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是前些日子被沈糯救下的里正家那个小孙子杜长乐的母亲,周氏的丈夫也是里正的小儿子,叫杜国旭。
杜国旭有头疼的毛病。
他头疼是因为晚上总睡不好,静不下心,睡着也总容易做梦,所以白天精神气不足,导致头疼。
“那我也要,回去给我家婆婆用,她老人家睡眠不好。”
“我也要我也要,给我家大孙子用,他整日读书,晚上也睡不好。”
既是买香药膏送的,大家都要了个。
等晚上回去,就把安神包送给各自睡眠不好的家人。
周氏一开始也没对这个丑丑的安神包抱什么期待。
这安神包看着是真丑,就用那种普通的包扎伤口的纱布随意裹着,最后用根纱线系好。
不过闻起来挺舒服,闻着有种淡淡的花香和草药香气。
晚上睡觉时,周氏梳洗好,用买来的香药膏仔细涂抹双手,这香药膏特别好吸收,涂抹上一点都不油腻,闻着也香香的。
涂抹完,周氏想到沈糯送的安神包,就顺手给了杜国旭,“当家的,这是我今儿跟阿糯买香药膏,阿糯送的安神包,说是能够助眠,你睡觉时放在枕边试试,看看有没效果。”
“这玩意能有用吗?”杜国旭捏着纱包,“闻着还有花香味,这不是你们女人用的香囊。”
“你就试试。”周氏道:“阿糯说有用,咱家长乐都还是阿糯救的,阿糯的话你不信?”
“行行,我就试试。”
两人这才睡下,杜国旭把纱包放在枕头旁边,听着妻子唠唠叨叨的说,“阿糯这般好,要是我们家长乐年纪大些,我都想去提亲,让阿糯给长乐做媳妇。”
杜国旭呵斥道:“快别胡说。”
周氏骂道:“怎么了,你也嫌弃阿糯嫁过人?我可跟你说,那崔文兰前些日子都嚷嚷开了,阿糯嫁过去崔家,根本就还没圆房过,一直跟着小姑子睡,人家还是个清白姑娘。”
杜国旭道:“哪呢,我能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长乐才几岁,你就在这胡咧咧的,这崔家也是不地道。”
前些日子,崔文兰嚷的那句沈糯嫁过去崔家还没圆房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原先还嫌沈糯嫁过人的人家,也有些心动。
毕竟沈糯容貌摆在那,现在还会给人治病赚钱,又是个清白姑娘,这娶回家可是好得很。
周氏还在跟杜国旭唠叨着。
之前每天晚上都是周氏跟丈夫唠叨,唠叨着她就困意来袭然后睡下,但丈夫都要干瞪着眼等很久都睡不着。
这次周氏说着说着,丈夫却没搭理她,她还疑惑来着,转头一瞧,丈夫竟睡着了?
周氏心里惊讶,丈夫今日睡得可真快。
难不成真是那安神包的功效?
说起来她也有点困困的。
不大会儿,周氏也睡下。
次日一早,杜国旭醒来,整个人惊讶极了,他昨儿比妻子还早入睡,而且整夜都没做梦,现在醒来都觉得神清气爽的,原本睡好觉是这么舒服的事儿。
杜国旭忍不住看了眼枕头旁边的纱包。
那沈糯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只希望崔家以后莫要后悔才是。
沈糯的香药膏还未在水云村出名,反倒是安神包突然出了名。
昨儿晚上用过的人都说好,第二天再去跟村里的人宣扬下,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有些夜里睡眠不好的,就特意来找沈糯。
沈糯哭笑不得,只能说,“这个安神包里面有我配的草药跟花干,可以安神静气,原是准备买我家香药膏时赠送的,大家若是需要,五文钱一个,药效可以持续一个月。”
大多数人舍不得那两百文钱,但五文钱还是拿的出来,阿糯都说这东西能管一个月,等一个月后药效就渐渐散了。
五文钱还是很划算的,所以不少人不想要香药膏,直接花五文钱买了安神包。
沈糯在山上采了不少配安神包的草药跟花瓣,所以量还是够的。
几天时间,她都卖出去快上百个安神包,还有附近村子也有人来买她的安神包,顺带着还卖出去不少香药膏。
就这么几日时间,沈糯的香药膏也剩下一半,五两银子的本钱都回了,加上卖安神包的钱,她还赚了快有一两银子。
香药膏最近来问的人也比较多,因为之前买香药膏的人发现这东西是真的有效果,不过七八日,手上的红肿干裂就好了,不痛不痒了,自然就给身边的亲朋好友们介绍。
眼看着香药膏也快没了,沈糯才开始忙着配第二批的香药膏。
还得去镇子上买蜂蜡和动物油脂,所以沈糯又去了镇子上一趟。
这次的香药膏跟安神包,除去五两的本钱,她统共还赚了五两银子。
连许氏都惊呆了,沈父一个月教孩子们读书认字也就赚个几百文钱,阿糯却轻轻松松赚了五两,原本女儿说赚钱补贴家用并不是说着玩的。
沈糯去镇子上买蜂蜡和动物油脂时,还特意打听了下章少夫人。
大家都知道章少夫人被接回米家做月子,其他就没什么事儿了。
看样子应该是米老爷清楚章成养外室的事情暂时不能闹开,应会等着女儿做完月子才发落章家的。
沈糯清楚,女子做月子本就是大事儿,何况米潇月还难产大出血,相对的月子期需要更好的照料,半点都不能马虎,要是给米潇月知道章成养外室,还早就生了个儿子,做不好月子,她身子照样得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