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个冲到唐连招面前站住,愣了愣,“砰”,被直接照面门轰了一拳,仰面后倒。
“好!”第四声齐喝。
对面变得鸦雀无声,这年头流行单挑,有时候明明聚了两伙人,最后解决还是选人单挑,混混们对“能打”这件事极为推崇,但是这么能打的,依然太罕见关键对方还很轻松。
就连江澈都觉得,大招其实应该去练拳击或综合格斗,一准有前途。
“再去一个。”既然已经是这局面了,江澈又招呼了一个茶寮村民。
这个村民照样点了四个。
“大招歇一下。”江澈扭头看一眼,陈有竖走出来。
“澈哥,这轮我来。”
他也高,但是看起来远没有唐连招壮。
对面第二轮被点到的四个松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陈有竖的动作比唐连招还快,而且,他会摔法,爆发力强悍,而且,摔的同时,他的肘和膝盖也没歇着。
很快,地上又躺了四个不断哀嚎的。
这已经不是什么单挑或群殴了,就是虐待。
郑忻峰兴奋得直拍江澈肩膀。
江澈扭头问:“你要不要挑一个?”
郑忻峰眼神亮一下,看了看,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大人物一般不亲自动手。”
事实上,江澈这边这么猛的人也不多,剩下秦河源看着斯文瘦弱,属于灵巧型的,震撼力稍欠,江澈没准备让他上,他觉得应该不必继续这样吓唬人了。
结果那边剩下的茶寮村民以为就是这个套路玩下去了,很激动,也很主动,又一人上前,第三轮点完。
赵三墩张开双臂,奋力拨开争抢的人群,第一个冲出来,急切说:“澈哥,我,我就当是我结婚你们送的礼行么,这四个给我。”
一阵低笑,江澈扭头扫一眼,全部收声。
西装男角色设定,不许笑,要一脸冷酷。
这么装逼的场面,就这么被三墩破坏了,江澈有些郁闷地看他一眼,无奈说:“去吧。”
“谢谢澈哥。”准新郎喜滋滋地跑过去,伸手一指,“出来。”
没人出来。
“出来啊!”
“出来啊!”
“你们出来啊”
还是没人出来,不管三墩是什么语气,被点到的四个都低头不吭声。
被打成这样,什么脸都没了,矮个子硬撑着走上前,开口说:“这就过了吧?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们可以坐下来”
“砰。”
他的话卡住了,整个人突然晃了晃,倒地。
三墩那边叫不动,正恼火着,扭头看到一个站这里废话
好不容易,他终于等到一个出来了,两步走近,直接一记摆拳,给人干晕了。
谁都没反应过来,赵正斌的老大,被干晕了。
最后混战冲突起来的可能就在这一刻。
江澈果断一声,“围了。”
人影涌动,只一下工夫,赵正斌一伙四十来人被围住。
外围的人没动。
心已经彻底散了,就算有点憋屈,没人愿意当出头鸟,而且关键,整个气势和信心已经被刚刚那一轮轮一挑四完全打没了那是空手,如果动刀呢?
真的到生死,谁心里不怕?
江澈趁势扭头对茶寮村民说:
“砸摊位的时候出现过的人,全部去找出来。”
“他们用什么打的?”
“水管,那地上那么多水管,你们顺手拣一根,都打回来。”
没人找上赵正斌,因为砸摊位,他确实没亲自动过手。
江澈走过去,两人对视一眼,赵正斌连忙避开,刚刚茶寮村民点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快尿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在茶寮的时候,麻弟一只手都能虐他。
江澈指着他,说:“一个还有一个。”
他在找前天打伤林俞静那个。
“你,出来。”
两个都到齐。
眼看要挨揍,赵正斌突然抬头笑了笑,“我报警了公安一会儿就到,来的人我叫叔叔,是我爸的朋友哈哈,动我?你先想清楚。”
他把一个大哥大扔在地上。
“赵正斌,xxx”
“”
比江澈更快给反应,叫骂声四起,赵正斌那边叫来的人先开始四散奔逃。
赵正斌和他们的关系,就此彻底毁了,但是赵正斌不在乎,他只在乎眼下欣赏江澈的无奈和郁闷。
江澈转身,说:“上车,到那边记得要换领带,喝喜酒可不能戴黑领带。”
“那澈哥你呢?”
“你们先上车。”
江澈挥手,转身,对剩下的那部分的赵正斌同伙说:“你们也可以先走。”
又一群人散去。
远远地,微弱的警报声传来。
“澈哥,你们不走?”赵三墩站在车门口,问,剩下的人全神贯注。
郑忻峰笑着说:“我们处理点后续。”
江澈一样笑了一下,说:“放心,三墩你先回去,和柳将军把酒席准备好,我一定赶到。”
他一摆手,司机开车。他们对江澈的信任早就已经盲目了。
车开走,警报声越来越近
江澈侧身站在那里,看了看远处,警笛靠近的方向。
郑忻峰看着他,留下的部分茶寮村民和地上躺着的赵正斌同伙也看着他。
如果说刚刚是威胁自保,那么现在,赵正斌真正放松下来了,至少他很相信,自己不会挨打了。
至于进去以后,那就该换他做主了,既然已经这么做了,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警车的声音已经到拐弯位置,赵正斌彻底放心,压抑和恐惧过后,开始张狂起来,主动开口挑衅道:“很郁闷吧?那个小娘们挨那一下”
江澈转身,朝他笑了笑,走过来,顺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水管,起身,松了松领带。
“你干嘛?”赵正斌看到江澈的眼神,突然一阵寒意。
“你猜?不,你可以看到。”江澈说。
其实林俞静那天捂着肩膀流的眼泪,江澈或许才是主犯。
现在他决定无耻地全部先算在赵正斌和他旁边那位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