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爸妈呢?”邬童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知识竞赛的材料,被问话的人将脚翘在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面的材料上,手里拿着水果沙拉。
“他们趁这次回来说是要去看看以前的老师。”顾我将腿上的杂志放在茶几上,然后熟练的用脚开始翻杂志。
邬童有些嫌弃:“你不跟着一起去?”
顾我摇了摇头,补充道:“以前他们的数学老师。”
邬童:“……”
“你敢想象我以前天真的跟着一起去,然后他拉着我给我讲数学题时,我的无奈吗?”顾我叹了一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老气横秋的模样。
“该无奈的是你父母的老师吧?”
顾我这就不服气了,不过也懒的跟他辩解:“不过后来他也不欢迎我去了,我还是感受的出来的。”
“何出此言啊?”
顾我将后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有一次他给别人补课正好我爸妈带我过去了,然后他一定要拉着我让我坐在那里一起听讲,后来我睡着了口水流了他半本手稿,听说是什么数学难题啊就是很难很难的题目整理好的手稿,之后我觉得每次去他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就不高兴去了。”
邬童看了看已经被她吃完的第五盒水果沙拉:“你什么时候装数学题目公式的容量能和你的胃口一样大,尹柯都考不了第一了啊。”
从邬童这句话里,顾我怎么横纵向理解似乎都是满满的嘲讽,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了过去:“你这话放在以前,是要被我给打的。”
明天和尹柯约了一起准备知识竞赛,后天是棒球队的决赛,顾我却觉得异常的轻松,主要是因为最近可以不上课不做作业全身心投入知识竞赛的准备之中,这也是她为啥最后没有在白舟下班路上堵他理由。
翻开历史材料,最后一道题目是和苏武有关的。武帝时为郎,在天汉元年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结果被扣留。匈奴贵族多次威胁利诱,想让苏武投降;十九年后,苏武历尽千辛万苦,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到了始元六年才获释回汉。
“你说苏武在北海呆了十九年他妻子怎么办?”顾我拿着水笔一直没有落笔,题目也看了好几遍,可是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准确落笔。
“不知道。”邬童将已经看了好几遍的数学资料放在方便,拿出化学资料似乎也打算认真好好看看化学:“可能改嫁了吧,要么守活寡,或者是还没有等到他回来就去世了。”
可是苏武的留别妻不管什么时候读出来总是觉得字里行间透着忧伤、遣怀和对妻子的爱意,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改嫁了他会怎么样?可是当他的死讯传回来的时候,她应该也没有再等下去的勇气了吧。顾我看着题目却一点想做题目的动力都没有了,苏武一直爱着他的妻子,后世更有传言说其实苏武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可是比起她改嫁或许去世的事实更不能让苏武接受吧。只要她还活着,哪怕她那份幸福和快乐不是自己给的也不要紧,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可以。
顾我伸脚扯了扯邬童的袖子,后者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如果你马上要死了,你是宁愿你喜欢的人知道呢还是希望她不知道。”
他回头,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那个目光看的顾我有点想逃避,时间似乎别放慢了,顾我从他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这样出现在别人眼里的感觉真好,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怎么你的数学上的智商缺陷已经是绝症了吗?”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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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去的早图书馆的自习室里还不是很多人,顾我找了基本历史和语文材料就坐在那里还是修改之前的写过的知识竞赛的题目的答案,班小松则是一个完全打酱油的角色,比如邬童渴了,就帮他去买咖啡。比如邬童觉得咖啡苦了就给他去买奶茶,比如邬童觉得奶茶太腻了,最后还是喝了顾我随身杯里的夏日特饮凉白开。
顾我看着还是一句怨言都没有班小松:“邬童,我要是班小松我就直接把咖啡和奶茶扔在你脸上。”
“算了,马上就是决赛了,如果我投球和邬童一样好,我就会把这些扔他脸上。”班小松叹了一口气,帮顾我把借过来的历史书全部放回原来的位置。尹柯想了想还需要借一下复习材料就抱着辅导书和班小松一起走了。
顾我翘着二郎腿看着旁边的景色开始发呆,邬童用水笔敲了敲她的复习资料:“男朋友坐在你面前你不看,发什么呆?”
顾我叹了一口气,故作叹息:“有的时候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谈恋爱,每次晚上想着别的男人入睡我都有罪恶感了。”
“嗯哼?”
“每天都带着内疚我觉得自己都苍老了。”说完,顾我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差,顾我撇了撇嘴,想到了之前问班小松穿女装的事情,当事人在面前,还是直接问的比较好:“邬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是不是有女装癖?”
他手里握着黑色水笔,看见她的话,手一抖直接划破了纸,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她:“你在瞎说什么?”
“我……又一次看见你了和班小松穿女装的照片,你……勇敢的说出来,我记得有一部电影叫丹麦女孩,没事我能理解的。”顾我表情十分诚恳,还不忘郑重的点了点头,希望邬童能相信她。
“不是,那个真就一个误会。是尹柯去买的衣服……”邬童看见朝着这边走过的班小松瞬间就放弃了解释,打算让班小松和顾我说。
班小松看见两个人瞬间不说话了,尴尬的站在原地,朝着四周看了看:“怎么我一过来了你们就不说话了呢?该不会你们之前在说我坏话吧?”
“班小松,你解释一下高一我们穿女装的事情。”
班小松立刻觉得一把刀就要来了,他以为是邬童知道上次和顾我谈论这件事,还以为是顾我因为他说过的话去和邬童摊牌了,那样的话要是两个人吵架分手他还不是难逃一劫啊。看着邬童,班小松在心里想了无数种逃跑路线,班小松看着邬童,然后沉默了几秒,接着他说出了他认为他这辈子说的最机智的一句话:“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邬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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