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冯婉贞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巾子,细心温柔给秦王擦拭,笑着说道,“瞧您说的,您不过出趟门还要跟妾身事无巨细的报备不成?”等着擦完,把巾子递给丫鬟,秦王揽住冯婉贞坐在了案桌前。
“不过今日不是沐休,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冯婉贞问道。
秦王暗道,果然是忍不住问了,想起皇后娘娘对皇帝的关注,帝后之间的伉俪情深,心中是说不来的艳羡,想着是不是只有喜欢了才会这般?
又想起李清珮来,不管他宠幸她也好,又或是离府多日,回来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一副欢欣的模样,却全无半点牵挂。
瞧了眼冯婉贞,见她显然是费了一番功夫来见自己,换了一身象牙白的素面杭绸褙子,插了一根碧玉簪子,相比王妃的身份确实是有些寒酸,却是他喜欢的装扮,他本就不喜欢太过华丽的女子。
又想起李清珮那一身耀眼的银红色宽袖外披,居然衬托的李清珮像是万花开放中的牡丹花一般,娇艳夺目,火红耀眼至极。
竟然是记到了现在。
“王爷?”冯婉贞道,“您可是不舒服?”
秦王回过神来,道,“无事。”随后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婉贤妹妹是不是要明年参加科举?”
“正是,妾身正要和您说……”
秦王却是的打断了冯婉贞的话道,“沈从泽沈大人的推举函已经是给了旁人,你莫要再去要了。”
“这……,又不是只能写一份推举函。”
“是圣上的意思,说这几日沈大人被求推举函的人烦的不行,连门都出不去。”秦王道,“本王让翰林张院的苏大人给妹妹写了一份推举函,你就把这份给妹妹吧。”
“圣上怎么会知晓?”冯婉贞震惊道。
“你莫要小瞧了沈大人,他曾经教导过圣上,虽没有正经的拜师,却是圣上最敬重之人。”秦王最后那目光带着几分锋利的,刺的人不敢直视。
冯婉贞低下头来,呐呐道,“妾身晓得了,倒是差点给王爷惹了祸事。”
等着从书房出来,冯婉贞脸色很是不好,没有回厅堂而是直接回了卧室,连喝了两杯茶水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等着妹妹风婉贤被叫进来,道,“王爷说要让苏大人给你写推举函。”
冯婉贤呆住,道,“姐姐,怎么不是沈大人的推举函?”
“这件事以后莫要再提起了,推举函不过就是让考官多看顾一些,但也需要真才实学,说起来并非最是关键。”
“姐姐……”
冯婉贞道,“妹妹,你要争气,一定考出状元郎来,让那些总说我们家靠着女人发家的人瞧一瞧,咱们冯家也是能出状元的。”
到了这会儿风婉贤要是不知道姐姐在秦王那边碰了软钉子,那她就真是傻了,心里即为冯婉贞委屈,又是觉得悲愤,道,“姐姐,你放心,明年的女子科举,状元郎非我莫属!”
另一边秦王送走了冯婉贞,进了旁边的侧间,有一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了秦王起身说道,“叨扰王爷了。”
秦王却很是去亲切的说道,“坐下吧。”
“原是不晓得王妃也是去求了沈大人,不然小的就告知老爷换了旁人了。”这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兴,当时和□□的人起了冲突,他当机立断的就决定来王府说一声,有时候一点小事也能成为燎原之火,还须得谨慎。
“不过是小事一桩,推举函找谁写不是写?”秦王无所谓的摆手,端了茶抿了一口,这才问道,“你们老爷可是安好?”
“老爷好得很。”王兴说起赵泷的事情来,“王爷差人送来的鲤鱼都收到了,我们老爷极为喜欢,说是要找机会谢过王爷。”
两个人客气了一番,王兴就准备起身告退了,却不见秦王端茶送客,反而问道,“你们老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叹了一口气,又道,“这话原不是本王该说的,只是圣上的病情反反复复的,每次病重都叫来太子来,并又拉着本王的手说想要见一见你们老爷。”
王兴低下头来,这种事他自然不敢言语,更何况关系着多年前的宫中秘辛,他就更不敢说了。
秦王也知道王兴说不出个什么来,道,“你只把本王的话带给你们老爷就是了。”之后又亲自送了王兴出门,这还是旁人没有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