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静静地看着慕杉。
慕杉也望着谢嘉树, 她以为他下一秒会脸红, 抑或是别的害羞、闷骚的画面, 结果, 谢嘉树说的却是:“不喜欢。”说完扭头看向旁边。
“口是心非。”慕杉接一句。
谢嘉树不予辩解。
慕杉也没有计较,在确定自己模仿到小红笔迹的精髓之后,她开始给谢嘉连,向谢嘉连传达错误的信息, 她写的十分专注, 以至于忘记了谢嘉树就在身边。
谢嘉树半晌听不到慕杉的动静,转头一看,慕杉正持笔写信,专注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美,谢嘉树又一次看痴, 直至慕杉收笔, 他突然惊醒过来,当慕杉把信递给他审查时,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怎么了?”慕杉不明所以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谢嘉树连连说。
“没有就好。”
谢嘉树大致浏览的一下信,然后递给慕杉。
慕杉问:“这样写可以吗?”
“没问题。”
“行,那我现在就让大安给寄出去了。”
“好。”
慕杉将信折叠,塞进信封,而后出门去喊大安, 把信寄出去, 大概四五天左右, 谢家老宅同时收了两封谢嘉连的信,一封是慕杉收的,一封自然是以小红名义收的,不过谢嘉连也是够小心的,整封信除了最末尾的“连”字,其他均不是他的笔迹,但这个“连”字足够谢嘉树认出他来。
如果说以前谢嘉树对谢嘉连还抱有一丝想法,那么这封信让他更加真切地看清楚谢嘉连的面目,谢嘉连是想让他死啊,他闭上眼睛,缓缓情绪,回想他和谢嘉连的过节,如果有,那么就是老爷子对谢嘉连母亲的始乱终弃吧,当年,老爷子尚在籍籍无名之时,在乡下娶了谢嘉连的母亲,等到功成名就时,与谢嘉连母亲离婚,在城里娶了谢嘉树的母亲,谢嘉树自认为他和母亲均待谢嘉连不错的。
“嘉树。”慕杉喊。
谢嘉树睁开眼睛,看向慕杉。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谢嘉树沉默片刻,说:“他心术不正,不适合管家。”
“这么多年了,你能斗得过他吗?”慕杉担忧。
谢嘉树笑了笑,说:“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把我这个废人吞噬掉,你说谁更棋高一着?”
“你。”慕杉毫不犹豫地回答,目光闪亮,欣赏和喜悦丝毫不掩盖,说:“我帮着你。”
“好。”
“那你来想办法对付谢嘉连,我来给你治病,以及,书信应付谢嘉连。”
谢嘉树点头。
“那么我们先喝药。”
“又喝?”谢嘉树现在一天喝两遍药,每次都是满满一大碗,苦不堪言。
“怕苦?”慕杉反问。
谢嘉树看慕杉一眼,一副“我是男人”的样子,慕杉笑了笑,去偏厅将熬好的药端来,又是浓褐色一碗,谢嘉树看了一眼,端起来就喝,刚把碗放下,慕杉塞了一颗小东西到他嘴里,味蕾才感受到甜味时,慕杉便笑着说:“是冰糖,以前不知道这些东西跟你身体里的毒素会不会起反应,现在你的毒素逼的差不多了,吃点也没关系。”
谢嘉树盯着慕杉看。
慕杉问:“好吃吗?”
谢嘉树点点头,其实他不喜欢吃甜的,但是看着她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想点头。
“那以后你每次吃药时,我都给你备颗糖。”
谢嘉树:“……”
“好了,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再试着站起来。”
“嗯。”
傍晚时,慕杉推着谢嘉树到后院,和大安一起将谢嘉树扶起来,看着谢嘉树站了起来,撑了二十秒钟,大安开心的要哭出声了,他和母亲都是谢嘉树母亲的仆人,谢嘉树母亲去世后,他一直守着这里,后来得知谢嘉树生病瘫痪他和母亲难过极了,谢嘉树和慕杉刚来时,他看到谢嘉树坐在轮椅上,当时就飙泪了,没想到谢嘉树有站起来的一天。
这都是三少奶奶的功劳。
都是三少奶奶!
“三少奶奶!”大安激动地朝慕杉迈一步:“三少奶奶,谢谢你救了三少爷!”
大安过于激动,刚想有所行动时,突然被坐在轮椅上的谢嘉树扯开,大安转头一看脸色发青的谢嘉树,立刻明白过来,忙说:“三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谢嘉树白了大安一眼。
大安赶紧抹汗,心想,他不过就是离三少奶奶近了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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