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裂杀!”白鹤眼神一凛,唇角的慵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沸腾的浓烈战意。
嗡!
同一时刻,弦歌双掌展开,十指指肚之上辉光大作,大放光明!
须臾间,一缕缕光之弦在其指尖绽放,若隐若现,似曲似直,如同怒莲绽放般弥散开来,幽光璀璨,气象辉煌!
虚空之间,那条条光弦开始折射,一生二,二生三,疯狂滋长。
光之弦根根破空,好似落在无数看不见的镜面上,层层折射回转,光弦相互交错叠累,竟凝为一座巨大的立体阵列。
一座——流光杀阵!
“我来了!”
弦歌一步重踏,身形如离弦之箭窜出,面前杀阵也随之向前倾轧,流光夺目,声势恢弘,如同天塌地陷,骄阳陨落!
“拂晓……裂杀?”荻野幸子眼睛瞪圆,嘴里低语道,“这是激光?还是粒子束?居然,居然能组成如此复杂的阵列?”
芦屋道满眼睛微眯,心中暗道:“这种手段,已经完全逾越了我们通常认知,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技术!莫非又……是他?怎么老是他?”
“这招,实在有几分恐怖!”冈海翔更是表情凝重,眼中轻蔑再也看不到了。
“嗨!”
伴随着一声凌厉怒咆,笑般若双臂高举,右足前踏,而掌中光刃顺势一气劈下,在面前凝为一道月牙光幕,简练老辣,干脆利落!
此谓扶桑技击——打太刀!
显然,香川广野也绝非易于之辈,面对如此威势,不止丝毫不乱,甚至爆发出了更强战力,一记“打太刀”大巧似拙,已臻化境。
很可惜,在绝对的强大面前,这只是徒劳。
嗡!
两道身影迎面相撞,竟是如同两道无形幻影,相互穿梭而过,在远处向背而立。
“这……”冈海翔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震撼。
他眼力敏锐,已清楚捕捉到了两者交锋的场景。
而那一幕,直令冈海翔肝颤。
弦歌直行前冲,而流光杀阵开路,竟是挡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那道流光杀阵变幻不定,不断起落分合,唯独不变的,却是绝对的锋利!
摧枯拉朽!
笑般若奋力反抗,却毫无还手之力,先是太刀寸断,继而机体四分五裂,如同被绞肉机碾过,已化为齑粉。
“香川君败了,”冈海翔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不是败了,是完了。”
咔!
果不其然,下一刻,笑般若身上甲片凋零,接着脑袋、胳膊和腿凋落,再接着,整架机甲竟如同海中沙堆,疯狂溃散开来!
嘭!
纷纷扬扬的碎片中,一座救生舱腾空而起,舱体有降落伞弹出,自高处徐徐下降。
“嗯?还好还好,”冈海翔心神一松,又似乎想到什么,表情愈发凝重。
他隐约察觉,香川广野能活下来,并非他实力出色或者是运气好,而是白鹤留手了。
如此紧张的战斗中,白鹤还能有所保留?
“承让。”弦歌合掌鞠躬,却又转过头,直直望向了冈海翔。
如此态势,冈海翔想拒绝也难了,嘴上仍强硬道:“既然如此,那就来玩玩吧!”
芦屋道满眼神闪烁,表情阴晴不定。
他本想让香川广野先试试白鹤的深浅,实在没想到,这架弦歌竟已如此可怕,仅仅一招,就将笑般若撕成碎片!
这样一来,不止试探的目的没达到,还令冈海翔输了气势,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幸好,为以防万一,我还准备了那个……”芦屋道满暗暗庆幸,走到冈海翔身畔,低声道,“别留手,直接用——‘红缨’。”
“是!”冈海翔略一犹豫,眼神就变得坚定,“那他已经败了!”
第二场。
擂台下方,姚圣基、加拉瓦围着姜卸甲转悠,谈笑晏然间,旁敲侧击地购买弦歌身上的武器。
他们本是卖方,但见识了那一招“拂晓裂杀”,则都是动了心思,想当一把买方了。
对这种阵仗,姜卸甲自是游刃有余。
他嘴上谈笑风生,但每每提及核心问题,他则装作听不懂,或者干脆顾左右而言他。
很快,双方机甲准备妥当,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归擂台。
两架机甲各据一方,隐隐对峙。
弦歌的对面,一架靛蓝机甲矗立,其体型矮壮,体表遍生海潮般的纹络,竟是一种特殊的流线体,古韵绵长。
靛蓝机甲虎背熊腰,每一寸机体似乎都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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