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地传到苏文秀的耳中, 苏文秀惊了一下, 回到家就开始询问慕杉事情。
慕杉疑惑地问:“谁说的?”
“都这么说的。”苏文秀回答。
“莫名其妙!”
“那你有没有拉那男人的手?那男人是谁?”苏文秀不悦地质问。
“什么男人不男人?我拉的是我姐同学胡敬辉的手腕!我只是想卖给他花生。哪来的她们说的拉手、亲吻, 神经病啊, 谁乱传的?我去找她问清楚去!”慕杉倏地站起身来,而后被苏文秀拉住,苏文秀说:“别找了,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那就让他们乱说下去?”
“不然你找谁说去?说的清楚吗?你要怎么说?”
“怎么说不清楚了?我没做怎么就说不清楚了呢!”说完, 慕杉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 苏文秀喊都没有喊住,着急地跺脚说一句:“这孩子性子越来越管不了了!”只好追上去。
慕杉出了门就往路上跑,她这会儿的行为并不是任性而为,她只是想要自己塑造成不好惹的形象,把“被找事”的形象, 转为“找事人”, 这样的化被动为主动,可以让程家老大等人产生畏惧,她就是不要命,反正就算她死了,她也可以到下个世界的,于是她大胆地走到路中央,远远地看着程二婶和三个妇人正在树下说的起劲儿。
“真的亲嘴了吗?”
“亲了,我都看到了呢!”
“哎哟!她这性子随了谁, 真是不得了了, 以后哪家还敢娶她啊。”
“说不定像她妈呢!”
“真是不检点。”
“就是就是!”
“……”
几个妇人激动兴奋专注同时加油添醋地说着别人的坏话, 话说到一半,同时“哎哟”痛呼一声,转头一看,慕杉扬手又是一把泥土,直接砸在包括程二婶在内的四个妇人脸上,四个妇人赶紧捂脸,嗷嗷叫着:“曼曼,程曼曼,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慕杉冷着脸说:“刚才那些话,你们听谁说的?”
“说的什么了?”四个妇人拍着脸上的灰,因为背后说别人坏话,被抓个正着,多少会心虚,气势上就弱了半截,何况慕杉本身就是气势强大,男人都镇不住,何况她们呢,正在这时,苏文秀急冲冲地跑过来了,四个妇人一见苏文秀,像是有了惯性一样,气势又强了,纷纷说:“文秀啊,你可来了,你管管你的二闺女啊,你看她怎么回事儿,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我们和你好,不跟她计较,这要是换了别人——”
“听谁说的!”慕杉突然喝一声。
四个妇人登时不敢说话。
“谁说我拉了男人的手,亲了男人的嘴!站出来!”慕杉冲着四个妇人勃然大怒。
四个妇人没想到慕杉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再想想慕杉拿刀要砍程老大,舀瓢水就往程老二头上浇,那都是她亲大伯二伯啊,现在在这儿直接问话也不足为奇,甚至她们丝毫不怀疑,若是她们站出来承认了,慕杉会直接撕烂她们的嘴!
所以四人缩着脑袋站着,愣是不敢动,这一情景令苏文秀惊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二女儿能震得住这些人了,简直不敢相信。
“那个,那个,哪有人说这事儿,没的事儿,曼曼你听错了,那什么,文秀啊,我锅里还烧着开水呢,我先走了。”一个妇人说。
“我儿子喊我呢,我也要走了。”
“孩子他爹叫我呢,我也该回家了。”
“……”
眼见着四个妇人借故都要散尽,慕杉突然怒气喊:“都给我站住,必须得给我说清楚!这事儿是谁传的!你们都是听谁说的?不说清楚一个不许走!”
四个妇人同时停步,要说慕杉个儿比她们矮,人比她们瘦,看着还比她们单薄,理应不怕慕杉的,但她们偏偏怕,都说不怕横的,就怕玩命的,慕杉恰恰就是那种又横又玩命的,所以她们特别怕,以致于慕杉喝问之下,她们纷纷将目光看向了程二婶。
程二婶心里一惊,战战兢兢地看向慕杉。
慕杉嘴角轻扬,明明是笑的样子,眼中却都是寒霜。
“他三婶儿。”程二婶声音抖着喊,“他三婶儿”指的是苏文秀,很客气很尊重的叫法儿。
“你喊我爸也没用!”
程二婶吓的一抖。
“二婶,你说,你看到我和男人拉手了?”慕杉声音轻轻地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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