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没法住了,这门上附有阵法,都被你弄成这样。这样吧,我那方小院,倒有间空房,你恰好可以暂住,先养好伤势再说。”
刑釉青听他这话,心底咯噔一声,他这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别无选择,更无法忤逆这徐舟的意愿,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早日逃离这徐府……还有徐兮容……
徐舟将刑釉青带到了他的院落。说是说院落,其实是一整座山。
整个徐府建在了百曲洲,灵气最为浓郁的百曲山脉上,当然只占了百曲山脉最小的部分。徐舟的住处,处于徐府山脉的西侧,山峰的前后左右都建有小院子,其中建筑最为辉煌巍峨的便是徐舟的住处。
徐舟推开一扇空置小院的门,转头对着刑釉青道:“这里暂时空置着,你先住下,好好养伤,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你还年轻,天资过人,筑基不过迟早的事,若在修炼上有疑惑,可以随时
来找本尊。”
刑釉青点了点头,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奇怪,她与徐府无亲无故,这徐舟放下金丹修士的架子,对她这般说话,着实可疑。她上辈子,在徐府筑基后不久,望崖仙宗的人,便来了徐府挑选弟子,她也随着去了。至于当时徐舟为何没有阻扰,她至今不得其解。
刑釉青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青葱辽阔的山脉,灵气充沛,倒是个修炼的绝佳之地,只是……对于她来说,只会是催命符。
月明星稀,正是修炼好时节。
刑釉青盘腿坐在床上,她拿出一颗上品生息丹服下后,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在体内化开,缓缓地向伤了的经脉流去。瞬间,她便觉得身子舒服至极。
借着这股丹药的力量,刑釉青慢慢吐纳起来,一些小小的绿色光点缓缓流入她的经脉内,汇聚成一个紧实的气团。
一周天下来,刑釉青感觉伤势好上了许多,她突然想起白日那个钻入她手腕处的红色小旗怎么不见了,刚刚她内视查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旗子的踪影。
刑釉青伸出左手,仔细看起了她的手腕处,发现那处有一个极小的红点,若不仔细察看根本瞧不出来。她记得她这手腕上没有这么一点的啊?难道是那红色小旗?
她揉了揉那个红点,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无奈之下,刑釉青只好放弃,打算日后再仔细察看。
接下来她将脖子间那个透明珠子取了下来,放下手心仔细端详起来,这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没想到重来一世,她也一样见不到娘亲和爹爹。
“爹爹,娘亲,你们放心,女儿这一世,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更不会让徐兮容那个贱人有机可趁,女儿一定会让她血债血还!”刑釉青的眸子间滑过一道深入骨髓的恨意,她知道,若不解决
徐兮容,那么她定是大道难成,徐兮容已经成为她今生的一个魔障。
刑釉青将珠子放到了储物袋中,没有再挂回脖子间。徐兮容千方百计想得到这颗珠子,定是有它非同一般的用处,今世绝不能再落到她手中。
她很遗憾,遗憾自己没有坚持走到大道的尽头,也恨徐兮容无情斩断她的修炼之路。若有人生能重来,她必定向徐兮容拿回所有的属于她的东西,与这老天斗到底。
“你觉得什么是道!”无尽的虚空中,传来一个苍老声音,声音有些缥缈虚无。
“道,道就是她的心啊!”刑釉青默默回答道。
“唉!”那声音叹息了一声后,又继续问:“你可想长生?”
“长生?”刑釉青思考了会儿,认真回答,“唯有长生才能证明我的道,不是吗?只是,我大概长生不了!”
那声音沉默了会儿,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我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来证明你的道是什么?五百年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重来的机会?”刑釉青疑惑,可那声音消散在无尽的虚空里,混沌世界又恢复了寂静。
突然一道白光乍现,刑釉青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灼痛。那白光炙烤着她,她想逃不了,只能由着那光将她包裹,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釉青,醒醒!”
刑釉青感觉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是谁呢?声音听着好熟悉。只是她现在头好疼,体内的灵气也是紊乱不堪,感觉整个身子要炸了一样。
经脉中原本成团的灵气,正在四散逃窜,她想及时稳住这些逃窜的灵气,可身子使不上半分力气,就像一个废人一般。
那些轻巧的小光点,在她体内窜得越来越厉害,她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这具身体要被这灵气给撕扯炸裂了。
“釉青,你这么是怎么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刑釉青没有理会。
“兮容,你在这做什么?”一道温润男声由远及近传到了刑釉青的耳朵里。
“哥哥,你赶快看看,釉青这是怎么了?我看她很难受的样子?”这说话者,正是徐兮容。
“快让开,危险!她这是修炼入魔了,没有筑基丹也敢强行筑基,当真不怕死。”那温柔男声带着些嘲讽说道。
“哥哥,你帮帮兮容好不好,釉青救过我,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徐兮容面露恳求之色。
“不是哥哥不帮你,我也不过练气十层,若贸然上前,怕是会被伤及到!这样吧,我去把二叔叫过来!他刚出关。”
男子说完,便要出门去找他口中的二叔,但却被眼前疯狂聚集的灵气,被震得停下了脚步。
男子和徐兮容看着眼前一颗颗散乱的绿色灵气,疯狂的向着刑釉青的体内涌去。
其阵势之大,整个徐府上空聚灵阵聚集的灵气,形成了一个漩涡,疯狂的向着刑釉青所在的小院涌。
原本在闭关修炼的徐老太爷,突然感觉周遭的灵气一空,他正在冲击元婴后期的关键时刻,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