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没时间和黑乌鸦多说,生怕把人追丢/了, 赶紧冲着楼梯间跑过去, 商丘应该是坐电梯下去的,电梯的楼层已经到二楼了。
谢一赶紧冲进楼梯间, “踏踏踏”的往楼下跑,闹得黑乌鸦一脸迷茫,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端着吃的回房间去了。
谢一冲到楼下,就看到电梯停在了一层, 没有人按, 商丘肯定已经出去了。
他从客房楼出来, 看了看左右,并没有看到商丘, 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谢一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无从找起。
谢一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跑过去,谢一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快速冲过去,跟着跑过去。
那黑影果然和一个人碰头了, 看起来像是幽会一样,虽然谢一看不清楚, 但是看到那黑影和一个女人碰头了, 绝对是女人。
谢一赶紧躲起来, 心里醋溜溜的看着,那两个人一碰头,竟然就抱在了一起,看样子还不断的滋滋滋亲了起来,亲的那叫一个火/热。
谢一差点醋死,女人的声音较弱的说:“商哥……哦,商哥,你好猛哦!”
谢一:“……”什么鬼?
而且那女人的声音特别耳熟,谢一一听就听出来了,竟然是张家小/姐张甜,张甜可是要结婚的新娘子,竟然大半夜跑出来和别人幽会?
谢一看的醋劲儿冲天,那两个人还亲的滋滋有声,谢一心想,虽然和女人抢男人很不爷们儿的样子,但是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谢一刚要冲出去,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大晚上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就跟鬼拍肩似的,吓得谢一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火头一看,果然见鬼了,是商丘!
商丘站在他背后,有些惊讶的说:“你怎么跑下来了?”
谢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背后的商丘,又看了看前面,那边女人还在和商哥亲的滋滋有声,难道不是商丘?还是见鬼了?!
谢一说怔愣的:“你……你……他?”
商丘往前看了看,说:“张甜的前男友。”
谢一这么一听,顿时想起来了,张甜的前男友好像叫范嘉商,果然也是商哥。
谢一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你大晚上的跑出来,我不放心。”
商丘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回去吧。”
谢一狐疑的眯着眼睛说:“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商丘说:“没什么。”
商丘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要带过,简直毫无诚意,不过看起来也是不太会说/谎的样子。
谢一眯着眼睛看他,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好你们个奸夫淫/妇!!”
谢一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原来今天晚上抓奸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现在新娘的未婚夫也跑过来抓奸了,真是一场好戏。
张甜和他的前男友在幽会,没想到未婚夫跑过来了,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上。
未婚夫指着张甜的前男友说:“已经结婚了竟然还在外面你勾三搭四,你信不信我告诉你老婆?!哼哼,我看你老婆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千金小/姐,她要是知道你出轨,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吧?!”
张甜的前男友说:“还威胁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过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逼急了我,我就把你这些事情全都抖落出去!看看咱们到底是谁好日子到头了!”
“你说什么!?”
“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了,来啊,把客人都吵出来,我看看咱们谁脸上无光!”
那边两个男人骂街,一点儿也不逊色泼/妇,骂的特别起劲儿,谢一有些无奈,他不想看什么出轨争风吃醋的事情,就拉着商丘准备回去了。
两个人进了客房楼,商丘突然回了一下头,谢一没看见,就在黑/暗的花园花坛边上,竟然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叠着腿坐着,等谢一和商丘回去之后,他才悠然的点起一根烟来,优雅的吐着烟圈儿,正是梁弃。
黑乌鸦回了房间,伺候着金蛋/蛋大/爷吃夜宵,小毛毛不吃夜宵,但是精神头也很大,一点儿也不想睡觉,就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的玩。
黑乌鸦喂金蛋/蛋吃饭,所以没时间照顾小毛毛,小毛毛就顺着桌子走到了窗户口的位置,坐在窗台上,晃着自己的小脚丫。
外面很黑很黑,不过小毛毛看起来夜视力还不错,好奇的低头看去,就看到黑兮兮的花坛边上竟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而且还是熟人。
小毛毛顿时笑了起来,对着坐在花坛边的梁弃挥着小肉手。
梁弃也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小毛毛,小毛毛热情的挥着手,梁弃也就微笑的抬起手来,和小毛毛打了个招呼。
小毛毛看到梁弃和自己打招呼,立刻笑的更是灿烂了,站在窗台上直跺脚,看起来特别高兴似的。
黑乌鸦看到小毛毛扒着窗户,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拉住小毛毛说:“小祖/宗,你要是掉下去,老板就不给我吃烤红薯了!”
