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用,”易老太太连忙摆摆手,她又不是不知道郁姨的身体情况,虽说比她年轻了几岁,但平时又不注重保养之类的,一年到头生病的次数比她还要多。
“曾奶奶,”小小的易星轮指着外面那几颗开得繁花似锦的樱树,嚷着:“我要去外面摘花花。”
变成曾孙奴的易老太太自然不会拒绝小曾孙的要求,身边的保姆欲言又止,想要告诉老太太小星轮还没有吃早饭。
两岁零五个月大的易星轮从小就被家人养的白白胖胖,再加上有一个溺爱他的曾奶奶,体重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易老太太以前由于手腕使不上劲的原因没怎么抱过小曾孙,直到最近的手好转后才开始抱肉鼓鼓的小曾孙过过瘾。
这不抱还好,一抱才知道这小曾孙沉地很,易老太太刚走出玄关,就开始感觉到了吃力,微微地喘气。
不知道情况的易星轮挥舞着小胖手臂催促:“曾奶奶,把我举高高,举高高,我要摘花花。”
易老太太咬着牙齿正要把小胖墩举高高的时候,忽然发现手里的分量顿时没有了,就要生气的时候听到易星轮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
“少爷,你提前回来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耳边又听到郁姨吃惊的声音,易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远在英国的孙子回来了,脑海里不由地想到了童婳,心里一阵发虚。
易北川站在樱花树下,穿着一件黑色修长大衣,身姿挺拔,五官清俊,他有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深邃得让人看不出深浅,有几片樱花花瓣掉落在他肩膀上,脱俗的气质就像画中人。
“爸爸,”易星轮笑得眉开眼笑,嘴里的口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小胖手捧起易北川清俊的脸孔,给他印下一个湿哒哒的吻,“么么湫。”
刚从英国回来的易北川一下了飞机,就让司机开车到了老宅,一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胖儿子挥舞着小爪子软糯地叫着他。
他从易老太太的怀里接过了胖儿子,十分轻松地把胖儿子骑在了脖子上举高高。
易星轮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伸出了小胖手去摘樱花,开心地嚷着:“爸爸,爸爸,再举高点。”
易北川托着胖儿子的小屁股把他举高高,英姿焕发的他站在樱花树下,远远地望过去就像精致的画中人。
“爸爸,你看我摘的花花。”易星轮摘到了一小枝樱花,粉白的小花朵开得娇艳欲滴,在绿叶的衬托下更加让人赏心悦目。
“嗯,很好看。” 易北川微笑地赞美,他本就长得英俊无比,一笑起来,竟然比易星轮手上拿着的那枝樱花更让人赏心悦目,离开之时顺手摘了一枝樱花。
新晋小菜鸟何媛媛总算是体会到了秋后算账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护士长唬着一张老姑婆脸把昨天值班轮班上班的护士们一个个叫了出来。
女医生冷着脸坐在了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眼前低着头的护士们。
何媛媛也不例外,赶紧低下头,努力缩短自已存在的体积。
护士长还没有说话,女医生站起来就走到何媛媛的面前,即便是她脸上抹了一层贝玲妃的粉嫩花瓣腮红,脸色仍旧是前有未有的冰冷。
“发现病人自杀,身为护士的你都不会做急救措施?” 女医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媛媛,一个一个地说。
何媛媛的头越来越低,手指绞着衣角,心跳声不由地“砰砰砰”地加快了几下。
她从未感觉到如此紧张的一刻,心跳声仿佛就要跳出嗓子口那样激烈,当初参加高考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万一我们没有赶到,”女医生的声音高亢了起来,“你是不要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易太太失血过多而死! ”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何媛媛立刻吓得脸色惨白一片,自知理亏的她没有为自已辩解任何一句话,可眼眶里的泪水却在打转转,硬是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还有你们,”女医生教训完小菜鸟何媛媛后,目光看向了那几个同样低着头不吭声的护士们,语气严厉:“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易太太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凡是能让她伤到的自已的尖锐东西不要让她看到,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
最后爆了一句粗话的女医生实在是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继续斥责:“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这几个当班的护士都有责任,新来的小护士知道什么,知道个屁,要你们一天24小时轮流照顾易太太,你们一个个都干嘛去了?”
易太太被送到疗养院这才一个星期,就闹出了自杀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易家真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他们整个疗养院就要负大半的责任,女医生一想到这个,就格外地生气,一生气,就克制不住爆了粗口。
“我们是一天24小时跟在易太太的身边,可总不能陪她一起上卫生间吧,谁知道她会偷偷地藏着一块碎片,”出声反驳的是一个短头发的护士,她不服气地抬头看着女医生说,“程医生,你又不知道易太太发起病来有多可怕,她还差点害死自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