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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 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看到流露出的隐藏在心里的感动。
没想到,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继而是一抹清冷的淡漠。
暮婵微笑道:“嗯, 我知道了。”
娘的,她根本不信!瞧瞧这淡淡的语气, 隐含的意思分明是:我知道你现在是哄我开心, 以后会打破诺言的。
沈琤立即追加了一句:“你不信我可以起誓!”
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 柔声道:“好了好了, 别急,我都知道。起誓就不用了,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多么温柔体贴的娘子, 怕他以后打脸, 连这个都不要求了。沈琤郁结:“唉,你就是不信我。”
“不是呀,你想想, 万一我以后没有孩子, 你总要纳妾的, 神明在上,话不能说绝。”
沈琤闻言,草料场被烧的恐惧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更像是被人打成了光杆将军般的惊惧。
因为他分明记得, 上一世他和暮婵相处五年之久, 她一直没有身孕。
就怕她一语成谶。
“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快点收回去!”沈琤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道。
暮婵道:“这本就很常见,没有嫡子的王妃公主不知有多少,如果连公侯家算上就更多了,和嵘王府走的比较近的梁国公府,十代国公只有两个嫡出。我有几个姑姑也都没亲生的孩子。”
“那当然了,你们家的公主郡主架子多大,驸马郡马一年半年也上不了她们的床,有孩子才怪了。”至于王妃和国公夫人们,本就是联姻,感情淡漠,丈夫们自然更想去睡娇滴滴的妾室们了。
暮婵多少也知道床笫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不禁脸颊一红:“也是呢,反正我架子不大……”
就是说自己能上得了她的床喽,沈琤被她挑|逗的心花怒放,就要上去抱她。
暮婵闪身躲开,笑道:“瞧你,给你斟一杯茶压压火气。”
“不用了。”怕下毒。沈琤一口回绝。
暮婵愣了下,心里不解,但他既然不想喝,总不好硬灌,便坐下来,瞅了眼桌上的果盘:“那我给你剥个橘子吧。”
带皮的总不能有问题吧,沈琤忙点头,十分期待的看妻子用削葱般的嫩指帮自己剥橘子,忽然,她似乎手痛,皱了下眉,橘子便掉了。
“怎么了?”
“手腕疼。”
“好端端的怎么手腕疼,是不是照顾你父王累到了?”
“不是,是抄医书,字有点多。”
沈琤没多想:“抄医书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了。”她低着头,嘟着嘴巴道。
沈琤最近忙的人仰马翻,哪里记得之前撒过一个小谎,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了?”
暮婵眯起眼睛盯着他:“你不是眼睛视物不清么?”
糟了糟了,怎么把这茬忘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因为最近都没犯过了。你因为我的病,抄医书?”
“不是抄医书,只是把有用的地方摘出来。”暮婵拿起一旁搁置的布袋,取出一摞带墨迹的纸张来:“你看看有没有用?”
沈琤鼻子一酸,心说你是不是傻,我随口说一句你就当真。忙拿过来道:“哇——这上面哪里笔墨,分明是我娘子的心头血。”
“就是随手写几个字罢了。”暮婵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恢复了便好,我一直惦记着,今天叫你来也是为了看看你的近况。”
沈琤立即把脸凑过去:“来来,好好看看。”
她忙推开他:“打你从一进来,我就观察了。我捂着你眼睛跟你捉迷藏,也没见松开手后你揉眼睛,或者有其他的异样,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好了。”
沈琤感慨颇多,没想到自己也有能让她牵肠挂肚的一天。
上辈子她倒是也关心自己的死活,但重点在那个“死”上。
而这一世,完全不同。
如果她能和自己喜欢她一样的喜欢自己就好了。
“瞧你,又愣神了!”暮婵笑着点了他的额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时候把迎圣驾回京了,他回来了才好赐婚!”在沈琤眼里,皇帝可重要了,毕竟岳父已经指望不上了,他和暮婵之间最重要的保障便是他了:“我点齐兵马就是为这件事。”
暮婵全然不知道外面风声鹤唳要打仗:“他是天下之主,他一日不回京,一日天下不稳,你是本就是收复京城的功臣,亲自迎接圣驾理应是题中之意。你什么时候动身?”
