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你别着急,我先出去打听打听具体情况,然后再和你联络,至于三弟那里,你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和他离婚。”
“为什么?”
“离婚就是证明了他戴了绿帽子,你也知道三弟如今性情不定,万一……所以,你得留在他身边,虚以委蛇,最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才能帮助胡山。”
慕杉一副茫然的样子。
“知道了吗?”谢嘉连说。
“那他非跟我离婚怎么办?”
“不会的,有我在,他不会和你离婚,但你得学会讨好他,让他百分百信任你。”
慕杉一副无措的样子点点头。
“记住啊。那我先走。”
“大哥,你一定要帮我。”
“放心。”谢嘉连在心里哼笑,摆平一个女人就是这么简单,尤其是这种长相美艳有情饮水饱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止不住嘴角上扬,再次强调了取得谢嘉树信任,才能再见胡山。
慕杉一副惶惶的模样,诺诺应是地送走谢嘉连,一转身立刻恢复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个谢嘉连真他大爷的混球,他有现在的成就,有一半功劳是谢嘉树在政界的名声罩着的,现在倒好,转头就坑恩人,真是,真是畜生!
枉谢嘉树如今信任、尊重他这个大哥!
“三奶奶,到吃晚饭时间了。”小红的声音又一次传过来。
“三少爷呢?”慕杉问。
“三少爷已经在饭厅了。”
“好,我知道了。”慕杉进卧室,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缓步出来,走进饭厅,饭厅除了谢嘉树以后,还有谢家大奶奶、老二谢嘉晨、谢家二奶奶,慕杉上前打了声招呼,刚入座,谢嘉连从二楼下来。
“大哥。”
“嘉连。”
慕杉等人一起喊。
“嗯,吃饭吧。”谢嘉连笑着说,说完看慕杉一眼,给慕杉一个安定的眼神,慕杉收到后,转而看向谢嘉树,谢嘉树从始至终,连一丝余光都没有给慕杉,哪怕慕杉夹了一块鸡蛋到他碗中,他也无动于衷,一直到吃完饭,谢嘉连说完谢老爷子在洋人医院的情况,那块鸡蛋还完好无损地躺在谢嘉树的碗中,甚至以鸡蛋为圆点,方圆三厘米处的米饭,他也未动一下,这、这、这萌死人的气性,可不就是她家老胡嘛!
“嘉树。”谢嘉连喊一声。
谢嘉树抬眸:“大哥。”
“我们去书房谈一谈。”谢嘉连站起身,推着谢嘉树的轮椅,进了书房,慕杉一个回到了房间,洗了澡,换了新式睡衣,护了肤,靠在床上看医书,不一会儿,谢嘉树的轮椅把载了进来。
“嘉树。”慕杉放下医书走过来。
谢嘉树看慕杉一眼,给予的只有嘲讽。
慕杉脸皮向来厚,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讨厌的是苏一曼,不是她慕杉,于是绕到他身后,手刚触到轮椅把手,忽然又听到他硬梆梆的声音:“不用!”
慕杉双手微微一顿。
片刻之后,双手握紧手把,把轮椅向浴室推。
“我说不用!”谢嘉树吼起来。
慕杉不管不顾地把他推到浴室内,站到他面前,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她挺委屈的,老胡一辈子没和她大声说过一句话,这家伙半天冲她吼两次了,她像个吃惯了糖的孩子,突然尝到苦了,怎么也不适应。
“我让小红过来帮你。”慕杉吸下鼻子说。
“不用。”谢嘉树再次拒绝。
慕杉站着不动,望着谢嘉树。
谢嘉树这才正眼看慕杉,看到她双眼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他知道她是为胡山委屈,什么都是为胡山,他心里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苏一曼,只是不喜欢不代表就可以背叛,若是搁着他年少时,肯定处决了苏一曼和胡山,但是他瘫了,是个废人了,而且活不过两年了,死亡令他烦躁之后,会有出奇的冷静,比如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于是看到别人鲜活的生命,除了羡慕之外,会生出珍惜与宽恕,尤其是现在眼前的女人饱含泪水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突然忆起苏一曼这两年来对他的照顾,虽然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照顾算得上尽心,他吐了一口气说:“不用这般讨好,我不会在这时候和你离婚,关于你和胡山的事儿,明天大哥会登报澄清你的行为,届时你还是西州才女苏一曼,无丝毫影响。”
“那你呢?”慕杉脱口而出。
谢嘉树抬眸看慕杉一眼,说:“与你无关。”说完谢嘉树熟练地转动轮椅,调转轮椅方向,缓缓步出浴室,朝卧室门口驶。
“你去哪儿?”慕杉问。
“去隔壁睡。”
“我不同意!”慕杉大声说。
谢嘉树的轮椅倏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