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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童,怎么就你一个人?”尹柯来的比邬童要早,但是因为有门禁估计一会儿也是最早走的。
邬童点了点头:“顾我说她不来。”
“或许你应该告诉她可以携带家属。”
一帮男人聊起天来无非是女生和棒球,邬童全程没有参与太多的话题讨论,但是他确实整桌贡献谈资最多的人。
“我们听安仔说现在顾我变的很漂亮?”问的人是以前的一个外野手。
“其实顾我以前长得就不差,就是打架和心气高这点不招男生喜欢而已。”一个游击队员起哄:“还是邬童慧眼识珠啊。”
邬童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笑着。他慧眼识猪,屠宰场的猪。
“顾我啥地方吸引你了?我看初中姜娜不也撩了你好几次吗?”
“说到姜娜,我记得我们以前还打赌说顾我和姜娜谁会赢呢。”
“对对对,叫什么验证男人看脸还是看身材。真没有想到是顾我赢了。”
“你今天就应该带顾我一起来。”
邬童这次终于接过话题了:“下次。”
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
饭桌上的话题变了又变,一群人又聊到了最近的职业联赛,尹柯因为家里管的严和一个同路的男生一起先走了。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听到有电话铃声餐桌上立刻安静了下来,邬童看着来电备注,又些开心也有些不安,她现在怎么会打电话。接通电话,朝着门外走去,一群人在那里起哄,还有喊着让电话那头的姑娘也过来,
邬童刚走到一半,整个人便停在了原地,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没有给别人回答,邬童直接朝着包厢外走了出去,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没了,电话也被挂断了,他再打回去已经无法接听了。
他的不安感越来越大,看着偌大的雨势,没有来得及去找全部扔在门口的雨伞,直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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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整个人抵着门,看了一圈房间发现她根本没有能用来抵住门的重物。
以前看恐怖片还没有过的这么害怕过。
从门外传来的撞击震得她后背发疼,慢慢的站起身,却发现看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身后去摸墙壁上的开关,却发现视线没有变化,她才明白原本自己快暂时性失眠了。脚刚踏一步,如同针扎的疼痛感顺着脚底一直蔓延上小腿。
“现在发病?这么倒霉?”听着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顾我自嘲着。
门上的螺丝有些松动了,她想这扇门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厕所时玻璃门更不可能躲,唯一的出路就是阳台,她能跑去隔壁邬童的房间,但是如果她跳过去,外面的男生肯定也会跟过去,到时候还可能连带毁了邬童家,刚推开阳台移门,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疼的要命,视线还是渐渐消失,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邬童房间不能跳,低头看着楼下。
这是门被撞开的声音让顾我瞬间就有了楼下的勇气。
一楼是泥土,然后二楼也不是很高,她翻到阳台外,然后手慢慢勾着扶手,然后将脚伸下起,减小落地距离,也就减小了落地时候的伤害和冲击。直到手已经搭在阳台地面了,脚距离地面的距离也能接受了,顾我一咬牙手一松,但是整个人摔在烂泥上的疼痛感完全不亚于当时直接摔在楼梯上的疼痛。那个男人站在阳台,似乎也没有想到顾我会选择直接跳下去,转身走向房间里,估计是想下楼来抓她,顾我忍着脚踩在地上而蔓延至小腿的疼痛感,朝着门外跑。那辆轿车直接挡住了顾我的去路,看着已经下楼的身影,顾我手臂一用力整个人翻到车顶,随手拿起路边的砖头直接砸向挡风玻璃和车窗。
车发出了警报声,住在附近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时候都拉开窗帘朝外面张望着。那个男人果然不敢直接追出来,顾我扔到手里的砖,直接坐在地上,觉得脚板底已经没有知觉了,视线终于模糊到什么都看不清了。手臂撑着地面,眼前不知道是黑暗还是路面,雨水打在身上也没有了感觉,她听见有人喊她,她抬眸。
是他。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