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膀:“好好坐着。”
顾我将自己头稍微抬起来一点,他看到顾我既然都坐过来了,干脆开始给她将题目:“这道题是和我们上一个单元学的东西挂钩的……先看这边,我们先算出X的……”
讲到一半,邬童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重,一个脑袋稳稳的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邬童轻轻的喊了一声顾我,顾我丝毫没有反应。
“数学有这么催眠吗?”他轻轻侧过身,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上,拿起旁边的被子帮她盖上。他也知道她很有可能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便没有吵醒她,看着她另一边放着还没有写完的作业,叹了一口气,感慨着自己是造了什么虐。但是还是帮她把剩下的作业全部都写完了。
做完最后一门作业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将台灯关掉,走到床边看着那个已经睡熟的人,伸手将她的被子掖好。她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帮她掖被子的手:“爸妈,我不想死……我真的好舍不得……”
帮她掖被子的手一顿,她梦语呢喃,邬童凑近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能迷迷糊糊听到她在喊爸妈。将自己的手轻轻的从她手里抽走,她的头发垂到脸上,温柔的帮她把碎发从脸上移开。
他放轻了脚步,帮她把房门关上。一楼阿姨在浸泡豆子,似乎是为了明天的早饭做准备,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看到是邬童:“你不留下住吗?家里应该还有空房间的。”
邬童摇了摇头。
阿姨看他既然不打算住下来也不好强求:“她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真不知道她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害怕不害怕。你也是,虽然是男孩子,但是一个人住也不安全,以后出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就互相帮助。这人啊,活在世上,别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登对的。珍视眼前这四个字啊在什么时候都是真理。人年轻着总想着未来还很长,最会遇见更好的,时间这个坏东西既然之前就对你不好,没有让你遇见对的人,以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顾我是个好姑娘,喜欢什么时候都藏在心里,别她一直笑嘻嘻像是什么事情都不在心上,不在意……她啊,一遇见感情上的事情就开始害怕,我遇见我先生的时候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大,年轻的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邬童只是点了点头:“阿姨再见。”
阿姨朝着他挥了挥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小姑娘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恩?”
阿姨看邬童也是一脸疑惑,便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没事没事,我就是一直看见她在吃药。可能是什么美容的保健品吧,现在的小姑娘为了漂亮都狠得下心的。”
从顾家出来,余光看见了站在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鬼鬼祟祟的男人,邬童看着他,发现对方又躲了回去。
“切。”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发现邬童没有回家,只好跟了上去。
他站在拐角等着那个跟着自己的男人上前,果然是自己父亲的秘书:“有事?”
“没事……董事长就是不放心你。”秘书看着邬童越来越黑的脸色:“还有……董事长叫你不要跟顾我走得太近。”
“关他什么事情?”邬童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绕过秘书打算回家:“让他以后别多管闲事,知道吗?”
秘书也是奉命行事,看着邬童到家之后也开车离开,准备回复报告任务。
办公室里,秘书看着那张生气起来和邬童一模一样的脸:“是的,邬童就说关你什么事情。”
面前的男人将手里的文件直接拍在了桌上:“顾我呢?跟他说离顾我远一点了吗?”
秘书点了点头。
“邬童怎么说?”
秘书咽了咽唾沫:“让您别以后多管闲事。”
秘书看着那张脸越来越黑,就只能帮着打圆场:“其实顾我小姐家庭背景什么都挺好的啊。母亲是著名作家,父亲也是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家庭背景和实力跟着邬童少爷也不算是高攀吧。”
“顾我生的那个病就是不死,到了以后也是让邬童照顾的命。可万一死了呢……与其以后让邬童难过,我宁愿他现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