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啦啦噜啦啦 百米冲刺都没这么卖力过,骆羊气喘吁吁的到达学校外凉亭, 肩上还扛着书包, 手里捏着手机。
夜色下, 薛烬倚在一根朱红色柱子边,看见她, 略微抬手看了下手表。
“59秒。”他说。
骆羊捂了捂胸口, 60秒的时间她一点都没敢耽搁,就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出来了。
她问:“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你都走了。”
薛烬在大礼堂待了一会儿,后来就出去了,骆羊以为他回班级晚自习结束直接回家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儿呢。
也不知道待多久了。
他大概是轻嗯了一声, 下巴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斜睨着她。
从头到尾的。
有别于其他人的金红色小礼服, 更衬的她的皮肤莹白如玉,上衣比较短,又是那种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少女温婉而青涩的曲线,凹凸之间透着别样的勾人。
她还穿了短裙,膝盖更要往上一个手掌的长度, 两条腿没有任何的包裹,又长又匀称。
这两条腿, 开学第一天他就见识过了。
骆羊因为跑的急, 一些碎发有些湿湿的贴在额角上, 脸蛋也红扑扑的, 又叫一遍他的名字:“薛烬?”
“喊什么,”他说:“谁让你这么穿的?”
骆羊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猛地想起了先前他的警告:不许穿短裤,否则抓典型批评。
可是……
骆羊难得硬气了一回:“不是我自己要穿的啊,是程老师让我穿的。”
她补充道:“鼓号队所有的队员都有演出服,只不过我跟许玲珑的稍微特别一点点。”
她不懂,明明自己跟许玲珑是一样的,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目光这么不善呢?
骆羊想起刚才在大礼堂里面,他对待许玲珑温柔的模样。
好像不光是许玲珑,他对待其他女生,话不多,态度也绝称不上傲慢。
和现在这幅好像自己欠了他五百万的截然不同。
她又不是木头,也会生气,也会觉得不公平。
但薛烬没有理会她的这些解释,骆羊只觉得肩头一重,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这里除了薛烬又没有第二个男人了。
因为这个披衣服的动作,两人挨得很近,骆羊这才发现,原来面对面的时候,她得要仰视他才行。
“除了校庆和单独彩排的时候,都不能这么穿,”薛烬说:“知道么?”
“本来除了这两个时间也没打算穿啊,”骆羊低声道:“你女朋友跟我穿一样的裙子,你太双标了吧……”
“什么?”薛烬快速捕捉到她句子里的抱怨,但注意力全被那三个字吸引去了:“女朋友?”
“对啊,”反正也被听到了,骆羊干脆道:“许玲珑不是你女朋友吗,我跟她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她每天都穿裙子呢。”
说到这里,借着这股气,骆羊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了。
平江中学学风严谨,但是对于学生的着装给与的自由度还是很大的。并不要求大家每天都穿乏味的校服,只要不出格,女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搭配。
骆羊说到底也是个爱美的姑娘,原本在9班的时候还好,如今到了鼓号队里,都是漂亮的女孩子们,多少会谈论到衣服、头发和美甲什么的,而她小心翼翼的连腿都很少露。
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能被程老师选中,居然还得被他管教。
骆羊不服。
薛烬根本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他俯首看她撅起来的唇。
然后,鬼使神差的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们乱说的。”
骆羊抬头,嘴巴张大,露出了浅浅的虎牙尖尖:“昂?所有人都这么说啊……”
她看到自己在薛烬浅色的瞳仁中的影像。
她的唇色粉嫩,呼吸之间有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薛烬忽然敛尽神色,扶了扶斜跨的书包:“回家吧,不早了。”
……
与薛烬分道扬镳的以后,骆羊骑着车遇到了一个红灯。
她停下来,忽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刚才她跟薛烬靠的非常近,近到只要稍稍一低头,就会撞到他的胸膛。
心烦意乱的。
她扪心自问,难道薛烬已经帅到这个程度了吗?
让她烦了花痴病。
回到家以后,杨晓清正坐在沙发上等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校庆彩排,”骆羊换了拖鞋,“排练到现在呢,累死了饿死了妈妈。”
杨晓清笑道:“汤在锅里呢,赶紧吃吧。”
她注意到女儿身上的衣服,又是十分显眼的舞台服装,又是宽大的外套,“小羊,你穿的都是什么?”
“噢,我们鼓号队发的队服啦,”然后她撒了个小谎:“这件外套是我问学习委员要的,明天还他。”
杨晓清听了,接过外套:“妈帮你洗一下,烘干了以后你明天干干净净的还给人家,知道吗?”
“谢谢妈妈。”骆羊举着筷子甜甜的道。
吃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