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哼,倒是很适合我这样的仿品。”少年接过话,一脸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粪桶这种东西,真的能用来抓老鼠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果然像他这样的仿制刀会被讨厌呢。
山姥切国广扯了扯头上的纯白色的披风,现在它完全被弄脏了。
“对不起,我实在没发现身边有人……”失野薙瞄了山姥切一眼,大致猜想到了原因。
那好看的金色头发是不小心混到干草堆之中了吧,那个时候她实在太累,根本没有注意看,她实在没想到还有人会和她一样躺在草堆。
这么说来,她岂不是跟少年睡在一起了吗?哦,这不是重点。
“你是新来的审神者吧,为什么会来马棚啊?”在这个黑暗的本丸中,新来的审神者总会被近侍带到自己的房间接受监视,以保证现存的刀剑男士能从审神者那里拿到提供生存的灵力才对。
失野薙:“啊,其实我是来耕地的,结果做到一半就在这里偷懒了,真是非常抱歉,由我这样没用的人来当审神者只会惹麻烦吧。”
“耕地?”山姥切国广睁大了青绿的眼睛:“可是耕地不是审神者的职责啊?”
“哎?可刀剑男士不是只负责挥刀吗?而且这片土地的农作物不是需要灵力才能生长吗?”
“土地需要灵力灌溉是没错,毕竟这块本丸所处的地方就是一块灵质空间,可是前一条好好想想就不对吧?”山姥切国广瞥了她一眼,失野薙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看来新来的是个迟钝又好骗的审神者。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被骗了呢,谢谢你,请问你是……”
“我是山姥切国广。受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讬所打的刀。”山姥切话未说完,失野薙就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山姥切?可是,山姥切不是他吗?”
失野薙指的是鹤丸国永,而这话在山姥切国广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意思。
既然是成为了审神者的人,总归对刀剑有一番了解,而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山姥切的名字。
不是他这个仿制品,而是另一把名刀。
“对,我是山姥切的仿制品,但是,我才不是什么冒牌货。是国广的第一杰作...!”本来到此为止的自我介绍,却因为愤怒又加上了一句:“我,才不是什么赝品。”
山姥切国广最恨被人拿去做比较。
这个误会连连的相遇,让她对这个新任的审神者产生了极为糟糕的第一印象,而失野薙对于鹤丸国永的误会却仍未解除。
如此说来,这位金发的刀剑男士是仿制品,而另一位全身雪白的真品吗?真是奇怪,明明是仿制品,佩刀的长度和相貌却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他该如何区分两位山姥切呢?尤其眼前这位山姥切对自己身为仿刀耿耿于怀,必须要给他一个外号才行啊。
比起这个,对方似乎很生气啊……
失野薙:“那个……对不起,我绝对没有特别的意思,作为道歉,就让我帮你洗一洗披风吧!”
“用不着,我自己来就好。”
失野薙:“你还在生气我的气吗?”
“我才没为这点小事生气!”
山姥切没有理睬失野薙,低着头准备走出马棚,而失野薙挠挠头,神情却比他这个受害者更加消沉了:“是吗……是这样啊,为我这种人生气也是不值得的,像我这样只会拖后腿的人,连洗被单的资格都没有,真为自己之前活着的那十几年感到羞愧呢。”
山姥切以惊异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只是不想麻烦这个新来的审神者而已啊?可是对方想到哪儿去了?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自卑,多大点事情想死想活,内心也太脆弱了吧?
算了,他可没资格说别人自卑。
真是难缠的家伙,算了,反正两周后,这家伙就会走了吧。
“记得马上还回来!”山姥切扯下自己的披风,交到审神者手上,毕竟脏成这样,他也不好再继续戴着了;马粪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失野薙接过披风,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捧着沾满马粪的白色披风情绪激动,这么快就被刀剑所需要了呢。
失野薙抬起头,用双晶亮的双眼看着山姥切国广,神情郑重:“山姥切,不,被被!谢谢你!我绝对会好好清洗这条披风的!”
“……快点还我就行了。”只是拿到一件脏披风去洗就激动成这样,真是个奇怪的审神者。
咦,等等,那个被被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审判编号2222的灵魂,下一个轮到你了!”头顶长着两个长角,一身通红的审判庭鬼使憋着笑意喊出这个号码,失野薙也跟着身边的灵魂们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