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哈啰~Cutie。”

    趴在顶楼围栏上的小丑就跟和老朋友打招呼似的，大笑着跟妮娜挥了挥手，“我可等你好久了，快上来吧。”

    也不知道小丑从哪儿弄来的扩音器，即便是隔着三十楼的高度，妮娜他们也能够清楚无比地听到他说的话。

    巴基和皮特罗他们刚要下车，就听到小丑的声音又响起了：“哦，对了，Cutie，只能你一个人上来哦，至于你那三个朋友，就让他们留在原地吧，毕竟我可不希望有人能够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小丑知道妮娜不是一个人来的很正常，因为妮娜是从后座下车的，可是他却能够准确地知道车上还有三个人……

    妮娜下意识地看向巴基，会不会是小丑利用了这商业大楼的监控器看到的？

    巴基看懂了妮娜的意思，对着她摇了摇头，他伸手敲了敲车窗，然后开口道：“这是斯塔克特制的，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所以哪怕小丑真的利用了这栋商业大楼的监控器，也不可能知道从车内到底坐着几个人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小丑并不像他在广播里面所说的那样，他并不知道拆炸/弹的人是谁。

    如果她没有来，或者说是听从了戈登局长的建议，让别人假扮她来赴约的话，那么她就掉进小丑设下的第一个陷阱了。

    好吧。

    妮娜眨了眨眼睛，心想她现在算是稍微地领教到旺达所说的，小丑最喜欢打心理战是什么意思了。

    “我自己上去吧。”妮娜刚说完，就见巴基他们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她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会见机行事的。”

    “那你小心点，妮娜。”巴基叮嘱了妮娜一句，“千万不要着急，小丑他诡计多端，说不定会留后手的。”

    听到巴基这么说，妮娜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把车门关上，然后抬脚朝着商业大楼的大门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事后紧急驱散的，还是小丑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了，妮娜走进商业大楼之后，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明明是大白天，却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诡异。

    “Cutie，你可真勇敢。”

    小丑桀桀桀的笑声在大楼里四处响起，“我真的是越来越期待和你的见面了。”

    妮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抬脚朝着安全通道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徒步上楼。

    “Cutie，我以为你会选择坐电梯？”

    妮娜听到小丑的话，见他明明在顶楼却能够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便猜测他身边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监视整栋大楼，所以她直接开口回答了他：“我怕被你突然断电，摔死在里面。”

    “哇哦，Cutie你这么说可真让我伤心。”小丑笑着说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在那样的地方呢？”

    妮娜没有回答，按照她的速度，从一楼上到三十楼并不需要花太大的时间，当她推开顶楼的大门时，就看到了背靠在栏杆上的小丑。

    “真不愧是变种人，Cutie你的速度快得让我惊叹。”

    小丑轻松地对着妮娜挥了挥手，那架势不像是他使用肮脏手段胁迫妮娜来这儿，反倒像是两个好朋友约好了在老地方见面似的。

    妮娜的目光扫了小丑一眼，绿色的头发，惨白如纸的皮肤，如同媲美大熊猫的烟熏眼妆，阳光照在他那因为笑起来而露出来的银色牙齿上，一晃一晃的，袒露出来的胸口上纹有不少的图案，脖子上还带有小尾指般粗的金链子。

    妮娜：“……？？？”

    这画风……

    有点辣眼睛啊。

    黑发姑娘眨了眨眼睛，心想韦恩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哥谭真的丑逼多。

    小·画风辣眼睛·丑：“……？？？”

    这姑娘是什么眼神？

    小丑那双隐藏在浓郁烟熏眼妆后的蓝眼睛看了妮娜一眼，说实在话，光是看脸的话，妮娜分明就是那种被人一吓就得哭唧唧的小娇包，柔弱又娇气。

    但是意外的是，她居然真的有胆量单枪匹马地来赴约。

    想到这里，小丑忍不住咧嘴一笑，舔了舔唇，看向妮娜的眼神就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乐子似的。

    妮娜并不知道小丑在想什么，她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冷静又平淡，却偏偏让小丑忍不住生出了几分不高兴。

    “Cutie，你不怕我？”

    擅长玩/弄人心的小丑最喜欢的就是制造恐慌和屠杀，这不仅仅只是在生理上面，还包括了精神层面。

    小丑喜欢看到的是惊恐，害怕甚至是崩溃的脸，而不是妮娜这样冷静又平淡，如同哥谭市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一般的脸。

    妮娜奇怪地看了小丑一眼：“比你丑的人我见得多了。”

    言下之意，你还没有丑到能够吓到我。

    小丑：“……”

    “我已经来了，你应该可以将毒/药交出来了吧？”妮娜可没有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

    然而——

    小丑要是那么好说话的话，他还是小丑吗？

    “Cutie，你这个表情可真让我不太高兴，所以我不想把毒/药交出去怎么办？”小丑对着妮娜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一口大银牙在黑发姑娘的眼前晃呀晃的。

    “就因为我觉得你不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丑的，所以你不高兴！！？”

    妮娜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地看向小丑，好吧，虽然蝙蝠侠说过哥谭市的规矩是不允许长得好看的人进入（蝙蝠侠：……不是他说的！），但是小丑有必要争做哥谭反派最丑的那一个吗？

    小丑：“……？？？”

    这姑娘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好吧。”妮娜一脸“你画风这么清奇让我很惆怅啊”的表情看向小丑，“你最丑，行了吧？”

    小丑：“……”

    哇哦现在好想将所有的毒/药都倒进Cutie的嘴巴里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