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衣冠楚楚的江澈,“你说他打你了?”
“嗯,打了我们村民。”江澈坦然道:“警察同志,你要是早一点来就会看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这个赵正斌他带着100多名社会混混围攻我们这些无辜的村民,我们迫不得已,奋起反抗要不是您的警笛声传来,后果不堪设想。”
关所长面部肌肉抽动一下。
“好了,停下,先跟我们回去,这事我们派出所自己会做调查”他朝带来的警员示意了一下,说:“先把人带回去。”
江澈说:“不用先治疗吗?那也行,那警察同志你如果需要我们站出来作证,我们随时可以我们不怕打击报复。”
江澈说完走回茶寮村民面前,高举双手说:“大家放心,警察同志来了,我们不用怕了。”
村民们热烈欢呼,大喊感谢政府。
赵正斌和关所长看着,都快疯了。
其实原则就一条,江澈、郑忻峰或者麻弟,包括任何一名茶寮村民,他们不需要跑,但也绝不能被带走。
赵正斌叔叔都叫了,一旦进去了,会被怎么“招待”,可想而知。
等到挨了揍,不管之后怎么召唤大人物,怎么装逼,怎么打压对方,伤和痛都不会消失。江澈才不干那蠢事。
他要赖在这,拖一会儿时间,等庄民裕那边的电话,而且他拖得越久,赵正斌痛越久。
“关叔叔,关叔叔,他你看我,我爸”赵正斌满脸的眼睛,哀求着,转头狰狞地目光盯着江澈。
关所长递给他一个眼神,上前两步,一声断喝:“戴手铐,弄上车。”
江澈没过去。
关所长带着警员掏出手铐,朝他走过来。
赵正斌顽强地跟着走了几步,他终于掌握局面了,站在一侧,目光找到江澈。手臂抬不起来,他眨眼睛挤了挤眼泪,夸张口型小声说:“等你进去了,我去找林俞静聊聊,你觉得怎么样?”
江澈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赵正斌不怕。
手铐都已经举到江澈面前了。
令江澈自己都没想到的一幕。
就这一刹那,不约而同的,所有茶寮村民上前把他挡在身后。
关所长脸色一黯,刚要发作,郑忻峰举着一个大哥大上前说:“这位公安同志,能不能麻烦你接个电话?”
这种情况不少见,一般会在这样的关头掏电话的,应该都有点背景,关所长不想接,但又不能不担心个万一,迟疑了一下,他接过大哥大,走到一旁。
“你好,公安同志,我是峡元县县长庄民裕,关于这件事,我了解的情况可能更多些,我县下的茶寮村民,受迫害已经超过三天了,现在还有人躺在医院里我也已经赶过来处理这个问题。”
一个下面贫困县的县长而已,老实说,关所长自认和对方不会有交集,未必要给面子。
“这个等你做好相关工作再说吧,我只履行我的职责。”他说。
“我手上有充分的证据,人证、物证、包括现场目击的民众也有人愿意为我们作证”,庄民裕说,“我现在正在跟刘副省长汇报这件事刘省长今年两次亲临茶寮,一直很关心那里的群众。”
“”
“另外我们的部分村民现在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
通话还在继续。
赵正斌有些不安,专注地观察关所长的神情、反应。
然后,他突然发现茶寮村民不知什么时候整齐地转了一个方向,隔开了他和另一名公安。
江澈竟然又站在他面前了!
“你”
“不可以拿她威胁我。”江澈说,说完,左手拉他左肩往前一带,右手摆拳迎面一拳直接轰在他面颊上。
就这样,江澈左手拉住他肩膀,右手一拳一拳地轰,赵正斌连声音都出不来。
直到最后左手一滑,赵正斌倒地。
江澈起身,转身,走出人群,说:“公安同志,现在可以走了,作为报案人,我愿意配合你们展开调查。”
警车上,没有戴手铐,江澈和郑忻峰坐在一起。
“你看,这一弄,多麻烦?”郑忻峰浑然忘了自己之前多积极,刚才多亢奋,在旁小声教育江澈说:“如果不冲动,这事完全可以等一切安排妥当再慢慢玩死他就像你原来一直的做法。”
“嗯。”江澈点头承认,然后说:“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更舒坦些戾气发泄出来了,是好事。”
“那不要有下次了。”郑忻峰说。
“好的,其实我也不喜欢暴力。”
“谁管你暴力啊,我是说,求你别再失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