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憨厚而温和地笑一下,低声对江澈说:“冬儿真的是很坚强,也很勇敢啊。”
是啊,这种处境,一个小丫头,说不懂肯定也懂一些,能有这种表现太不容易,江澈突然在心底笑一下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词,平稳气场。
好徒弟。
“其实,我在被义父收养之前,也有个妹妹相依为命。”陈有竖坐下来,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那年,爸妈没了,她也是冬儿这么点大也喜欢把饭扒我碗里,然后揉着肚子,说自己小小的,吃一点就好饱。后来”
陈有竖的眼眶一下通红。
妹妹去哪了,江澈没问。
“澈哥,换我来吧,我手快。”陈有竖偏过头掩饰了一下,调整情绪,抬手捏死一只蚊子,说:“澈哥你去睡一会儿吧,我睡过了。”
“那也行。”江澈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白天也可以睡,反正也没事做。”
他起身走到门口。
身后的陈有竖犹豫了一下,说:“澈哥,那你打算”话问一半,他停住,觉得自己这么问大概不合适。
江澈没介意说:“至少现在安全有保障,等两天,有可能的话,我见一下钟家的那两位,钟承德,钟承运,先谈谈看。这回是我疏忽了,冬儿在这,但凡有危险的方法,我暂时都不想试。”
陈有竖点了点头,没再问,他对江澈一直很信任。而且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江澈其实有主意,只是还没拿定而已。
另一边,江澈突然主动感慨了一句:“唉,那个钟承期啊,手里拿着大律师行公证的遗嘱,却一点有效行动都没有,这人太废了。”
这话里透着遗憾,江澈没再说下去,其实在他心里,但凡钟承期那边能折腾出一点动静和希望,我都有可能钻到空子,也换个思路,帮一把。
门外,双胞胎姐妹恰好听到最后这一句,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难掩失望。
一是因为她们的爹,就这么跑了,躲着,一个多月了,真的很让人失望。
二是因为江澈话说到这么透彻,她们的色(和谐)诱计划,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道理了,好可惜。
姐妹俩没主意了,无措至下只能暂时退走。
回到走廊另一头自己的房间里,互相看看,小大师那里没办法的话那个不吭声的大个子?
好像不行,他看起来人跟木头一样,而且只负责听话。
那就剩一个了。
剩下那家伙整天没正经的轻浮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容易诱惑啊,虽然本身大概没什么用,但是他在小大师面前的表现,又好像地位很高,说不定就能影响小大师的决定。
正犹豫着,敲门声。
“谁?”
“我。”
“小大师欸。”钟茵压低声音,眼神亮一下,看着姐姐,用气声说:“来了那个,我们”
钟真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茵把睡衣肩带拉了下来。
姐姐照做
“方便进来一下吗?”门外,江澈又问。
“嗯。”姐妹俩用尽力暧昧的声调应道,然后起身,一起走到门边,打开门,准备好姿势、眼神
江澈进门,目不斜视从两人之间走过去,走到窗口。
姐妹俩站门口,有些糊涂的互相看了看。
“我发现你们这有窗帘”江澈说。
“嗯。”姐妹俩应,不懂他什么意思。
江澈有些尴尬说:“那什么,你们是大人了,对吧,我那边有孩子,而且,大概你们说窗帘没了,再要,也不很难”
钟茵:“嗯?”
江澈指了指窗帘,“能不能借用一下?孩子一身包。”
“哦。”竟然是来要窗帘的?就算是,你就没注意到点别的吗?这感觉,很荒唐啊,两人条件反射哦了一声。
“谢谢。”江澈说。
于是,姐妹俩肩带都忘了提,姿势和眼神也忘了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爬上桌子,小心地把窗帘拆了下来
然后,捋平整,抱怀里,拿走了。
门重新关上。
门外,江澈抹一把汗,长出一口气,心说:
“看姐妹俩衣衫不整的样子,竟然是姐妹花互相百合,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打断人家的好事了,有点尴尬啊,早知道就先偷听一会儿了。”
门里,姐妹俩互相看看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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