院,之前在车上就早点发了消息让人叫医生过来看看情况,严重的话就去医院,不严重就先让他好好休息。现在医生已经在别墅大厅内等着了。
江揽云把他抱起来下了车,顺便把医生喊去了过来:“过来看看他什么情况,需要去医院吗?”
他小心地将慎秋放在会客沙发上,往他脑后垫了个抱枕。医生忙拿着仪器替他上上下下检查,也顾不上和江揽云说笑两句了,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也神情严肃起来。
医生简单查看了一下慎秋的情况,看到颅后的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得去医院拍个CT才能确定情况,这里仪器不足。不过你看到他有什么反应吗?呕吐或者畏光?”
江揽云拿了件衣服给他套上,带他去隔壁的医院:“没有发现呕吐,可能是我到的太迟了,不过他畏光,我抱他进车里的时候他明显害怕了。”
医生闻言若有所思,医院内灯很明亮,照得黑夜里进来的人像入了白天。慎秋并不是睡着了,他只是开始意识模糊了一段时间,现在逐渐有些清醒,但仍旧头痛耳鸣。
“……这里是医院吗?”慎秋眯着眼睛问了句,周围的明亮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们一会儿乖乖做个检查,明天和老师请个假带休息几天,等你好了带你出去玩一圈好不好?”江揽云知道他肯定要住院一段时间了,不过得先让他答应检查再说。
慎秋带着鼻音“恩”了一声,任由被医生带去检查治疗了。
这一番忙碌下来,夜已过半,窗外已显出朦朦胧胧的晨光,月亮浅浅地铺了一层在云里。
慎秋的头部被缠上了纱布,出来时已经睡了。江揽云那天晚上没回家,留在了他隔壁的陪护床睡了一晚。
轻微脑震荡,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他晚上发的烧白天睡醒了就好了,身体状况也还不错,嗜睡或者耳鸣的情况也减轻了许多。
白天天刚亮,江揽云就醒了,只是睡了半夜,精神比平时睡了一夜还要足,他下床穿鞋,绕到旁边去看慎秋。
慎秋还没醒,江揽云趴在床沿边看他,伸手推了推他鼻尖,嘴唇微张,露出藏在里面的那节湿润淡粉的舌尖。
他眉头仍微皱着,江揽云抚了抚他眉心,怕吵醒他于是放低了声音:“我帮你个忙,你醒来之后要高兴一点。”
他在床头留了个便签:记得按时吃饭: )学校我帮你请好假了。
江揽云回了别墅,让人给慎秋送衣服和早饭,自己洗漱完也准备出门了。
那件事情应该加快进程了,总让季如安在自己眼皮底下乱晃还真是碍眼。既然警告不够,还找人私下针对,也就不怪他光明正大动手了。
他倒要看看,这一次,季如安还怎么找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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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季如安胆战心惊了一整夜,第二天才转好。
溺水濒死的感觉像水草一样扼住他喉咙,使他难以呼吸,现在想起来还仍旧后怕。
他觉得是慎秋在后山故意伤人,想让他溺水而亡,幸亏他运气好活了下来。所以必须要给慎秋一个教训,否则实在洗刷不了他的冤屈。
那天晚上他的表现实在是太怂了,还和慎秋连连道歉,要不是被吓到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让人笑话的举动?
现在想想,要是被人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季如安倒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那天晚上他已经道过歉了,既然道过歉了,那他就没什么错了。慎秋在学校后山下手,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必须给他教训让他时刻警惕着。
翌日。
他很早就去了学校。
到了班级里,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聊天,不像平日里那样温习功课,教室不是那么安静。
季如安准备直接找慎秋算账来着 ,可他刚一进门,不少同学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
怪异的……探究的……不满的……愤懑的……等着看笑话的眼神。
季如安进门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他手插进口袋里继续往里走,周围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几个人交头接耳,说着关于季如安的同一个话题。
“真的是他?会不会是假的?我看平时他人好像还不错啊。”
“就是他吧,有谁会这么污蔑一个人啊,构成条件都可以入狱了,这么干太损人不利己了,我觉得是真的。”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这种人凭什么来育德?他不配在育德上学,成绩方面也有问题,二班的学生哪一个拉出来都比他好吧,凭什么多占一个位置?”
之前模拟期中考的成绩出来了,季如安的成绩并不足以让他在育德上课。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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