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又一桩劲爆新闻被她随口一句爆了出来。
刘嘎包和他老婆都是原来二厂出了名的老实没用但是刘嘎包媳妇儿,确实长得还不错,只是胆子很小,说话都不敢大声那种。
谢雨芬是个爱闲话的,作风也泼辣,不避什么话姑娘家不能说,不敢说,见引起了关注,便往下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刘嘎包和他媳妇儿上有四个老、下有两个小,负担重,上回两个一起停工,日子就没法过了嘎包没辙,卖了几管血,下深圳打工去了。”
“然后没多久,牛炳礼就说组织上关心困难户,叫他媳妇儿去厂里谈话。”
“反正就是,传的是说他第一回用强的之后连吓带哄,又给她办了回厂,嘎包媳妇儿也就认命了。她现在厂里派的活很轻松,闲着,时不时被牛炳礼叫去办公室谈话、打扫,回来就一个人坐那里发呆,掉眼泪他们都说,这样下去人怕是要疯。”
一阵沉默,唏嘘,郁结到愤怒。
“就没人去市里告他吗?”唐玥有些咬牙切齿。
“有啊,去的人还少了啊?可是无论谁去,都是一句‘蓄意干扰改制工作,打击报复领导干部’盖下来。他牛炳礼,手眼通天嘞。”谢雨芬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拿起热水瓶添了水,似乎心里有火,得浇。
祁素云叹了口气,“那回头嘎包回来怎么办?不得捅死他啊?”
“嘎包、嘎包,为什么叫嘎包,牛炳礼还不就是欺负他老实胆小没用,就算回来知道了,也弄不过他?真要是个敢砍死他的,他才没那胆子。”谢雨芬说着看了一眼唐玥,接着道:“要我说还是咱们大招好,要是没大招唉,不提了。对了小玥姐,你说你家大招怎么就是看不上我呢?我这长得也不差吧,前头后头都有我想给你当弟妹可想了不是三天俩月了。”
“就你不害臊。”祁素云在旁笑骂了一句,说:“好了,不说这些脏心眼子带脏嘴的事了,都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谢雨芬直接答道:“我么?我爸妈说实在不行开个豆腐房,我觉得还行,这样我就是豆腐西施了,跟大招流氓头子也配”
“可是豆腐坊已经开了太多了吧?”唐玥说的是实话,这会儿下岗的,想试试手的,想门路总容易想回祖辈的老门路上去,开豆腐房什么的,已经很多了。
“我爸说不行挑城郊村里去叫卖,反正再看吧,还没定呢。”谢雨芬的“心胸豁达”其实也有好处,不容易忧愁烦恼。
“小玥姐你呢?”她反问了一句。
“我?”
唐玥一下有些无助,其实那天离开二厂,她直接路上一拐,就去了江妈的店,心里欢喜的,准备告诉江妈,她想好了,把缝纫机搬店里去,按江澈说的做。
可是当时她走到店里,江妈正好不在,在的是江澈的婶婶。
唐玥一打听,二婶说着有些磕巴的普通话,告诉她,“我男人是江老板的弟弟,江妈是我亲嫂子,我们两口子刚特意从老家过来给帮忙做生意嘞。”
江家的店不大,四个人,很多了,而且对方是亲人
唐玥当时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之后再见到江妈,也没敢再提起。
甚至这两天去拿缝补修改的衣服,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现在江妈自己明显是有空做这些的。
她想说自己不能再这么占江家的便宜了,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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