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发狂!
轰!轰!轰!
道道锤影破空,竟有遮天蔽日之势,气象沉凝浩荡,如同一头百首巨怪连绵猛袭,攻势绵延无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倒是有点本事……”中年男子瞳孔收缩,低声赞了一句。
蓑笠松开右手,又自腰间掏出一杆合金短棍,随着它右臂轻抖,那短棍猛地拉长,接着舞出无数道棍影,如同深海中的道道漩涡,汹涌狂烈,密不透风。
伴随着一连串闷响,虚空中有无数道火花升腾,而刑徒和蓑笠错身而过,接着一旋身,再次面对面站定。
两者的简短交锋,竟是——平分秋色!
蓑笠之中,中年人神色骇然,低语道:“怎么会?这家伙的实力……太反常了!”
搜肠刮肚,他也找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
他可和巨能集团的“流水线机师”不同,是货真价实的虎贲机师,自身和蓑笠都是同级中的佼佼者。眼前这架血色机甲,看引擎性能仅是陷阵,怎能与自己分庭抗礼?
中年人不解,满腹疑窦。
“曾子石,就这样,缠住他!”通讯频道中,苏韵寒的声音响起,“我们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有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越来越近。
武曲、突营等机甲的速度,尤其是在林中奔走的速度,是远远不及刑徒的,因此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但是,只需三五分钟,几架机甲就能赶到。
“抱歉,队长,我可能等不及了……”刑徒之中,曾子石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咔!
刑徒右手抬起,将插在胸膛上的激光刃拔出,随手扔在了一边。
“偷袭?混账玩意……”曾子石面如寒霜,心头则有熊熊烈焰燃烧,都快要气疯了!
刚才一刹,若非他反应及时,刑徒的内部肌肉蠕动,让驾驶舱移转了位置,他必死无疑!也幸亏他驾驶的是刑徒,换做任何一架机甲,他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死亡的恐惧,加上被偷袭的愤怒,令他怒火中烧,都有些丧失理智了。
他准备着,干一票大的!
“知道么?”曾子石忽地笑了,牙齿咬得格格响,“我已经完全……脱线了!”
“脱线?”中年男子一愣,暗忖道,“这家伙疯了么?怎么满嘴胡话?”
脱线是港澳地区的方言,意为发神经、精神错乱,常用来骂别人,却从未听说过有人自称的。
他正思考着,视线猛地一凝。
正前方,那架刑徒竟是真的在……脱线?
“发生了什么?”中年人目瞪口呆,“这是啥?”
刑徒的机体膨胀,身形竟似暴涨了一整圈,而血肉纷纷裂散开来,化为无数飘摇起伏的金属细丝,整架机甲都化为一团金属丝絮!
无数细丝游曳,恰如一头头小蛇在昂首吐信,诡异万状。
咚!咚!咚!
链锤失去了支撑,一个接着一个地坠落地面,发出声声闷响。
刑徒失去链锤,也就失去了武器,但另一方面,却也失去了枷锁!
“——死亡线偶!”驾驶舱中,曾子石阴笑一声,露出雪白牙齿。
“咳咳……”中年男子看着眼前一幕,忽地咳了两声,竟有些口干舌燥。
“死亡线偶:——邪树相!”
没等男子有所反应,一声狂喝炸响,刑徒发起主动袭击。
嗖~~
刑徒猝然暴起,而身外无数金属丝线舞弄,又相互绞缠,重新凝形。几刻间,它好似化作一棵没有树叶的邪异巨树,无数枝桠汹涌飞袭,连连猛攻袭杀,滔滔滚滚,绵延不绝!
“这是……技击?”男子眼珠瞪圆,后脊有一股寒意升起,浑身都僵直了。
这还能算是技击么?
再强的机甲,也不过是双手双脚,而面前这棵“邪树”,竟有无数枝桠!更有甚者,其每一条枝桠都如同活物,疯狂地鞭打、绞缠、撕扯,攻势汹涌,暴虐无情!
呼!
蓑笠长棍乱舞,棍影集聚,如同一道盾牌横亘身前,全力抵挡。
但是,那棵邪树攻势如潮,却偏偏能穿透棍影,狂攻猛击,造成剧烈杀伤。
啪!啪!啪!
一时间,蓑笠已不知道挨了多少记,而一时不察,长棍也被一条枝桠卷中,夺走扔到一边。
驾驶舱中,中年男子唇角渗血,他抹了一把,露出凶厉之色。
“——熊蹲!”
伴随着一声怒吼,蓑笠也似发了狠,身形微蹲,巨掌连拍,如同熊罴横行,招式刚烈狂暴!
“死亡线偶:——狱犬相!”
曾子石不甘示弱,也狂喝一声,手速爆炸。
他没有防御的打算,准备以攻对攻!
嗖~~
刑徒向前倾轧,无数丝线起伏错落,竟纠缠为数道恶犬之相,好似来自地狱的恶犬,爪牙尖利,疯狂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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