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杉从得了绝症那一刻起, 对人生就有了新的解读, 不被世俗约束, 也不去委屈自己, 尤其是欣赏美男这方面,她承认其实她挺色的,但她是有底线的人,比如对待现在的江诚,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移不开眼睛, 但想着他在她面前还是个大孩子,不能乱想,可是眼看着江诚又要脱下去了,她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扔过去:“不许再脱了!”
江诚放下胳膊说:“穿衣服热,我喜欢裸.睡。”
“忍着, 不然出去睡!”说完慕杉躺到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
“好。”江诚没有脱光,而是穿着保暖内衣,躺进被窝,伸手将窗帘拉上,转头看向床上的慕杉,喊:“溪姐。”
慕杉没应。
“溪姐。”
“干什么?”
“头蒙在被窝里不好。”
真是个老妈子!
慕杉把被子掀开,露出头来,又听到江诚问:“溪姐, 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都行。”
“红烧鱼好吗?”
“好。”
“东坡肉呢?”
“行。”
“羊肉火锅呢?”
“可以。”
慕杉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闻到令人垂涎的饭菜香, 不时能听到铲子触碰锅底的声音,以及江灵江山的说话声,家的感觉油然而生,慕杉倏然之间内心一空,发狠地想念她的男人,他现在在哪儿?会来到这个世界吗?
“大哥,菜烧好了吗?”客厅内江灵的声音响起。
“快了。”江诚回答。
“那我去喊溪姐起来吃饭。”
“回来,不用你喊,一会儿我去喊。”
“哦。”
慕杉听到江诚江灵的对话,赶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看见趴在客厅看书的江灵,而后转眸看向厨房,江诚正系着格子围裙,在流理台前拿着铲子翻炒着青菜,动作娴熟流畅,神情认真,突然之间,慕杉刚刚空荡荡的内心突然间被充实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安定和踏实,就像是跟她的男人在一起一样。
“醒了?”
慕杉涣散的目光在江诚脸上聚焦,点头说:“嗯。”
“过来洗洗手,一会儿可以吃饭了。”
“好。”
慕杉刚洗了手,江诚的最后一道菜起锅,慕杉跟着江诚兄妹三人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饭,晚饭后,江诚带着慕杉去散步,防止慕杉被认出来,江诚带慕杉去了县城旁边的无人的郊区走走,主要是呼吸新鲜空气,两人边走边聊,慕杉从江诚口中得知江诚的事情,江诚爸妈是在江诚十二岁的时候车祸双双去世,那时候江山江灵才九岁,开始的时候爸妈的亲戚朋友还帮衬着点江诚三人,时间长了,亲戚朋友也无心无力了,这点江诚也知道,他也没再麻烦亲戚,一个人照顾自己也照顾江山江灵的起居,好在爸妈走后留了些钱给三兄妹,一直支撑到他到十七岁,十七岁那年他考上了重点大学,上了半年,存款越来越少,弟弟妹妹读书日常都要花费,他没了上学的心思,就辍学开始打工,留弟弟妹妹在县城上学,还好弟弟妹妹懂事,也都能照顾自己,他打了几份散工,也没存到钱,阴差阳错看到经纪公司招生活助理,工资不低,对文化要求也不高,于是他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真被简溪选上了,简溪是他很喜欢的女演员,这一待就待了两年多了。
慕杉一路听着,问:“你没想过当模特吗?或者进军演艺圈?”慕杉是夸他外型好,比一些流量小生还要好。
江诚又羞赧地摸摸后脑勺说:“没有。”
“为什么?”
“不喜欢吧。”
“来钱快啊。”
“当老板来钱也快,我更希望当老板,不喜欢被人照来照去。”
人各有志,慕杉明白,又问:“你想当什么老板?”
“小饭店老板。”
“……挺、挺好。”
“然后做大。”
“不错有理想。”慕杉笑着说,本来以为江诚会说下去,接过江诚没声音了,她转头看过去,问:“怎么了?”
江诚说:“简溪,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孩子?”
“我怎么把你当孩子了?”
“你听你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根本——就不是——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慕杉“噗嗤”一声笑了,说:“那我请问你,什么叫和一个男人说话的语气?”
“反正不是现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江诚控诉。
慕杉被江诚的样子萌到,伸手想摸摸江诚的头发,一抬手发现够不着,因为她也没穿高跟鞋,这家伙长得真高,于是收回手说:“知道了知道了。”
“你得把我当成男人。”
“知道。”
“别用哄的方式和我说话。”虽然他喜欢慕杉的这种语气,但他更希望她的语气里带着撒娇。
“知道,知道。”慕杉笑着说,在心里想,能够说出这些话到底还是大孩子,接着慕杉并没改掉和江诚的说话方式,江诚也无可奈何,有时候挺郁闷的,不过更多的是开心,今天这个年比以前过的都开心,因为有慕杉在,慕杉起初和江山江灵还有些距离感,两天相处下来,三人关系十分融洽,临近除夕的时候,江山江灵也不再看书,陪着慕杉好好玩,到县城逛街、看电影、吃小吃,期间慕杉被人认出来,江灵拉着慕杉就躲,有人说简溪不好时,江山江灵就理论,两人更是上网怼一些骂简溪的,所谓一个粉抵十个黑,让江山江灵发挥的淋漓尽致。
除夕那天守夜时,四个人听着春晚打着麻将,慕杉是谁?可是穿越了好几天世界的全能人才,打麻将?小意思,果不其然,她把江山江灵赢的直冒汗,不一会儿,慕杉就令自己开始输,输了不少钱给江山江灵,江山江灵都有些不好意思,慕杉则说愿赌服输,末了给江山江灵一人一个红包,把江山江灵高兴坏了。
跨年的倒计时响起来之后,慕杉又跟江诚兄妹三人坐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睡觉,临睡前,江诚坐到地铺上喊:“简溪。”
“叫溪姐。”
“溪姐。”
“干什么?”
“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
“伸出来。”
慕杉靠着床背伸手,江诚从背后取出一个红包,放到慕杉手中,说:“简溪,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慕杉拆开红包,抽了半天抽出一块钱,哭丧着脸看着江诚,说:“一块钱?”
“嗯,一元复始嘛。”
“好抠门。”慕杉说江诚时是带着笑容的,江诚见慕杉笑了,他也跟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英俊的脸上像发光一样,帅气又有朝气,说:“明年我给你包个大的。”
“谢了。”慕杉也给江诚一个。
江诚拿在手中,不敢相信地问:“给我的?”自他爸爸妈妈去世,已经七年没有人给过他红包了。
“嗯。”
“简溪。”
“叫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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