金蛋/蛋:“……”
黑乌鸦把小毛毛抱着,有些奇怪小毛毛为什么朝下看,就探头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小毛毛低头去看的时候,果然也没有人影儿了,花坛旁边空了,好像压根没有人在那里过。
小毛毛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唇,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被黑乌鸦抱着去睡觉了。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张甜的婚礼搞的非常隆重,其实是张书义想利/用这次的婚礼,笼络一些人脉,重振张家。
看起来这次的婚礼也非常成功,因为来参加婚礼的人已经超出了预期。
那天酒宴上,商丘和梁弃的出现,让很多富商全都跟风跑过来参加婚礼,都是想要和他们攀谈的。
因此婚礼当天,临时多了好多宾客。
婚礼的酒席很快就开始了,新郎和新娘子还没有到,宾客已经云集,大家不断的攀谈着,各自拉着交情。
商丘和谢一带着小宝宝们走进宴厅,人多的出奇,很多人全都跑过来和商丘联络感情,差点把谢一给挤出去。
商丘顿时被人围住,里三圈外三圈的,谢一拉着小家伙们站在外面,心想有钱人就是累啊……
谢一看了看,干脆带着小家伙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金蛋/蛋和小毛毛都喜欢吃东西,谢一就发了一个小家伙一个盘子,两个小家伙跟着爸爸去拿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谢一走到取餐区域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了,其他人都在攀谈,只有一个人这么没品味,已经开始席卷美食了,当然不是别人,就是张枢!
张枢身残志坚的端着盘子,往里面落高食物,十六就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家大人,似乎觉得挺丢人的,不过是十六个天生的面瘫脸,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
谢一突然觉得,有的时候面瘫脸其实也挺好的……
小家伙们看到了张枢,还挺亲切的,金蛋/蛋和张枢一起讨论着哪个甜点好吃等等。
小毛毛好奇的站在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像是个小王子一样,眨着大眼睛,随即看了看哥/哥和张枢大哥/哥刚刚装好的盘子,满满一大盘。
小毛毛突然眼睛一亮,伸着脖子,垫着小脚丫,桌上有个大盆子,精美的大盆子里面装着甜甜的酱汁,小毛毛早就想尝尝这个酱汁了。
于是就听到“吧唧”一声,小毛毛用尽全力,舀了一勺酱汁,然后直接扣在了金蛋/蛋和张枢刚刚装满的盘子上。
谢一:“……”有点懵。
因为小儿子刚刚做了一个黑/暗料理,那就是在大儿子和张枢的甜品盘子上,盖了一层蔬菜沙拉酱……
不止如此,小毛毛还抱起旁边的巧克力糖豆罐子,“哗啦哗啦”的摇了两下,把糖豆洒在那盖满蔬菜沙拉酱的甜品上面,随即小毛毛甜甜的笑了一下,笑的特别可爱。
金蛋/蛋:“……”
张枢:“……”
张枢额头一跳,对谢一说:“老板,小老板的味觉是不是应该纠正一下?”
谢一:“……”
小毛毛咬着手指,看着众人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好像要流眼泪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爸爸哥/哥和大哥/哥。
谢一于心不忍,刚要安慰,结果旁边就走过来一个人,笑着说:“看起来很美味呢。”
那人说话声音沙哑,因为是大叔了,嗓音有些低沉,但是完全不显老,反而显得成熟稳重,是那种青瓜蛋/子一样的年轻人不能比拟的稳重。
梁弃走过来,他的话似乎逗笑了小毛毛,小毛毛立刻认出了梁弃,说:“苏苏!”
