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会已经讨论过了,回头会拿一个章程出来,立规矩,未来一天如果有必要,村委会可以把个别伤害集体利益的人赶出茶寮为了茶寮的这份基业能稳固,能传下去,传到子子孙孙,这一条,不讲情面。”
他冷着脸说完这一句,起身,离场。
老村长在他走后起身,没打圆场,而是道:“真有那一天,不管是谁,我会亲手把人送出茶寮。”
他说完也跟着走了。
这是在立威呢,郑忻峰和老村长商量出来的,不过也确实有必要。
台上就剩下江澈一个,郑忻峰和老村长把好人都留给他做了,江澈笑笑说:“我宣布个事,接下来,茶寮所有孩子都必须上学,学杂费由村里负担,全部免费。”
台下一片欢呼声,掌声。
“大家一起好好努力,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茶寮能做到医疗也全部免费大家看病吃药,都不再花钱。”
振奋的呐喊声响起来。
江澈也站起来,等到响声平息,最后道:“今年情况特殊,过年只能休息两天,三十、初一,辛苦大家了。另外明天有一天休息,三墩在峡元没有家,把茶寮当作家娶柳将军过门,柳将军又是咱们希望小学的校长,是在咱们茶寮最苦最难的时候主动申请调过来的两个都是自家人,所以明个儿,大家都来吃流水席,多喝几杯。好了,都散了吧。”
出门,郑忻峰在路口等他,见面立即有些兴奋道:“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特有老总的胚?”
江澈点了点头,他心里也好奇,为什么郑书记现在搁外面已经是个半成品,眼看着就快可以独当一面了,一到自己面前,就整个变回奇葩残次品。
“对了,明天三墩接亲,你去吗?”路上,有些兴奋的郑忻峰继续问。
江澈摇头说:“你们这么多人去了,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郑忻峰随口问。
“我想给你当伴郎。”
郑忻峰看看他,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老郑当然不知道,他自己上辈子就没让江澈当伴郎。
江澈后来就一直没给人挡过伴郎,因为他善良。
隔天一早。
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出发,婚车是从曲澜市好不容易找来的一辆奔驰,后头跟着大客、大货、小四轮
客车预备给柳家的亲属坐,唐连招等四十来人一身白衬衫、黑西装,换了红色的领带,就站大货车车斗里。
搁这个自行车都还能接亲的时代,峡元这么个地方,这车队,这排场,这车上的人
这天,大半个峡元县城的人都上了街,来看柳将军出嫁,柳家的面子,大上天了。
姑娘们看着,羡慕着,偷摸指着大货车上的四十来个小伙子嘀咕,打闹听说这些人都是跟新郎官一拨的呢,真想扯一个下来拖回家去啊。
江澈在村里呆着,没多久接到郑忻峰电话。
老郑在电话里有些着急说:“老江,你快来看看,这亲快接不成了。”
“怎么了?”江澈问。
“柳将军家那些亲戚,太彪了。”郑忻峰有些恼火说。
江澈过去。
柳家门口一排长桌,好几十个大海碗,倒满农家自酿的米酒。
“这什么意思?”
“说是什么过三关。”郑忻峰说。
江澈回忆了一下,困惑道:“峡元还有这规矩?”
“倒也不是,一般情况下最多也就挡挡门,意思下”,旁边跟江澈一块来看情况的老村长说,“这事,估摸着是你们阵仗太大,太风光给弄的。这眼下,满峡元的人嘴里的意思,都说的柳家高攀了。估计柳家亲戚里有的老观念听不过去,怕姑娘嫁过去低人一头,要落下你们面子嘞。”
好心办坏事?江澈郁闷一下,他倒是听说过不少两家人在结婚那天闹出不愉快的例子,只是那种情况,多数都是因为嫌弃不够排场。
因为太风光被刁难,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