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点!”
两人早就迫不及待,连声催促。
……
机甲武林会。
湖心小筑。
湖面上,无数小舟环绕着小岛载浮载沉,如同众星拱月,声势浩大。而在船上,却都是一名名劲装武者,个个盘膝端坐,静静等待比试开幕。
赵潜不在其列。
他站在湖心小岛上,张目眺望后,神色戏谑道:“哦?虽然是武林会,倒是弄得挺风雅的……”
湖面小舟上都是观众,而真正能登岛的,只有得到请帖的参赛者。
赵潜、苏韵寒等作为白晨的弟子,自然也沾了些光,能上岛观战。
“这就是所谓的——武林?”赵潜收回视线,开始打量四周。
岛上行人不多,但个个膀大腰圆,一架架机甲亦是威严肃穆,气度雄奇。
“嗯?天竺人?”赵潜东张西望,忽然一呆,面露好奇。
混迹于人群中,一老一少两名天竺人随波逐流,行为虽然低调,但因衣着古怪,反倒极为惹眼。
天竺人皮肤乌黑,相貌和华夏人大为不同,赵潜自然能一眼分辨出来。
老者注意到了赵潜的注视,倒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后,双手合十,鞠躬行礼。
赵潜心知自己唐突了,赶紧恭敬回礼。
他视线移转,落在两人身后一架巨型机甲上,神情猛地一凝。
“这是……”
那是一架灰褐机甲,其身量颀长,而四肢更是长得不合比例,双臂几乎过膝,犹如一头长臂巨猿,甚为怪异。
而在机甲的表面,自脸颊开始,其浑身上下都生有赤色涂装,纹理粗放而诡异,幽秘难测。
赵潜隐约有感,那道道涂纹流散着丝丝缕缕的灼热气息,似乎不仅是用作威慑,还有着其他功用。
他对天竺机甲一窍不通,自然更不认识这架“梵法”,不明白其中机理。
“咦?怎么会是……他们?”身旁,百里兰忽地失声道。
“怎么,你认识他们?”赵潜一怔,不禁问道。
“几天前,他们来过咏春堂。”百里兰顿了顿,将几日前的情形简单描述一番,又纳闷道,“天竺人也能拿到请帖?”
“那赶巧了,也不必以后再约,直接在机甲武林会上就能交手过招了。”赵潜点点头,笑着道。
谈笑间,一群武者簇拥着一名中年大汉走来,气氛顿时变得喧嚣,声浪不止。
“嗯?”赵潜一怔。
那大汉他并不认识,但人流中却有个熟人——张横。
“八极门?”赵潜低声道。
白晨点点头,低声道:“中间那位,是八极门的门主吴峥。”
“门主?那张横不是门主?”赵潜撇撇嘴,连连摇头,“听他口气那么大,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还以为他是八极门的门主呢?”
“大弟子罢了,”百里兰不屑道,“真正宗师往往谦虚内敛,只有跳梁小丑才会拉大旗作虎皮。有句话叫做——半瓶水晃荡,就是说这样的白痴。”
赵潜点点头。
“白师父,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吴峥走来,郑重地抱拳行礼道,“我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再与你相逢,领教你的高招。”
“吴师父过奖了,”白晨满脸春风,鞠身还礼,“我也希望能和吴师父过过招,见识见识八极的刚猛无俦。”
两人都很云淡风轻,而下面弟子却不会那么客气了。
“哎哟,你还真学习咏春了?”张横双臂环抱,轻声揶揄道,“啧啧,后悔了没?早跟你说了,娘们的拳法是没前途的!”
“你!”百里兰大怒,就要拍案而起。
赵潜赶忙拦下她,微笑低语道:“师姐,都是武者,何必与他口舌之争?要争也是手上见真章……”
百里兰一怔,低声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以德服人了。”赵潜唇角浮起一缕弧线,笑着道,“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得教人向善才是。他要是谦虚,你就由他谦虚;他要是不谦虚,你就得教他谦虚。”
百里兰眼睛一亮。
赵潜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徐徐越众而出。
“小子,你要干什么?”张横眉头微蹙。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些时间……”赵潜抱拳行礼,提议道,“不如,咱们比试比试,权当开赛前的佐酒小菜?”
“就你?能行么?”张横一歪脑袋,毫不掩饰鄙夷之色,“你才学了几天?”
“试试不就知道了?”赵潜笑道。
“你可别后悔!”张横看出赵潜并非说笑,嘴角浮起一丝狞笑。
“放心,我从不后悔。”赵潜眯起眼,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