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郑忻峰说:“所以,落地打,其实还是会很惨烈,对吧?”
“是啊,果美资金和积累,都不是宜家能比。”
“嗯。”郑忻峰点了点头,“那我这两天可能要出趟差,各省市跑一跑。”
“好的。”
“对了,我把陈有竖喊回来了,这阵子让他跟着你。”
两个人分头行事,告别的时候,郑忻峰依然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确定果美会落地跟咱们打,对吧?”
“对。”
江澈说得很自信。
他现在手里的几手牌:
有临州当初因为借势苏楚而构建的“假的”与苏家的关系,如今很有机会演化为一种平等状态下的善意结交;
有以茶寮为根据,在南关省的天大面子,一般情况下没几个人敢染指的大旗和招牌;
有褚涟漪在燕京城那些叔伯阿姨来自各个领域的照拂,那些人有些手中有权,有些虽然没有,但是到哪儿都能说的上话;
还有港城霍家,以及通过霍家可以知会到的,来自又高又远的那个层次的几句关心和庇护。
足够了,江澈觉得果美和黄广义如果真的打这个主意下黑手,最多应该也就够到褚涟漪那些叔伯阿姨可以关照和过问的范围。
而江澈最后,最大的一张底牌,是冬儿的所有事迹曝光,他和冬儿作为一个整体受到威胁和伤害。
这张牌,于下是全民的情绪,于上,很可能直达天听。
这张牌,江澈希望它永远就搁在那里,永远不必到动用那一天。
…………
“愚蠢。”
黄广义在电话里没有破口大骂,但是简单两个字,让电话对面那位果美派驻临州的经理整个瑟瑟发抖。
“我,我就是想试探下,调了几个人来……”
先前做作主张的经理心里嘀咕,这种手段咱们又不是没用过。
“对面那拨人什么情况查了没有?”
“查了,从前的穷小子,亡命徒;后来有钱了……不过一样还挂着临州最狠的名声。”经理到现在已经完全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答到。
黄广义沉默了一会儿,说:“够丢人了……换人吧,你离开临州,我会调人来。”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在场黄广义的随行人员都明白,这个经理的前途,基本就此完了。黄广义能这么轻轻放下,还是看在他过网功劳的份上。
“找找人,试探一下,看有没有拿这事做文章的可能。”黄广义意识到了一件事,黑的手段宜家已经接了,但是上风位置,宜家没有反扑……
所以,是宜家有顾虑,还是只是不打算做这方面的文章?
他打算趁机会试探一下,毕竟不论黑白,其实都是常规武器,原本预备着要用的。
助理连忙答“是。”
“如果没有,先让那边人自行赔偿道歉。”
“啊……是。”
随行各位看着面无表情发号施令的黄广义,虽然他说的是让那边人自行道歉赔偿,意思不是以果美的名义。
但是他肯“屈”这一下,对于一个25岁正当春风得意的年轻富豪来说,依然难能可贵。
钦佩。
跟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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