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都考了三次,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老子感情丰富不行啊?!”
邱秋唱完是齐奇奇唱,小家伙这次依旧唱了一首空灵缥缈的赞歌,仙气飘飘,要说小男孩的嗓音就是比成年人轻灵,几个高音不费吹灰之力就飚上去了。
以他的能力,晋级应当没问题。
之后又有三名选手依次上台试唱,表现平平,除了一个女选手略有威胁以外,其他两人都不足为据。
等到其他人都下台了,华翔终于准备好了。他对邱秋发了个爱心光波,留下一句“你就等着听我的秘密武器吧”,就拿着他的镶金麦克风冲到了舞台上。
邱秋遵守诺言,绕到了观众席的第一排,特别认真的坐直身子听自己好友的现场试唱。他真猜不透华翔究竟是唱什么的,华翔说他是学戏曲的,又不是做武生,难不成是唱老生的?
结果当前奏响起时,邱秋无语的发现,那是一首耳熟能详脍炙人口的烂大街流行歌曲,甚至用的不是现场伴奏,而是后台播放的伴奏带。
当前奏结束后,华翔拿起金话筒,跟着节奏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就没有一块好布料,不是这里割开口子,就是那里少了一块,配上他满头黑人脏辫和拇指粗的金链,简直像是走错了片场的嘻哈歌手。
怎么说呢……这首口水歌选的倒是很符合华翔的人设定位,但是整首歌没什么特色,唱的中规中矩,实在不够出彩。就连邱秋都觉得,如果华翔想凭借这首歌晋级的话,恐怕会非常困难。
台上的华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伙伴已经走神了,他在台上又唱又跳,活力十足,走位格外风骚。
然而就在临近乐曲高·潮时,伴奏忽然急转而下,现代流行乐突然变调,由传统民族风的乐器取代了之前伴奏里的西洋乐器,京胡、月琴、弦子粉墨登场,笛子、笙箫、堂鼓轮番亮相。
只见华翔在台上一个腾挪,再转身时,他指尖轻捏,身段娇柔,脸上哪还有玩世不恭,只剩下活泼调皮的小女儿情态了。
邱秋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
噫!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邱秋的宿舍着了火,傅瑞恩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宝贝儿子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就是宿舍里有不少贵重东西呢,都烧成灰了。”邱秋闷闷不乐。现在宿舍里就剩下两个光秃秃的床架子,比监狱还不如。
傅瑞恩松了口气,道:“行了,人没事就好,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贵重了。”
邱秋被哄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但转念想到自己辛苦三年的学习笔记都被付之一炬,又笑不出来了。
还是傅瑞恩提醒他,说他成绩这么好,肯定每到期末都有同学向他借笔记复印,他再要回来复印一份不就得了吗。
这下子,邱秋从里到外所有毛都被干爹捋顺了,原本因为遭遇火灾而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梨涡重现脸庞。
等挂了电话,一直在旁边偷听墙角的大熊凑过来,心急火燎的质问他:“你刚才在和你干爹打电话?你们要同居了??”
“什么同居啊,”邱秋心里一跳,结结巴巴的解释:“学校宿舍烧了,我家里又没人,我去借宿几天……”
“朋友之间互相睡那叫借宿,你这么小包袱款款去投奔干爹,那叫主动被嫖。”大熊真担心几天不见,自己这位傻乎乎的好室友就被人欺负了。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怒道,“算了,你还是老实被我嫖吧。学校分配的是标间,那张床有人了,咱俩挤一挤凑合几晚吧。”
“……可标间床才一米二,我睡你身上吗?”
大熊气到吃饭都没胃口,中午学校给他们这些劫后余生的学生准备了压惊的手擀面,他一口没吃,只喝了三碗卤。
……
因为事出突然,着火时,大熊下楼时除了自己什么都没带,全身上下最值钱的玩意就是一根熊鞭。
邱秋比他稍微好点,至少他身上衣服齐整,背包里还装着笔记本电脑和两本课堂笔记。只是他的钱包被烧的连灰都不剩,没有卡就取不出来钱,没有身份证就补不了卡……所以在他爸出差结束回家拿出户口本之前,邱秋都只能去吃大户了。
傅瑞恩想的周到,特地派司机载邱秋去买生活用品。
那张在包养关系“结束”后就被邱秋还回去的副卡,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邱秋手里。
邱秋看着这张薄薄的塑料卡,犹豫了几秒还是收下了 。
他平常不挑吃穿,穿衣都是HM、优衣库这种档次,但司机带他去的那些高档商店,随便一件T恤就要三千块钱。邱秋没有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打昏头,他拿了两件最便宜的草草结账,还叮嘱司机把小票收好,他回头要记在小本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