梁弃笑着弯下腰来,毕竟他身材高大,不弯腰的话,很难和小毛毛说话,看起来会有压/迫感。
梁弃说:“不过,这种沙拉酱可不是就着甜品吃的。”
小毛毛一脸迷茫的表情,梁弃就拿了一个碟子,装了一些蔬菜沙拉,然后将小毛毛刚才拿的酱汁淋在上面,用叉子摘了一块沙拉递到小毛毛嘴边儿,说:“尝尝看,好孩子。”
小毛毛立刻张/开嘴巴,将那沙拉吃掉,顿时大眼睛就亮了,一蹦一蹦的对梁弃说:“好次!好次!”
梁弃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小毛毛肉呼呼的小/脸蛋,小毛毛似乎喜欢叔叔的触/碰,两只手抱着梁弃的手,蹭了蹭自己的小/脸蛋,那撒娇的模样简直萌呆了。
梁弃成功的解决了小毛毛要哭的危/机,简直就是哄孩子小能手。
谢一有些崇拜的看着梁弃,梁弃则是微笑的和谢一打招呼,说:“谢先生。”
谢一赶紧和梁弃握手,说:“梁先生您好。”
梁弃说:“我听说谢先生在业内做的不错,我手头上有个产品,正好需要平面广告,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联/系谢先生。”
谢一有些受宠若惊,说:“可以,当然可以。”
梁弃笑了笑,说:“真的很期待和谢先生合作。”
谢一公式化的笑了笑,梁弃又说:“听说您是商先生的爱人,对么?”
谢一一愣,随即想起来宋汐的话,据说商丘和梁弃是“老熟人”,而且看宋汐的意思,两个人关系还很“暧昧不明”。
谢一这么一想,立刻就大方的承认了,好像在昭示所有权一样,毕竟占有欲这种东西,不只是商丘一个人有。
谢一笑着说:“不瞒梁先生,是这么回事儿。”
梁弃笑着说:“不知二位什么时候摆个酒宴?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参加。”
这事情简直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毕竟他们不是一男一女,而且谢一也没想那么高调。
谢一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梁弃又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谢先生只管跟我开口就可以,毕竟……”
他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失陪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梁弃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幽幽的低声说着:“毕竟你对我有恩……”
不过谢一没听见,看着梁弃匆匆而来,然后又匆匆离开,似乎有些奇怪。
张枢这是说:“这个梁先生,什么来头?你们竟然认识?”
谢一说:“不是我们认识,他好像和商丘认识,很厉害的一个富商吧。”
张枢一听,又说:“怪不得,和商丘认识就对了。”
谢一狐疑的说:“怎么了?”
张枢说:“因为他是个修者啊,虽然掩藏了自己的灵力,但是多少会露/出一些,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呢,像我这么厉害的天师,那就一眼看出来啦!”
谢一:“……”怎么还自卖自夸了?
商丘应付着人群,很快就走了过来,给谢一端了杯饮料过来。
商丘刚走过来,人群就有些骚/乱,竟然是因为有人吵架,而且吵架的人竟然是张甜的前男友和新郎官。
按理来说张甜的未婚夫今天是新郎,现在应该不在会场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甜的未婚夫竟然在酒宴上,张甜的前男友正在和他吵架。
张甜的前男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就是个黑/道儿!手脚不干不净的,是道上的小混混儿!能倒插门张家,指不定你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呢!”
张甜的未婚夫冷笑说:“今天是我和甜甜的好日子,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还在出言不逊,就别怪我让人把你赶出去了!”
张甜的前男友也是冷笑,说:“赶我出去?你还没和张甜结婚呢,已经这么大派头了?!这里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这个小混混想要倒插门进张家,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吧!”
