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没有回应,刑釉青瞬间感觉有些绝望,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刑釉青仰躺在土炕上,目光涣散。她不过才重生,为何就乱七八糟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不过罪魁祸首还是那徐赢,若她这次能安全出去,她定不会放过他,在这错流的空间内,刑釉青不知时日,也不晓得那坊市交易会,是还未开始,还是已经结束。
灵力枯竭的后遗症,刑釉青没想到反应会这般大,还是说那妇人对她做什么手脚,当下她竟觉得有困意袭来,根本无法思考,迷迷糊糊间,她便失去了意识……
黑夜渐散,日光微暖。
待刑釉青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屋子内,居然站了四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目光灼灼看着她。
“这就是白大娘捡回来的小姑娘?”站得离土炕最近的一个白须老头,面带嫌弃之色,边说边摇着脑袋,一副对刑釉青极其不满意的样子。
“怎么?还嫌弃,能捡着就不错了,这白大娘运气还真好。”站在白须老头身侧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姑娘,长得极其漂亮,可这说话的语气和她那容貌,倒是极其不相符。
“这小姑娘,看起来不错!比上一个强多了……”年轻姑娘身后,站在一个浑身邋遢,看不清容貌的大叔。
“比上一个强多了……”听得刑釉青心底只发毛,偏偏这几人的目光现在都在她身上,她不敢有半点小动作,只得僵着身子,将头埋在被褥间。
“资质还行,只是这运气嘛!有破财之相……”站在邋遢大叔身侧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长得倒白皙清秀。
“这破财之相,可不好,再好的资质也会被败光的。”邋遢大叔,摇晃着脑袋,一脸可惜道。
刑釉青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兽笼中的灵兽,被人品头论足。她心底有些怨怒,可惜此刻她并不敢发作出来。
因为这四个人给她的感觉,比他们口中的白大娘,还要来得危险。
“哎哎哎,都跑到我这做什么?别吓着人家小姑娘,赶紧出去,赶紧出去。”白大娘端着一碗粥,撩开门帘,走了进来,面带笑意的说道。
白须老头见此,瞪了瞪眼,冲着白大娘道:“什么好便宜,都让你给占了。”
白大娘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了土炕前,将粥放到了小桌子上,转身就将土炕前的四人往外推。
“走,走,走,走!田里的稻谷,都熟了,不去收回来,都围在我这做什么,你们是想那些谷子烂在田间呀!”
白大娘双手展开,一手揽住两个,往门外推去。
那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姑娘,见白大娘这番举措,脸上顿时升起了一股不悦,她反击回道:“这稻谷是大家一起种下的,理应一起去收吧!况且,你这又捡了一口人,多增加了一人的口粮。”
白大娘见那年轻姑娘这么说,也不恼,依旧笑意盈盈道:“常姑娘放心,老婆子我喂小姑娘喝完这碗粥,就立马过来。”
常姑娘娇艳的面容上,滑过一道暗色,她本想再说上两句,却被那邋遢大叔给出言打断。
“我们走吧,本来按照规定,人就是她的了,没什么好怨的,你们看东头那家伙,就没
来凑热闹。”
另外三人听完邋遢大叔这么说后,都不再出言,东头那家伙……他们三个想都不敢想……
临走前,四人的目光都往刑釉青身上扫了一眼,刑釉青只感觉那目光如利箭,刺入她体内的每一处。
待所有人走后,白大娘又重新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粥,另一只得空的手,扯了扯盖在刑釉青身上的被褥。
“小姑娘出来吧!老婆子的粥虽熬得有点久,不过这味道不错,赶快来尝一尝!”
刑釉青听了白大娘的话,拱成球状的身子,缓缓地舒展开来。就算前世她被白惜容暗算拨离灵根时,她都未曾像刚刚那般恐惧过。在那些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那些人只要动动手指,便能至她于死地。
此时此刻刑釉青才彻彻底底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修炼修炼,直到有一日,她能承受得住所有人的目光。压了压心底翻腾的情绪,刑釉青才从被子里慢慢的爬了出来,一抬头便撞上白大娘带着笑意的目光。
“你不必害怕,那些人没有恶意,只是村子里好久没来外人了,他们好奇罢了。”白大娘轻声解释道。
刑釉青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小声回道:“我没事,谢谢婶婶!”
“你这丫头,倒是乖巧。”白大娘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
白大娘端着粥坐在了炕沿边,将粥递到了刑釉青跟前,“快些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