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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石悦瑟,则成了他们通往真爱路上的拖油瓶,父母都不愿带着她再婚。于是,石悦瑟自五岁起便与爷爷奶奶生活一起。
爷爷奶奶很疼爱她,便是父亲后来所得儿子,石家孙子,亦没有她份量重。
石悦瑟也很孝顺,时常承欢膝下,有空便与他们二老唠唠嗑,饭后散散步……偶有闲情,还与二老在院子里亲手种植瓜果蔬菜等等。
生活并没有因父母离异、不在身边就过不下去,就少了美好,她也没有因为内心不忿就愤世嫉俗,叛逆堕落。
石悦瑟的生活一直按部就班,该念书时候念书,该工作时候工作,该玩时候也不落后,她并不觉得生活有多么悲惨。
最悲伤,最低落时候莫过于爷爷奶奶刚去世时,那时候总觉得天塌了一般,再没有未来。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石悦瑟最终还是走了出来,生活仍然继续。
想着想着,石悦瑟内心变得平静起来,穿越再大,于她来说,还能大过相依为命的爷爷奶奶去世那刻?
不过是换个空间换个时间再活一次,这是许多人都不会有的机会,她该珍惜,方才对得起爷爷奶奶的教导。
还是那句话,生活仍将继续。
“哎呦,姑娘醒了?饿不饿?”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
石悦瑟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梳着个小两把头的圆脸妇人面带微笑,边说边将她抱了起来。
石悦瑟顿时惊住,小两把头……
她再没常识,从看过的清穿小说和清宫电视剧,也知道这是清代时候满族女子特有的发型。
她这是穿越到了清朝?清穿……只不知道,是到了清朝的哪个阶段?
石悦瑟沉浸在自己的发现中,一时间忘了周围,连被圆脸妇人塞了什么东西进口中,也无反应,还下意识一吸,霎时,一股略带腥味的奶水充斥口中,石悦瑟猛然僵住,这……这……不是奶水么?!
她都几岁的人了,还喝人奶,还要不要脸了?
好吧,石悦瑟完全忘了她现在还是个几个月的小屁孩。
于是,石悦瑟急忙挣扎,欲吐出口里的东西,却不小心被呛住了,“咳……咳咳……”
圆脸妇人脸色一变,忙轻手轻脚顺着她后背轻轻抚摸,哄道:“哦哦,姑娘这是呛着了?没事啊,没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石悦瑟也顾不上纠结之前尴尬事,这会儿呛奶,满脸通红,差点没让她把给肺咳出来,难受得眼泪直流。
“怎么回事?姑娘怎么咳成这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脸色焦急快走进屋,几个大步便到了跟前,稳稳把石悦瑟给抱过去,和圆脸妇人之前一样的动作抱着她轻哄,抽空狠刮了圆脸妇人一眼。
圆脸妇人见孙嬷嬷看她脸色不善,心里惶恐,但好歹知道当务之急是要给姑娘止咳。
孙嬷嬷这会儿没空教训她,轻拍着石悦瑟后背,又转头吩咐后面跟进来的两个大丫鬟去准备热水和巾帕,待会儿姑娘好了,得给她擦擦脸。
她怀里的这个小人儿可是伯爵府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最是精贵不过,倘若一个伺候不好,有了不妥,不说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姑娘的乳母张氏,便是她这个负责照顾姑娘的总管嬷嬷,也都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喝奶呛到了。”乳母张氏有些心虚回话,她也不知怎地,只寻常喂奶,开始都好好的,后来姑娘突然就挣扎起来,于是就呛住了。
瞧着姑娘咳得满脸通红模样,赵氏也心疼,只盼着姑娘快些好起来,心想着下次喂奶定然要加倍用心才行。
稍刻,石悦瑟咳声渐渐停止,丫鬟们也捧着热水和巾帕进了屋。
“乖乖,我们洗洗脸,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可舒服了……”孙嬷嬷亲力亲为,给石悦瑟把小花脸擦了擦,又擦擦小手和小脚,动作温柔细致。
收拾完毕,孙嬷嬷又把她抱还张氏喂奶,只人却站在边上,亲自看着。张氏这会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务要把喂奶工作完成好。
经过呛奶一事,先前那惊骇发现便暂时被石悦瑟抛开了。见张氏一脸严肃认真模样,石悦瑟索性破罐子破摔,闭着眼睛喝奶,心里安慰自己: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为常人所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