那边吵得如火如荼,宾客们全都围观过去看个究竟,张甜还在化妆,因此没有出现,张家的当家老/爷赶紧跑出来,脸色难看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书义跑出来了,张甜的前男友有所收敛,张甜的未婚夫则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
一场闹剧,因为今天张甜前男友的妻子没有到,所以其实收场也比较快,如果张甜的闺蜜也在这里,那恐怕就无法收场了。
那天酒宴上,张甜的闺蜜因为和张甜撕/破脸皮,所以今天婚礼没有出现,只是他的老公还是过来参加了,何止是参加了,酒宴当天夜里头,那两个人还背着闺蜜在花园里幽会来着。
谢一看着这四角恋有些头疼。
酒宴马上就要真正开始,大家都开始往宴厅里面走,然后入座坐下来,酒席的桌子已经摆好了,一个个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刚才那些自助餐对比起来,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因为托了商丘的福,所以谢一竟然坐在了主桌上,主桌上其实都是张甜的亲戚,当然还有一些顶尖的富豪,例如商丘和梁弃。
谢一第一次看到了张书义的老婆,也就是张甜的母亲,其实应该说是小老婆,在张家小少爷被撕票之后,这个女人才慢慢得势,最后被扶正了,不过这也不能磨灭张甜的母亲当年是个小三的事实。
张甜的母亲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保养的特别好,怪不得能把张书义给迷得晕头转向。
她那身材简直火/辣,前凸后撅的,不止如此,还是真空上阵,婚礼上要夺女儿头筹似的,深V领,身上除了重点部位,全都是蕾丝镂空,穿了比不/穿还要命。
她款款的走出来,恨不得全场一半的男人都在看她,而且眼睛发直。
竟然还包括了黑乌鸦,金蛋/蛋不高兴的看和黑乌鸦,黑乌鸦则是惊讶的说:“她的衣服里是不是揣了两个红薯啊?!”
谢一:“……”这话要是让张夫人听到了,黑乌鸦的鼻子估计要被打塌……
小毛毛旁边坐着的就是梁弃,小毛毛一看,顿时特别高兴,小毛毛因为体型有点小,坐在宝宝椅上,还高兴的蹦哒了两下,奶声奶气的说:“苏苏!”叫的那叫一个甜。
梁弃笑眯眯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竟然带出了一支粉色的小花,别在小毛毛的长发上。
小毛毛立刻乖/巧的说:“发发!蟹蟹苏苏!”
梁弃笑着说:“不用谢,喜欢么?这朵小花跟你一样可爱。”
小毛毛被梁弃夸奖了,圆嘟嘟的小/脸蛋瞬间红扑扑起来,奶白中透着粉红,可爱的好像一只小苹果,让人想要咬一口。
小毛毛奶声奶气的说:“稀饭!稀饭!”
梁弃听着小毛毛的发音,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真乖,看起来是个好孩子呢。”
小毛毛又被夸奖了,立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毛毛系……系好孩纸!”
梁弃虽然和小毛毛的年龄差很大,但是看起来玩的还挺好,起码梁弃很会哄孩子。
谢一也有些惊讶,梁弃笑着说:“习惯了,我家里也有两个孩子。”
谢一惊讶的说:“梁先生已经结婚了?”
梁弃摇头说:“没有,只是两个养子而已。”
其实梁弃这个岁数,要是结婚了有两个儿子,也真不让人惊讶。
小毛毛因为要吃东西,总是欠着肉肉的小屁/股去够东西吃,所以非常不方便,最后小毛毛干脆爬出了宝宝椅,但是不是让谢一抱着,竟然跑到梁弃怀里,让梁弃抱着他吃东西。
谢一连忙说:“毛毛,爸爸抱你吧。”
梁弃则是说:“没关系,你儿子很乖/巧。”
小毛毛则是使劲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喜欢梁弃,窝在他怀里,小皮鞋在梁弃身上顿时踩了两个小脚印。
梁弃没有在意,把小毛毛抱在怀里,让他坐着的舒服点,然后给小毛毛夹菜吃。
小毛毛歪着小脑袋,粉叽叽的头发软/软的,蹭在梁弃的下巴上,又软又柔,感觉特别可爱,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而且很乖/巧,喜欢撒娇,但是又不让人觉得厌烦,那种被依赖的感觉,是梁弃喜欢的。
其实婚礼很枯燥无味,宋汐和他家的小狼狗,还有张枢十六他们都不坐在这桌,大家也没办法聊天,只能各自吃饭,很快,新娘子和新郎终于走出来了。
之后还有繁琐的各种过程,司仪已经绞尽脑汁活络气氛,奈何刚刚有一场好戏,所以气氛看起来仍然很尴尬,很多人都在看热闹。
小毛毛吃饱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肚,可是婚礼还没有完成一半,似乎有些无聊,梁弃就笑着说:“乖孩子,叔叔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
小毛毛就喜欢听故事,立刻点头说:“好!”
