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杜棠前一个小时被自己老妈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给他哥哥和嫂子送晚饭,美名其曰犒劳实则是他们夫妻二人觉得他太碍事了。不久前他宣布了自己要去美国的消息,听说当晚他老爸老妈开了酒窖里最贵的酒来庆祝他终于要滚蛋了。如果可以,他爸妈应该很想把他塞进行李箱里用最快的快递快递去美国。
“父母太恩爱了,就是这点不好。”杜沢将糖醋排骨直接塞进嘴里,嘴巴里还有饭也不介意:“这么对比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
杜棠翻着他桌上的报纸:“妈在我临走前让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
“不是吧?上次她还来让你来劝我回家说想我了呢。”
“她是想嫂子了,你自己的家庭地位还没有点数吗?”杜棠将最后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在了他哥身上。
“臭小子,我真应该在你小时候把你塞进垃圾袋里,扔在布鲁克林区的街头。”
杜棠指了指被他吃完的饭盒,示意他赶紧收拾好:“妈说了,你再不让她抱孙子,她就把你的东西全部打包送去英国,你到时候可以选择在白金汉宫门口乞讨。”
杜沢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女大不中留的感觉了。就在他恨不得赶杜棠回家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杜医生不好了……”
医院的病人推车上,她穿着自己的睡衣外面裹着一件外套,手脚都是冰凉的,眼眸微微睁开,呼吸声很轻,但是心脏跳动确实又快又重:“准备手术,你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前半句是对护士说的,后半句是讲给杜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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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柯和班小松到医院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抽烟,那是上次来学校演讲的顾我的父亲。一个年级大概四十岁出头一点的妇女站在手术室的走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小的荷包,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还有一个男生,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一直看着手术室外亮着的红灯,表情不算是严肃,但是很凝重。
“中加的杜棠?”班小松不敢确定,所以也没有说的很大声。
尹柯恩了一声,朝着手术室那边走了过去,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回头看了看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杜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邬童真的被绿了?可是班小松没有胆子问,那个站在走廊窗户前的妇女看到他们来了,目光落在他们的校服上:“顾我的同学?”
“阿姨你好。”两个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开口询问顾我的情况。
下一秒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带着白色的手套,满手的鲜血,下一刻所有人都围了过去等他开口,他看了看杜棠朝着身后的小护士示意:“带他去抽两百CC的血。”
“医生,我女儿她……”
“现在还不好说。两百CC可能不够,你们家属谁和患者一个血型?”
没有人回答,顾妈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和顾我是一个血型的,但是她的血液顾我不能用。尹柯将自己的袖子扯了上去,露出结实的手臂:“我和顾我也是一个血型的。”
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带他们两个一起去。”
采血室有一点冷,班小松不能进去,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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