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嘴里说“摔死你算了!”动作却在抱着她慢慢往后移,直到坐到更粗壮的树丫上,且他脚也有踩着的支点,才又掰过她的脸想继续亲——看看这个岁岁,刚才在下头还是斯文一军官,现在外套不晓得脱了丢哪儿了,领口扣子敞着,野狼一样。子牛虽然娇啫“我扭的脖子疼”可还是爱爱地和他热吻一处,毕竟她也够柔软,被岁岁咋样折腾也成习惯了……
岁岁说他在下头“守株待兔”等她半天了,哪知道她这头猪在上头睡着了愣是死也不下来,他只有爬上来了。子牛咯咯笑忽然又去埋怨揪他“再也不见!”岁岁就去死亲她“你再说这种话试试!”要不是子牛求饶,该死的岁岁非要在这半空中要了她。子牛说他小气,不怪他没拿真书给她看,他倒翘气不理她。这次岁岁倒没使性子反而温柔地亲吻她的眉心,小声“我肯定会把真书拿给你看的,说话算数。”
岁岁说这话,胸有成竹,因为,这回,确实看到岁岁的真板眼了。
也就岁岁树下“守株待兔”子牛这天又过了两天,岁岁“守株待兔”来了他更想见的一人。
这天,岁岁办公室进来一老嬷嬷:心经身边最得力的老人,杨筠。
“嬷嬷坐,”岁岁身都没起,手上批示文件的笔也没放下,看了眼嬷嬷继续书写。
杨筠无奈坐下,岁岁身份高贵,惯宠成这样也没办法。话说回来,她又何尝不是从小把他惯到大的一员?岁岁入宫,刻意叫他不显山不露水,反叫那小万猖狂了去,欺负到岁岁头上了?你晓得心经咽不下这口气的——让小万带元首去季凉检阅,背后,心经是极力促成——好了,不往深里说了,再说下去,就不仅仅是“可怕”两个字可言了——
杨筠娴雅静静坐着,待岁岁批阅完文件。
岁岁合卷放下笔,看向她,“嬷嬷来,什么事,”
杨筠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木盒放在办公桌上,“里面是你要的书,别再跟你师父闹了,她多疼爱你知道么,你这样多伤她的心……”
岁岁看她一眼,抬手拿过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本书:《圣仙成就传》。
他跟子牛感觉真是相通,
只一眼,这本书真假仿佛就能断定!
浅紫封面,墨黑的笔墨,纤细甚至有些妖娆的五个字:圣仙成就传。就这么简单撩人。
岁岁并没有拿起,看一眼,就直视杨筠,“不是全本吧。”
杨筠内心一冲!这孩子,怎得叫心经自己不迷惑!旁观者清,杨筠看得分明,如今心经心底是复杂迷乱的,到底是还恋着那个他,还是根本就舍不得岁岁——岁岁的“精仙”着实丝毫不比那人少,岁岁更年轻,脾气比当年的他更大,更不可捉摸——
杨筠依旧静婉地,“是全本,你师父拗不过你的……”口气里确实也带宠溺。却,话都没说完,岁岁一冷笑,人也向椅背后靠去,“杨筠。”杨筠一怔,没想他会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接下来,再看那靠着的岁岁——你们真正见过“堕落”这种气质么?恐怕没有吧。眼前,才是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