他一点头,粉叽叽的小马尾就一翘一翘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梁弃轻轻/抚/摸/着小毛毛的头发,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在野外行走,看到了一个巨人的足印,很大很大,姑娘一时好奇,就踩/踏了巨人的足印,没想到竟然怀/孕了,生下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婴儿。
一来不知道父亲是谁,二来婴儿实在奇怪,所以姑娘觉得婴儿是祸端,就将婴儿遗弃在了狭窄的小巷子里。
然而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婴儿好像有神灵保佑,经过的牛马都会避开小婴儿,没有一个踩/踏在婴儿身上的。
姑娘没有办法,第二次把婴儿丢弃,这回她把婴儿带到了树林里,但是树林里有人,姑娘没有丢成。
于是第三次,姑娘把婴儿丢到了冰河上……
梁弃微笑着说:“当时天气很寒冷,冰河结冰了,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河面上,没一会儿就会被冻死。”
小毛毛听着梁弃的话,眨着大眼睛,竟然有些要哭泣的样子,委屈的说:“辣个小婴儿好口怜!”
梁弃说:“是啊,可能是他命大,就在母亲狠心的以为冰河可以冻死小婴儿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一只金色的大鸟从天边飞了过来,好像一轮火红的太阳一般,从天而降,带着足以融化隆冬的温暖,闪闪发光,金灿灿的散发着自己迷人的光辉。
那只金色的乌鸦落下来,展开它巨大的金色翅膀,用自己的金羽翼盖住婴儿,给婴儿取暖。
姑娘看到了这一幕,那是一只金乌,天上的神明,神明从天而降,保护了这个孩子,姑娘觉得这是天神的启示,于是跑到冰河上,将孩子抱了回去,好生抚养……
梁弃笑着摸了摸小毛毛的头发,说:“后来婴儿真的长大了,都是那只金乌的功劳。姑娘还给婴儿起了名字,因为三次被丢弃,所以姑娘决定给婴儿起名叫做……弃。”
小毛毛吸溜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鼻涕,说:“那只大鸟鸟系好人!”
梁弃笑了一声,说:“可不是吗……不过他可不是人,他是天神。”
小毛毛听得似懂非懂的,眨着大眼睛,看着梁弃,梁弃有些感叹的低声说:“真是他的儿子,长得这么像。”
婚礼还在进行,张甜已经很幸福的被新郎牵着手,往宴厅的台阶上走去,司仪还在夸张而又热情洋溢的讲解着。
张枢则是很没起子的吃着东西,根本不在乎结婚的事情,只要婚礼现场别出乱子,没有鬼怪捣乱就可以了。
十六看着张枢大快朵颐,站起来说:“大人,我去趟洗手间。”
张枢来不及说话,“唔唔”了两声,点了点头,示意他去。
十六径直往洗手间里走,进了洗手间,并没有走进隔间,而是站在洗手台附近,过了没一会儿,外面突然有人走进来,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戴着无边的眼镜,是宋汐。
宋汐走进来之后,站在洗手台旁边,打开热水洗了洗手,笑着说:“情况怎么样了?”
十六十分恭敬的说:“还没有什么发现,大人。”
宋汐点了点头,说:“盯紧他。”
十六点头说:“是,大人。”
宋汐又笑了笑,说:“不要小看他,越是看起来无害温柔的东西,最后越是扎手。”
十六又恭敬的说:“是,大人。”
宋汐洗了手,撤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随即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他。”
他这么一说,十六顿时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低声说:“十六忠心于大人,绝不会改变。”
宋汐笑着说:“这点我知道,我不需要你表明忠心,十六……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喜欢的人是一根刺,虽然看起来很渺小,但是一旦这根刺扎在了你的肉里,就会钻进你的腠理和骨髓,甚至顺着血液流淌,那是一种致命伤。”
十六低着头,抿着嘴唇,脸色有些严肃,说:“是,多谢大人提醒。”
宋汐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去吧。”
十六抱拳说:“是,大人。”
宋汐点了点头,十六则是恭敬的退出了洗手间,等他退出去没多久,源烽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眯着眼睛说:“十六是你/的/人?”
