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陆承没注意自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瞬间燥红了脸。
“陆承,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仗势欺人这事儿你也做得出来?!”沈昭昭对他的异样恍若未觉,咄咄逼人的询问道。
她说话不自觉流露出的娇态,让陆承看的连视线都转不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是……昭、昭……妹儿……”
“什么你你你昭昭昭的!”沈昭昭蹙眉不满道,“刚刚看你教训人那么趾高气昂的模样,现在倒是好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提到身旁的晏长庚,陆承才捡回了自己的七魂六魄,目光一凛,义正言辞道:“昭昭妹妹,今日你出关可得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可别被这个人花言巧语的骗了!”
沈昭昭睨了晏长庚一眼,正好撞上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她想也没想就反瞪了回去,那双杏眼之中眼波流转,滴溜溜的像是汪了一滩的水汽,盈盈闪烁。
“他怎么了?你细细跟我说来,我好去跟爹说,你若是说的有理,怎么也会还你一个公道。”沈昭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晏长庚的身边站定。刚刚倒没发现,这人怎么长的那么高,自己竟然只能到他的胸口了!
“他、他、他蛊惑卿凤师妹……”陆承指着晏长庚气氛道。
“哦?”沈昭昭挑眉,饶有兴趣道,“怎么个蛊惑法?”
“他、他……此等邪魔歪道,我怎么会?只知道卿凤师妹对他、对他、一直关心有加……”在沈昭昭带着笑意的目光中,陆承的脸越来越红,几乎快要烧起来,连带着整个人也躁动不安起来。
“看来,陆承,你要找的人怕不是晏长庚吧。”沈昭昭轻哼一声,“该好好和你那卿凤师妹说道说道才是!”
“可、可是!”陆承梗着脖子还要狡辩什么。
沈昭昭却突然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陆承,别说晏长庚没做错什么事情,就算他做错了,他可不是你们玄光宗的人,处罚权也我爹和我的手里,犯不着你来越俎代庖!”
陆承镇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飞扬跋扈的模样竟映衬的天地也为之失色,只怕此间再找不到比她更张扬的颜色。
沈昭昭微微偏头,拉起了晏长庚的手,看着陆承缓缓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沈昭昭的人,你们也敢欺负?!”
沈昭昭从一开始涨的满脸通红,到现在已经是淡然处之,只是微微颔首道:“劳烦你送我出去了。”
“哼哼,欠了我这么多的人情啊。”那个声音中有些慵懒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极其不注重外貌的女人躺在美人榻上大大方方的抠着脚,“我都替你愁着该怎么还了。”
“总会还你的,你急什么。”听见她这样说,沈昭昭还是没绷住,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道,“我出不去可是什么都没了啊。”
因为对巫族秘典的好奇,沈昭昭逐渐对照着上面的功法开始修炼起来。但是自从开始修行后,她的神识便有些不太稳固,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了,总是一不留神的意识就沉进了这个手镯之中。
然后,再十分狼狈的被那个声音丢出去。
“脾气可真大,你这样下去,可没男人愿意要你了啊!”那个声音嘀咕道,“尤其你家小竹马还那么受人欢迎。”
“他受人欢迎关我什么事儿?”沈昭昭听到后,更是气恼,“没人要我才好呢,我就想一个人过着,谁也碍不着我,我也碍不着谁!”
“好好好,碍不着谁的大小姐。”那个声音有几分无奈,“那请您麻溜儿的出去吧。”
下一秒,沈昭昭眼前一黑,只觉得一直悬着的双脚又再一次落到了踏实的地面上,连带着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她重新回到了洞府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沈昭昭有些困惑的回忆着玉佩中的功法,她确认自己没有弄错一招一式,也按照它所说的方法引气,但是不知道为何,不由自主的就会坠落进手镯之中,这让她觉得有几分不安。
但是不得不说,这部秘典之中所说的功法确实于她而言非常的契合。
在最开始的期间,巫族的修行方式和人类修士的修行方式有些不同,他们不是从练气开始。而是拥有着有一套自己的体系,被称之为“导引”之法。
巫族认为天生万物,万物皆可通天。用这最初的修行导引之法,可以让所谓的天道之气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完成筑基之后,就有了通天的最初天赋。
沈昭昭好巧不巧,正好在快要筑基之时得到了这部秘典。
翻开所谓的导引之法,在沈昭昭看来更像是一种舞蹈。她自恃年纪尚小,身体柔软,竟然也将一套动作练习的七七八八。而每完整的完成这套动作一次,她周身的气息便会越发纯净,身体之内的浊气随同着肢体的每一次挥动,顺着指尖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