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一个家庭普通、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十分平常的学生枪法竟然这么好吗?”
“我说了,我不会用枪。我当时看到他劫持那一对母子,我很慌张,然后觉得如果拿枪指着他,或许多少会让他产生忌惮,至于后来那一枪……完全是因为不小心走火了,不是我有意要开枪的。”
“走火了会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他的脑袋?”
“几率这种问题,我也没办法控制。”
“姜小姐,不说实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
“你不用三番四次地提醒我,我当然知道你们在审问我,可是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那这个问话有什么意义呢?”
银行的一间办公室被开辟出来作为临时的审讯室,姜云衣和魏泽屿的副官方君杰隔着一张办公桌分坐两边,方君杰面前还摆放这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边发问边在键盘上敲打记录。
姜云衣是被魏泽屿带到这里来的,说是有些疑问需要她配合调查,然后姜云衣坐着等了一会,推门进来的就是负责审问的方君杰。
方君杰这个人相比起一脸肃穆的魏泽屿来说,人要和气得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开始只是像闲聊似的询问姜云衣在银行里的经历,不动声色地想要套话,但姜云衣秉持着死不承认的原则,无论方君杰问什么,她都坚持以“这只是意外”来应对。
过了约摸半小时,方君杰也稍微流露出一丝不虞了。
“姜小姐,你必须知道,如今军方怀疑你具有潜在的社会危险性,如果你拒不配合,那么我们是有权使用特殊手段的。”方君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姜云衣面前,说,“你出生至今的档案都在这里面,清清白白、没有一点出格的地方,所以才让我觉得奇怪。”
方君杰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问:“比方说,你的资料上明明写着你从未参加过任何武术培训班,甚至你上学时的体育成绩也只是中等,那么你是如何能够制服一个体格比你强壮太多的男人呢?”
说着,他又抽出一张纸,扔在了姜云衣面前,手指点了点,示意她看:“被领头误杀的那个人,是西南边境的刺头、穷凶恶极的雇佣兵,以前是黑鱼的手下,你是怎么做到把他撂倒的?”
姜云衣只瞥了那些资料一眼,便向着方君杰伸出一只手,掌心平摊向上,道:“能把你的手给我吗?”
“什么?”她这个要求来得奇怪,方君杰愣了一会,可能也想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点点头,握住了姜云衣的小手。
女孩子的手心又小又软,摸起来触感极佳,不过方君杰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了——因为就在他握上去的瞬间,姜云衣猛地并拢五指,牢牢地钳制住他的手。
力道很大、非常大,就像有一块重达上百斤的铁板压在手腕上面一样,方君杰恍惚听到了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脸部登时就扭曲了。
但万幸的是,姜云衣并没有将他的手掰折的打算,握手的过程持续了不到五秒,她就主动将手放开了。她撤回手后,方君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上面印着一道清晰的青紫痕迹,看样子似乎都肿起来了。
剧烈的疼痛令他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这是……要谋杀军人吗?”
“不,我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姜云衣将手收回后,又恢复了规规矩矩的坐姿,看起来异常的乖巧,“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能扳倒那个人吗?因为我天生力气奇大。”
姜云衣用冷静万分的语气瞎扯:“相信先生你刚才也体验过了,应该不会有疑问了吧?”
方君杰噎住了:“……”
不对吧,这姑娘吃什么长大的啊?要是经过训练,她是不是就能徒手拆高达了?
“那么……”方君杰憋了一会,慢慢问,“过肩摔……”
姜云衣十分镇定,甚至还微微笑了笑:“网上学来的,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总要带点防身本领。”
方君杰心想,这哪里是防身本领,别人防着她还差不多!
姜云衣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抗拒的神态,她只是坚决否认之前银行里发生的事情与她有关而已,方君杰问了这么久,见还是撬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只好说:“你先等会儿,关于你的问题,我得向少将请示。”
姜云衣淡定地让他随意。
方君杰走出办公室,顺手关了门,就看见魏泽屿正靠在旁边的墙上,手里点了一根烟,但却不抽,只是夹在指间任由它燃尽,升起的烟雾让他的表情有点看不真切。
“问完了?”魏泽屿低声道,“如何?”
一提起这个,方君杰就郁闷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别提了,这姑娘滑不溜鳅的,说了半天,就绕了半天圈子。”
这场审讯其实全程都有录像的,只不过魏泽屿方才需要亲自去处理那些被生擒的劫匪,离开了一段时间,所以就没能听完全程,见方君杰哀声叹气的模样,魏泽屿掐灭了手中的烟,走过去拍拍自己副官的肩膀。
“你到外面替我一会儿,我去跟她谈。”
姜云衣心如止水地坐在房间里,门突然开了,她瞥了眼,见进来的是魏泽屿,轻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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