宋汐笑眯眯的说:“嗯?你都听见了,这么不乖,不是让你在外面乖乖等我?”
源烽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脸上有些许的狰狞,又重复说:“十六是你/的/人!?”
宋汐笑了笑,说:“那你以为呢?十六是谁的人?”
源烽没说话,宋汐笑着说:“怎么?吃醋了?”
他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源烽的下巴,源烽的下巴上有些胡子茬,宋汐虽然比他矮了不少,但是气场一点儿也不输,明明看起来很温柔,不过时不时就透露/出一丝小/鬼畜。
源烽拍开他的手,宋汐笑着走过去,改为伸手搂住源烽的脖颈,仰起头来,张/开嘴轻轻的舔/吻着源烽的下巴,源烽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眯着眼睛,眼神里都是暴/虐,好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狼。
宋汐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十六只是我的式神,跟了我很多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你不需要吃醋,论宠物……我只有你这么一只小狼狗。”
源烽恶声恶气的说:“我该谢谢你么?”
宋汐一笑,食指顺着他的胸口往下划,停在了一个地方,让源烽的呼吸陡然又粗重起来,眼睛都要赤红了。
就听宋汐说:“当然,不过要用这里谢……”
源烽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稳住自己的呼吸,但是好像根本没有办法,顿时一把抓/住宋汐,将人猛地掀翻在洗手池上,宋汐感受着他粗/暴的动作,只是说:“轻点,你弄疼我了。”
源烽沙哑着声音说:“是你自找的。”
他说着,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从宴厅里传来,洗手间离宴厅还有段距离,能传到宴厅里的声音,那就是尖/叫/声了。
宴厅里顿时混乱成了一团。
谢一还在剥螃蟹吃,黑乌鸦还在兴致勃勃的吃他的拔丝红薯,眼看着婚礼就要成功了,新郎和新娘携手走上台阶,司仪高/亢的声音大喊着,让新郎和新娘一起切下蛋糕。
那两个新人慢慢走过去,两只手握在一起,拿着一把切蛋糕的小刀子,就在要切下蛋糕的一霎那。
“嗖——!!!”一声。
谢一还在闷头苦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的桌子是一号桌,距离高台最近,突然随着“嗖”一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溅在了谢一脸上。
谢一一愣,抬手一抹,竟然是血!
他刚要往台上看,商丘一把捂住了谢一的眼睛,低声说:“死人了,别看。”
小毛毛还在吃甜点,也听到了“嗖”的一声,好奇的仰起头来,不过他什么也没看到,就被梁弃给挡住了,梁弃突然站起来,挡住了小毛毛的视线,他反应很快,在加上小毛毛坐的地方有点偏,所以血迹没有溅到小毛毛身上,全都被梁弃挡住了,梁弃半边都是血迹,银灰色的西装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啊啊啊啊啊!!!”
“啊——!!”
“救命!!!!”
新娘子张甜首先大喊了一声,随即是全场爆出尖/叫/声,因为就在刚才一霎那,张甜看到和自己一起握着刀子的新郎,脑袋瞬间飞了出去,还发出“咕咚!”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顺着高台的台阶,“咕咚咕咚咕咚——”的就滚了下去,眼睛睁着,新郎的脸上甚至还保持着切蛋糕的喜悦,脑袋却已经脱离了脖子。
而高台上,竟然有一根被染红的细线,很细很细,高度正好在新郎的脖子位置,张甜因为比新郎矮了不少,所以幸免于难。
新郎的脖子没有了,但是身/体还站着,握着新娘的手,张甜“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喊了一声救命,使劲挣脱新郎的手,“嘭!!”一声,新郎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鲜血迸溅张甜一头一脸,身上全都是血迹。
张甜大叫着,婚宴上新郎的脑袋突然不见了,见了血,简直成了杀/人现场,而且表演的淋漓尽致。
一瞬间宴厅里全都是大喊的声音,不断的大叫着。
十六刚从洗手间走出来,就听到尖/叫的声音,宴厅瞬间乱作一团,十六赶紧冲出去,大喊着:“大人!大人?!”
