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刑釉青和月娥两人。
刑釉青安静的坐在床上,而月娥则就着床沿坐了下来。
月娥目光带着一丝怜惜之意,静静的望着刑釉青,语气温和的说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刑釉青当然知晓他们不是坏人,但她面上还是故意带着一丝怯意,若表现得太过正常,怕是会引人怀疑。
“您叫我釉青即可。”刑釉青微微抬眸,缓缓说道。
月娥听后微微一笑,伸手将滑落的被子,又重新给刑釉青往上拉了拉。
“名字很好听,大夫刚刚虽说你身子没有问题,可毕竟在海水中泡了那么久,还是不要再着凉为好。”
“谢谢婶婶!”刑釉青及时拉住了又要往下滑落的被子。
月娥见刑釉青这幅安静乖巧的模样,觉得怜惜的同时,又疑惑她怎么会掉入海中。
“釉青,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落入海中的吗?”月娥小心翼翼的问着,她本来不打算这么直接问起,可在脑子中转了一圈,也不知如果问才好,最后还是直接问了出口。
刑釉青抬起头看着月娥,这真话当然不能说,只能靠编了。
“我随爹爹和娘亲出海,遇上了大浪,我被海水卷了下去,也不知现在爹爹和娘亲怎么样
了。”说完后,刑釉青又缓缓地垂下头,披散在肩头的乌黑青丝,也顺着垂了下来,恰好掩盖住
她丝毫不悲伤的面容。
而在月娥看来,以为刑釉青是伤心至极,才会如此,因此她有些懊恼起自己的莽撞。
正收拾完今日打捞上来的那些鱼的修迟,听到凌岸山说刑釉青醒来了,也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修迟刚进门,刑釉青就将目光转了过去,定定地看着他。
修迟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了头,嘿嘿笑着说道:“呀!小姑娘你终于醒来了!”
刑釉青打量了修迟一眼后,也冲着修迟微微一笑。
修迟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都未说上话,修迟就被月娥赶了出去。
月娥起了身,她将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转过身对着刑釉青道:“釉青,你好好歇息着,你身上的衣裳我帮你换了下来,这个是从你腰带上解下来的,好好收着吧!”
月娥从袖中的拿出一个灰色的小袋子,递到了刑釉青面前。
刑釉青这时才发觉储物袋不在她身上,这妇人是真良善,这储物袋还替她好好收了起来。
她伸手接过了月娥手中的储物袋,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浅笑来。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刑釉青捏着手中的储物袋,冲着月娥淡淡一笑。
月娥见她面露笑容,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你安心歇着,明日我们会去集市上,顺便帮你打听打听你爹娘的消息。”
“好!”刑釉青面露感激之色的点了点头,反正是假的,只是要麻烦这对夫妻了。
月娥出了屋子后,期间送了一碗水进来后,就再也未踏入屋子了。趁着他们一家三口都睡下后,
刑釉青撤下了神念的禁制,小旗子的声音适时的传入了她的脑海。
“小爷若是要加害于你,你早就死了好几回了。”小旗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知道,这一路若没有你,我确实活不下来,但……恩是恩,过是过!我分得很清楚,我不喜欢无时无刻,自己的想法都被人窥探得一干二净。”
刑釉青的声音有些冷然,小旗子沉思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直到刑釉青都以为它是生气了,不打算回答时,小旗子却意外的出声了。
“小爷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私自窥探你的想法,但你也不要切断你和小爷我之间的神念联系。”小旗子用那稚嫩的声音说出这番话,算是一种妥协吧!
“好,记住你说的,你帮助过我的,我不会忘记……我允许你在我体内修炼,当然我也知晓,我们之间签署了契约,若我出了事,你自然也会受到重创……”刑釉青不急不缓的说着,小旗子被她这话直接噎住……久久之后,都未再出言。
刑釉青也没再理会它,而是盘腿坐在了床上,五心向天,引导着丹田之中那颗珠子内的灵气,修炼了起来。
翌日,天色还是处在朦胧黑当中,凌岸山一家三口就已经起来了。
凌岸山和月娥收拾好东西后,将手推车推到了院子外,两人一前一后叮嘱起了修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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