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半寐着,水媚水媚的。脸蛋儿也润红,唇儿湿啾啾的,这大红嫁衣一裹,此时的小媳妇被哪个老爷们儿看着不激动成仙?咱臣哥儿是好眼力见儿,万千里挑一,看上个平常见着有福。闺房里见着有性儿的主儿,可不性福双全
嗯,
和夕臣推开门进来前儿稍往前探了点儿身,见着的,就是里屋大床边坐着的曼丽正在慢悠悠一个一个坠儿从脖子上往下甩,一个一个环儿从手腕上往下拨,人摇摇晃晃,远处看又有点像唱大神的,念咒呢
夕臣抿唇,唇边有合宜的笑意,
进来,
回身双手阖门时。
对外边儿守着规矩“听洞房”的老嬷嬷们微微一笑,尽是乖巧。
嬷嬷们听见明显门闩儿倒下来的声音,也都捂嘴闺秀般低笑,臣哥儿定当是珍爱他这新媳妇的
哪里“珍爱”,
从来没有哪次“听洞房”,嬷嬷们如此羞臊过。
臣哥儿你这么孟浪,水媚人儿怎么担得住哦这是后话了,只嬷嬷们如果从头回想,刚开始,小两口在里头磨叽有一会儿,说话声儿都听不见,估计在对口型?
哦不,
一开始,绝非“对口型”,只是曼丽还在“梦游”间,且,有点类似起床气的小脾气。说话儿声不大,但是确实起点时是处于“强势”。
曼丽是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
哪儿就累成这样?
不,绝对不是累,
她自己学医,上麻醉课时见过被下了谜药的小白鼠是什么症状。
跟眼下,就差最后的“疯狂成颠”了!
曼丽肯定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下药,但是又如何解释这种感受:心里一把火,越烧越旺,坐不住,可又实在没劲儿做些什么。百般难受,就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脾气上来了,想哭,可又身上骨头里都是空的,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曼丽还有点理智。
见他进来,
开始,站在里屋的门下看着她,
曼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她又忍不住非得先出声儿,
她想焦躁起身站起来。可没那劲儿
她只有朝他招招手,她知道外头墙角有嬷嬷们“值守”,
夕臣浅笑,
也依她走了过去,
曼丽两手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刚招过又努力抬起。
小声儿,
眉头深锁的,
“我睡哪儿,哪里梳洗,你给我指点指点,我今天太累了”手慢慢放下来,头也微垂,倒似行将就木,
夕臣又走上来几步,
在她身旁坐下,
侧头歪头看她,
“当然睡这张床。”
又抬手拆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
“也不慌洗,一会儿我抱你去洗。”
曼丽猛地一扭头看他!
震惊看着他那张脸,
终于再次看清的脸,
脱口而出,
“你下了药?!”
夕臣就这么歪头也看了她一会儿。
突然,
伸手直接去解她领口束紧的飞凤盘扣,沉稳开口,
“是的,牛奶你喝了五口,药力足够咱们疯到后半夜。”
曼丽连抬手去拉扯他手腕的力气都没有了,
果然,
一切表象都是骗人!
他根本不配有这颗令自己“在意”的眉尾之痣!
这明明就是个更心枯心深的恶魔!
看看他使的烂招儿,
竟然把药下在她最不设防的鲜奶里!还是那种情状下亲自送来,且,亲自看着她喝下才走曼丽多恼怒啊,想当然,当时他看着她喝下时,心中该如何满意呀,傻妞儿已然上套儿,余下,就是他恣意蹂躏的一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