张枢腿脚不方便,他刚才还在啃鸡腿,因为离得远,所以没有被喷到血,但是场景也够可怕的了。
张枢吓得直接把嘴里的鸡腿都吐了,会场太混乱,张枢一条腿还在骨折,根本站不稳,“嘭!”一下被撞倒在地上,想用黄符,结果黄符也被人踢到一边儿,气的张枢站不起来,差点被人踩了。
十六赶紧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抱起张枢,说:“大人,受伤了没有?”
张枢连忙说:“没有没有!但是新郎官受伤了,而且是致命伤!”
梁弃抱着小毛毛站起来,金蛋/蛋坐在位置上,看了一个掉脑袋的全过程,但是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异色的双瞳里面丝毫没有波澜,反而是旁边的黑乌鸦吓得傻了眼,金蛋/蛋还用小肉手拍了拍黑乌鸦的肩膀。
“啊啊啊啊!”
“啊——”
“杀/人了!!”
宾客们大叫着,张甜也冲下来,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她的父亲张书义吓的也是大喊着:“保/镖!!保/镖!”
商丘这个时候却站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下走上了高台,先是看了一眼那挂着血迹,还在滴答滴答流/血的银线,又看了一眼地上新郎的尸体,没有脑袋的尸体。
新郎刚才颓然倒地,他的口袋一震,里面有东西掉了出来,商丘眯了眯眼睛,他戴着手套,所以并不会破/坏什么,就将那张卡片从新郎的口袋里取了出来。
是一张贺卡一样的东西,打开来上面只有一句话,非常眼熟!
红色的血字,和之前张甜收到的恐/吓信一模一样。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商丘按着卡片走下来,保/镖已经冲进来,张书义还让去报警了,商丘把卡片拿给张甜看,张甜还在不断的颤/抖着,似乎很害怕,看到卡片的时候,“啊——!!”的尖/叫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谢一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跑过去看,惊讶的说:“这……这卡片!?”
旁边突然有人高声大喊着:“是小少爷!!是小少爷!绝对是小少爷!!回来报仇了!!!”
那人看起来是个佣人的样子,年纪不小了,怎么也有五十来岁,突然特别激动。
会场里还有很多人,听到佣人的话自然非常好奇,但是张书义已经喝止,说:“瞎说什么!快把她带下去!”
保/镖们赶紧把那女佣人架起来,直接带走了。
谢一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隐情,据说张家的小少爷十几年/前就撕票了,那时候还是个小学/生,现在十多年都过去了,突然提起这个事情,谁都会觉得奇怪。
而且张书义还不让外人说,就更是奇怪了。
张枢的拐杖被人踩坏了,被十六扶着走过来,连忙说:“张先生,这不是普通的犯罪,真的和鬼怪有关系!”
“你别危/言/耸/听!”
张书义显然不信,说:“我知道我女儿请来了一个神棍,但是我不信这些,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肯定会找到杀/人凶手,这里不需要你!”
张枢还想说话,但是张书义喝止了,很快宴厅就被清理了,大家都被请了出去,纷纷往客房楼去。
谢一有些奇怪,说:“这真的和鬼怪有关系么?”
商丘皱着眉,点了点头,说:“应该是。”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说?”
商丘说:“很简单,那根银线,一般情况下,想要用钢丝杀/人,都要在快速的移动之下才能完成,但是刚才新郎只是走上去切了蛋糕,并没有快速奔跑,如果不是用术法,根本无法完成,不过……”
商丘顿了顿,眯眼说:“不过刚才在宴会厅里,我没有感觉到鬼怪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掩藏的太好。”
谢一心想,商丘都没看出来,如果真的是鬼怪,那就是个厉害的鬼怪了。
不过这事儿张书义谁也不让管,张甜因为受到惊吓,所以病倒了,被佣人带走了,张枢是张甜雇/佣的人,张书义都发话了,张枢也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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