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喊了她一声。
盛元柔抬起头,平静地看了父亲一眼,对着韩氏行了一个普通的长辈礼,便退到了龙氏身后。
韩氏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笑着说:“这就是元柔吗?你父亲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生的美,还会作画。”
元柔不置可否。
龙氏见状,便笑道:“阿柔的画的确很好,她是个好孩子,大嫂莫要见怪才好。”
“怎么会呢?元柔平日都是弟妹教养,跟弟妹亲近也是自然的。她这么乖巧,都是弟妹的功劳。”这韩氏虽说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说话却一点也不小家子气,是个厉害人物。
一句话,竟然把元柔这些无礼的举止怪罪到龙氏的头上。
大房的人,果然都是不怎么样的。
元宁冷眼在一旁瞧这韩氏,正缩在一旁,却被大姐一起拉到了屋子中央。
“大伯母。”
韩氏一个一个的认:“这就是元祯、元……元慈、元宁还有元……”
龙氏道:“淳。”
“这名字一多,我就记不住了,这一看都是好孩子,我没什么好东西,就给你们包了几个红包。”韩氏站起身,挨个给二房的孩子发红包。
元宁接过来,拿在手里,分量不轻。
“多谢大伯母。”
盛家的孩子们拜过之后,夏吟秋也出来给盛敏中和龙氏问安。
龙氏压根不知道她的存在,没准备礼物,只能将手上的玉镯子取下来,塞给了她。
认过亲之后,盛文中与弟弟互说了一些旅途上的事,便带着大房离开了,特意叫了元柔一起过去。
到这时候,元宁终于看到盛元柔的脸上,现出了一些难堪。
“唉,也不知阿柔这孩子能不能转过这弯来。”龙氏看着盛文中把元柔带走,没来由的担忧起来。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就把元柔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大伯不会因为这事罚她吧?”元慈也有些担心。
盛敏中道:“无论如何,新嫂子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夫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我想,元柔自己会明白的。”
“这事你以前知道吗?”龙氏问。
盛敏中摇头:“今年我与大哥往来的几封书信里,他都没提过。大哥的事也好,大房的事也好,大哥自有主张,你往后,莫要越俎代庖了。”
龙氏知道他在说元柔的事,心里不服,却实在没理。
当初是元柔没娘,爹也不在身边,如今正房有了夫人,哪还轮得到她这个婶婶来管。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郁结。
“爹,娘,有件事我想跟二老商量一下。”盛元祯见状,便站出来转移话题。
“说吧。”
“你们还记得陆行舟吗?”
盛元祯话一出,元宁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竖起了耳朵。
陆行舟,这当口,怎么好端端的又提到陆行舟了?
“当然记得!”龙氏道,“老爷,这个陆行舟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顿了顿,龙氏转向盛元祯道,“怎么,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元宁腹诽:他能遇到什么麻烦,不给人制造麻烦就不错了。
“那倒没有。”盛元祯道,“我昨日上街去书坊,正好碰到了他,就顺道聊了几句家常,互拜了早年。您知道的,他是泓远大师的弟子,从小在皇觉寺长大,身边没有什么亲人。今年过年他不回皇觉寺,一个人在这边,所以,我一时冲动就自行做主,邀请他今年来我们家一起过年守岁。不知二老是否会怪罪!”
“这怎么会怪罪呢!祯儿,你做的很好。那件事……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好感谢他,你把他请到家里来,是再好不过了,是吧老爷?”龙氏激动地说完,转头看向盛敏中。
盛敏中点头,对陆行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我很早就听说这位少年神探,一直想见见,如今他还是我盛府的恩人,那就更要见了。”
盛元祯接着便开始说起陆行舟那些事迹,听得盛敏中连连点头,元宁木在一旁。
见……
陆行舟……
元宁站在一旁,瞬间便天旋地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