瞧,又来了吧,一听自己要去“立功”了,立即催促上马。
好吧,我沈琤就当你的“英雄”:“就这两日。”
“皇上回京一定会重重褒奖你。”暮婵歪着头看他,笑道:“我之前就跟父王说过,我们琤郎真厉害。”
“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沈琤说完,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有些注定只有你知道。”
暮婵听不懂他说什么,因而回答的十分耿:“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替你宣扬,让全天下都知道。”
沈琤忍俊不禁,别开脸笑去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
“没有你还笑。”
正笑的时候,便有丫鬟来报说鲁统领求见。
沈琤一听,这是找自己回去,自己出来的确有一会了:“我得回去了,可能拔营前我也不会再来了。但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千万保重。”
在暮婵看来,这次只是去接皇帝,不像上次要和叛军作乱,所以并不担心:“你也是,万万保重,我等你回来。”
“你上次都赠我耳珰了,这次送点什么给我?”跟自己娘子死皮赖脸的要甜头,是一件无可争辩的事,他语气也是理直气壮的。
暮婵也是早有准备。嫂子说既然上次送过他亵衣了,这次就不能再送了,得换个招,极小声的和她耳语了一番,她听了嫂子的建议连连点头,在她看来这招要比送亵衣要好。
“你闭上眼睛。”
不是又骗我,然后跑了吧?沈琤心里嘀咕,但还是闭上了眼睛。感觉她呼出的热气越来越近,靠近他耳朵痒痒的,与叫他琤郎那次一样,撩的他心阵阵尖悸。
突然,她轻咬了他左边耳垂一下,沈琤就觉得腾地窜起一把火,这半边身子全酥|麻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手捂着耳朵,反倒开始躲她:“你、你——”青天白日的你居然“勾|引”我,不怕我吃了你。
暮婵见他没像往常一样黏糊糊的腻上来,而是惊悸不安的弹开,心说看来嫂子也不是万事都懂,也有算错的时候。
“弄疼你了?”
“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琤耳朵发烫,心跳如鼓,又往门边退了几步,就把自己把持不住,脑袋一热就把人怎么着了。
暮婵面对质问,颇有几分尴尬,噘嘴道:“你不喜欢就直说,老问什么呀。不是有人叫你么,你快走吧,我也有事,不陪你了。”说完,竟真的拐进后堂,从侧门走了。
沈琤想去追,最后还是放弃了,将桌上的纸张都收了,出了东花厅。
路上碰到了王妃,王妃十分亲切的问道:“女婿这是才打马过来吗?瞧这天冷的,怎么不戴个暖耳,耳朵冻的这个红。”
沈琤不好说自己才从室内出来,没被冻着,打哈哈道:“是啊真冷,岳母大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也保重,小心别受凉,天儿真冷,风真硬。”说完,退了几步,一闪身快步走了。
王妃纳闷道:“女婿这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沈琤才一王府的门,便吩咐鲁子安道:“趁着正好在城里,你派人去将这些装裱起来。”说着,将暮婵给他抄写医书的墨宝交了出去。
“是!”鲁子安一瞧这笔迹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说肯定是郡主的墨迹了:“不知装裱成何种尺寸?”
“当然是容纳下所有文字的长卷,能保存几百年那种。”
鲁子安若有所思,您这是要传世啊简单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发现涉及医术,心说难道大人病了,不由得仔细看了沈琤一眼。
鲁子安立即发现了异样:“大人,您耳朵怎么那么红?”
“闭嘴!”沈琤被戳破,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眼神儿,哪里红?”
“是是是,不红不红,是属下得了眼疾,看东西变色。”鲁子安赶紧附和。
“再说天这么冷,风这么硬!”
“是,天冷风硬……”鲁子安念叨着,心说今天分明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更让她吃惊的是,他起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都不看她,正在暮婵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的时候。他又突然站了起来,朝她走来,不禁当众抱住她,还唤了她的闺名。
暮婵。
李暮婵傻掉了,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坚决不能承认!父王说了,坏人太多,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就作为一个无名氏死掉算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话说沈琤抱着妻子,确定她不是一缕缥缈的轻烟,而是实实在在的在自己眼前。记忆中的妻子,还是她替他挡剑,口吐鲜血死在他怀中的模样。想到这里,他几近哽咽,生生将眼泪压了回去,抬起笑脸:“你是。”
“我……应该……不认识你……”之前从没见过面。
我!不!认!识!你!
沈琤一愣,喜上眉梢,这真是太好了。
妻子根本不认识他,完全是一张白纸。哪像前一世,妻子一见面就送他诅咒。
暮婵雾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他心神荡漾,于是一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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